一个醉酒的大汉走到他们面前,挡住余将淋与赵均的路,摇摇晃晃的,句不成句的指着赵均:“那里来的小娘子?”
赵均没动,余将淋也没动。
那醉汉的手眼见着就要伸到赵均脸上去了,旁边一把剑突然飞过来,生生打断了醉汉的手。
两人面对着突然来的变故愣了愣,齐齐回头看陈恪。
陈恪摇摇头,下巴微扬,让他们看后面。
此地接近已经接近蜀地了,来人身着一件白衣,头上带着一个白玉冠,见着赵均二人,就遥遥拱手,笑道:“惊扰姑娘了。”
赵均面目僵硬的看向余将淋,余将淋借着袖子的遮挡,掐了赵均一下,用眼神威胁他,随即对来人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我这妹妹怕生,难得对人说话。”
怕生的妹妹听完这句话后差点当场晕过去。
来人见她们这样客气,便顺水推舟的道:“二位可是去蜀州?”
余将淋一听这话就知道那人没安好心,冷笑了:“公子最近可是闲来无事?我见公子最近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
那人脸色一变,隔了会儿才又笑道:“姑娘说笑了,那是江湖道人说的话,姑娘可不能轻易出口。”
余将淋没理他,径直拉着赵均走了。
留在原地的人伸手想要抓住赵均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走在后面的一个人用剑鞘狠狠拍了回去,他刚想骂人,抬头却见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浑身一抖,丝毫不敢造次。
等着他们走到蜀中城门外,一对人马就直接拦下了他们,领头的对陈恪道:“下官恭迎将军。”
陈恪看了看他,道:“江步青让你来的?”
吴刻笑:“可不!下官一听说将军到了,马不停蹄的就赶来迎着了。各位将士的住处已经备好,下官这就领你们过去?”
陈恪看了看他:“院子可是在一处?”
吴刻笑:“当然,当然。”
当晚,赵均终于挣扎着取下了面具,恢复到以前的装扮,走出来时,梁松摇头:“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此时,夕yá-ng西下,绿意正浓。
胡沉见他换了装束,就扔给他一把木剑,说:“我们继续。”
众人顺了顺院子里的摆设,留出一大块空地来。
教赵均武艺这件事也是陈恪偶然间想到的,斟酌了下,觉得很有必要,于是找了个时间,与众人说了下,大家也一致答应下来。
林正与胡沉负责剑术,陈恪教他骑s_h_è,其余人教他各自擅长的东西。
当时余将淋特别亢奋的道:“好啊!这样就不只是我一个人是女子了……”
众:……
余将淋改了下口:“至少偶尔面相不是。”
赵均死命挣扎无果,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赵均跟着胡沉练完,还没等他喘口气,林正直接接过胡沉抛给他的剑,劈头盖脸的就直接朝着赵均袭去。
赵均防不胜防,只能勉勉强强的用手中的剑把袭来的剑d_àng开。
林正一边打一边道:“我只是检查你之前和今天的。”
赵均根本没有时间应他,本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数十招下来,渐渐有些自乱阵脚。
陈恪站在一边看着,就在赵均节节败退时适时出声提点:“左下,格挡。脚稳住!……”
等到停下来时,赵均右手完全脱力,等着两人各自收势,直接连手中的剑都掉到了地上,虎口处被震的一阵阵发麻。
林正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喘着气道:“没事吧。刚才都怪慎苛!要不是他一直出声,我也不会越招。”
其实林正也委屈,本来他们打的好好的,结果自从陈恪开始指点赵均之后,赵均攻势越来越狠,搞的他直接忘了这只是在检测,渐渐忘了力道,最后陈恪也没指点了,赵均却顺着他之前说的,越打越上手,于是两人就这么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均的手都在抖,拿着筷子夹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夹起来。
陈恪微微叹了口气,替他夹到碗里,轻声说:“要吃什么和我说。”
赵均点点头,抖着手低头扒饭。
林正也发现陈恪基本没吃,一直在帮赵均布菜,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歉意,挡了陈恪的动作,结果竟然没有拦下。
林正抬头看一眼陈恪,又默默的收回手。
虽说陈恪指点赵均剑术很在行,但是关于弓箭这方面,就有些头疼了。
或许真的天注定,赵均对弓箭的敏锐度低的不行,可以说,陈恪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让赵均学会。
宽阔的场地上,赵均姿势及其标准的拉弓搭箭,最后伴着弦“铮”的声音,一支箭直直的越过目标,朝着后面飞去。
余将淋笑的不能自已,说:“不是啊,小赵均,你说这,不过你已经很好了知道吧,至少现在你比我会的东西多。”
赵均哭笑不得看着她,低着头走到陈恪面前。
陈恪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你真的已经很好了,不要过分苛责自己,尽力而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