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听着我家两个字一愣,随即道:“是吗?”
陈恪笑着打开篓子的结,拿出一个荔枝剥开,递到赵均唇边,道:“是啊。”
一个理所当然,一个眉目如画。
赵均的唇是粉色的,剔透的荔枝放在唇边,素雅却不容置疑的强烈的美意。
陈恪莫名的动了动喉结,赵均没意识到什么一样,就着陈恪的手张口吃了,唇瓣微微拂过陈恪的指尖。
陈恪抿了抿唇,把手中剩下不多的壳扔了,又给自己剥了一颗,放进嘴里,觉得今天的荔枝怎么那么甜呢……
他看了看赵均带回来的药,突然蹭起来,把赵均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炮弹似的道:“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赵均摇头,把他按在座位上,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恪看着他:“你最好没事。”
赵均觉得他的语气不对劲,便问:“怎么了吗?”
陈恪猛然间摇头:“没什么。”又剥了个荔枝递给他,这一次倒是没有放在赵均唇边,由着赵均自己伸手拿过。
晚间时陈恪接到一封信,上面寥寥几字,却将发信人的状况表达的清清楚楚。
上书:情况良好,尚未生疑。
陈恪拿着信走到书房回信去了,赵均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不多久,陈恪倒是没有回来,却是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赵均面容一僵,随即微微笑着:“丞相。”
江步青见是赵均,也没有什么异议,施施然的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又对赵均吩咐道:“上茶……对了,你们将军呢?”
赵均走上前端了桌上放着的茶,给江步青倒了杯,才道:“将军有事,暂时不能来招待丞相,丞相见谅。”
江步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即放下,道:“该不会是将军他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
赵均表情不变,只是端端正正的道:“丞相说笑了,近r.ì将军忙于军中事物,为分丞相困扰,倒是让将军无比苦恼。”
他这一番话下来,倒是让江步青无话可说,心里也对这个少年高看了几分。
于是他问道:“你有没有意愿跟着我?”
赵均心底里冷笑,面上一片温柔:“丞相别打趣我了,跟着将军已经很好,不敢高攀。”
江步青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陈恪这时笑着推开门,一进去就立马道:“丞相此次前来,请恕陈恪招待不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江步青换上一张笑脸,起身道:“慎苛说笑,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倒是见外了。”
陈恪跟着江步青的步调迎合着,一方面示意赵均下去,免得他搅进这趟浑水。
赵均顺从的退出客厅,向后院走去。
刚刚一踏进后院,一支箭带着劲风擦着他的脸直直的c-h-ā进后面的木头中。
他侧过身将箭取下来,拿下上面带着的纸条。
上面熟悉的字迹洋洋洒洒的写着:明r.ì午时三刻,半烟居。末了,左下角留一个规规整整的上汗墨轩。
赵均将纸条收了起来,走出院子,打开门,向街边卖水果的老人走去。
待得江步青从院子里走出来,笑的满脸慈爱的看着陈恪:“慎苛不必送了,我轿子就在外面。”
陈恪朝着外边看了看,果真看到他平r.ì里坐的那辆车轿,于是笑着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步青转过身那一刻,脸上的表情骤变,抬步上车后冷冷道:“走!”
随即站在车旁的管家道:“起轿!回府!”
陈恪呼出一口气,目送他远去,见的人走远了,低声道:“累死。”
赵均刚刚走到他旁边就听见陈恪这句话,于是道:“说什么了?”
陈恪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东西,顺手一接,赵均顺手一递,自然无比。
倒是没人注意这件事,陈恪只是道:“无妨,不过我们可能过几r.ì要到军中去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到街上买着糕点之类的东西,免得在山上吃不好还没有解馋的东西。”
赵均点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很合理。
他跟着陈恪进去,走了几步后从手里把纸条递给陈恪,道:“刚刚墨轩给我的,你觉得呢?”
陈恪打开纸条来看了看,最后皱着眉轻念出声:“上汗墨轩?他是上汗王的儿子?”
赵均点头:“嗯,就是上次我没回来,他同我说的。”
陈恪突然把纸条揉成一团,正襟危坐,看着赵均,道:“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件事?你们出去做什么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赵均愣了愣,好半天才道:“没什么,自然而然的就说到那里了。”
其实他觉得陈恪这个反应特别奇怪,明明这个时候,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想想究竟要怎么做吗?这个跟他与墨轩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不会说。
沉默又寂静。
陈恪叹了口气:“你去吧,先看看他要干什么,至于其它,你自己把握。”
其实他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上汗王室有多乱,赵均是没有见过的,但是他知道,能活下来的孩子都不怎么简单,他想跟着赵均,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墨轩和赵均之间,不是他能c-h-ā的进去手的。
就像有些时候他与赵均之间,也不是别人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