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禁忌,反而让二人越发的兴奋,霎时间咏儿的身子微微弓起,僵在那里,她的手指牢牢的按住墨生的背,扭过头轻轻咬住墨生的肩膀,来阻止自己那一声长吟。
墨生吃了痛,缓缓停下手,轻轻的将指尖从她身体内滑出,满手蜜液,顺着咏儿的身体往上游移,她注视着自己的指尖,拿到嘴边伸出舌舔了一下。
咏儿看到这景象,羞耻极了,松了咬在她肩上的口,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墨生。
“咸的……有点涩……”墨生低声说道。
咏儿闻言更是觉得害羞,“谁让你尝的……”,她轻声责怪。
墨生侧过身来和她面对面的躺下,吻住那人的唇,仿佛想将这份滋味传递给她。
渐渐的二人平抚住那褪去的春潮,相视而笑。
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了墨生,咏儿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圆满,好似一件在心中藏了很久的心事终于达成,盛大而淳朴,或许是在寺里,又多了一份庄重的仪式感。
墨生将她搂入怀中,似一块珍宝呵护着。
两人不言不语,所有的情绪和感觉都已交换给对方,听着雨声相拥而眠。
水西书院,雨落梧桐,沈君岚不知为何,今夜异常难眠,会觉得那淅沥的雨声有些吵。
她从床上起身下地,推开窗,看着那一直没停下的雨,想来那人今夜应该是下不了山了,或许就是这一分醋意吧,扰得她一夜烦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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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承 诺
夜雨初歇,破晓的晨光透过窗子照在屋内,墨生坐在屋中抬起自己的右手默默地看着它,细碎的光透过指缝映在她的脸上。
她突然觉得这双手有些神奇,它能弄琴,能书写,能思人,昨晚它还给两人带来了难以言说的快乐。
咏儿梳洗好,见墨生在那里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在看什么?”咏儿轻声问道,她时常见墨生这样出神的发呆,有时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时又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墨生回过神,将手放下,冲咏儿笑了笑,“没什么。”
咏儿上前拉起墨生的手,“这双手呀,你要保护好,它对你那么重要。”
墨生将咏儿的手握住,“嗯,它还能将咏儿的手抓牢,永远不放开。”深情的望着她。
咏儿浅笑,“那你要抓紧一些,很滑的。”说完两双玉手交叉着紧紧扣住。
“去殿里上柱香,我们回城吧。”墨生觉得早些返程还能在晌午前回书院报道。
去大殿上过香,同沙弥致谢道别,二人一同往山外走,一路紧紧相依。
“墨生……”咏儿有话想问,又好似不知如何开口。
“嗯?”墨生温柔的看向她。
“你会觉得咏儿昨夜轻浮了吗?”咏儿低着头问道。
“怎么会呢?”昨晚是自己越矩在先,咏儿才有所主动,若非要说轻浮,墨生倒是觉得自己冲动了些。
“可毕竟是在清净之地。”咏儿有些不好意思。
墨生突然明白咏儿别扭的地方,“昨晚我不停的看向墙上那张佛字挂画,希望它能带给自己些许平静,来平复心中的悸动,但并未消减半分。”那份禁忌反而促使她胡思乱想。
“咏儿你看,”墨生拉起咏儿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手掌轻轻的写着,“僧、法、佛这三个字,僧由一个人一个曾组成,皈依前曾经是人;而法,去掉三点,去的是贪、嗔、痴,是修为。”说完她在咏儿手里写下最后一个“佛”字。
“人,弗,佛不是人。”墨生将她的手握住,继续向前走着,“在佛的眼里万象皆空。”
咏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们成不了佛,也不是僧,我们是追求七情六欲的凡人,对么?”
墨生冲着她笑了笑,反问道,“咏儿会觉得墨生轻浮了么?”
“墨生,有些话早想对你说,我知道你不问,或许是想自己承担。”但现在她们二人在一起了,这些事是需要一起面对的,“三娘和你爹的遭遇,我们必定会再遭遇一次……”咏儿不忍再往下说。
“我们不会!”墨生回的坚定,“我虽没有爹那般能力,但我有我的路要走,咏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看向远方的路,继续道,“明年你就年满十六了,春泽楼每年的花魁满夜我都不曾去过,我怕自己想到你,但时间还是过得这么快,转眼就要到了……”
“把自己交给你是我的心愿。”咏儿走到墨生身前,转身对她说,“自打我认定是你,就这样想,在花魁满夜前把自己给你。我们同为女子,我不需要什么名分,你也不用许诺给我什么。这样即便我有一日入了风尘,我们也互不亏欠什么,你记挂着我就好……”咏儿这番话听上去像是在安慰眼前人。
墨生停住脚步,和她对视着,“我认定了是你,就不曾后悔过,我没想过自己会嫁人,是曾想过像爹给娘的那个承诺一样,给你名分,但我爹娶而不告,是对爷爷的不孝,对母亲的不仁。我定不会向他那样做男儿丈夫,却不尽子女、父母、夫妻之责。”
墨生双手握住咏儿的肩膀,“所以咏儿,我可能不能娶你了……”
咏儿明白她的苦衷,但听墨生说到这里,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难过,点了点头将眉眼垂下。
“所以咏儿,我可能不能娶你了。”墨生又说了一遍。
“但你要记得来娶我呀,我愿意嫁你!”她冲咏儿笑得灿烂温暖。
闻言,咏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好,那许小姐你要等我呀,我一定将你迎娶过门,咏儿到时一定昭告天下,招你来春泽楼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