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晓眼神有些迷离,下身一直往温宁腰上蹭,“别管那么多了,我想要,温宁,要我。”钱晓晓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温宁的手就要往下身去,电影的浪荡声太大了,任时熙就是在这一刻进的门,她下午有个会要去沙庙街开,有个文件落家里了,她正好回来拿,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瞧见了沙发上的景象,一个裸着后背的少女,头发散落开,下身只着一条内裤,坐在温宁的身上,电影画面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任时熙盯着那电影画面看,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在用嘴亲吻着另一个女人的□□,任时熙全身僵硬地站在客厅中央,三人都纷纷侧目,只有那少女首先尖叫了出来,急急忙忙中,把沙发上的衣服挡在身前,温宁面如死灰地看着突然回来的任时熙,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还是任时熙,抖着手,将正在播放的电影给关了,气氛太尴尬了,对任时熙的冲击也太大,任时熙也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厨房里走去,她都不知道她这个时候跑厨房里来干嘛,她呆了,可能有好几分钟,温宁反应过来,让钱晓晓马上把衣服穿上,钱晓晓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很害怕,温宁头皮发麻,让钱晓晓先回家,余下的事情她自己来处理。
任时熙是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以后,才从厨房里出来的,温宁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她心跳很快,谁会想到这个时候任时熙会跑回来,正撞上个正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任时熙一眼,但也只敢看一眼,就低下了头。
任时熙站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她往沙发上坐了坐,可想到刚才那个场景,她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双手环胸,咬着唇,情绪有些动荡,却又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温宁被她这欲言又止,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神情搞得有些心烦,又或者是她本身的心虚弄得很心烦,她有些不耐烦地抬起眉眼问道,“你想问什么呀?刚那,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任时熙忍不住皱眉。
温宁被她这皱眉弄得很恼火,一下就炸了起来,“怎么了?皱眉做什么?没见过同- xing -恋?没见过喜欢女人的女人?”
有理不在声高,倒是理亏的容易恼羞成怒,温宁这一炸,炸得任时熙一个机灵,任时熙知道同- xing -恋,但也是偶尔听说像张国荣这样明星的同- xing -传闻,她生活里没有接触到过,她对这一方面,是一张白纸,她受触动挺大的,但她的身份又很尴尬,她只是有些无力地问道,“你爸爸知道吗?”
“他干嘛什么都要知道?我是女的,他是男的,我什么都要给他说吗?难道我要告诉他我喜欢和女人上床吗?”温宁愈发地口无遮拦,任时熙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怎么会有这样乖戾的小孩子,自己未成年就发生- xing -关系,还是和女生?她还能如此地理直气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
温宁突然起身,跳到了任时熙的面前,“干嘛?你是不是就想告诉温轩明,那你给他打电话啊,告诉他刚才在沙发上发生的一切。”温宁脖子梗得通红,一只手用力地扣着任时熙的手腕,任时熙瞪着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的,那么爱告状。”
温宁气急败坏地甩开她,跑上楼,关上门的那一霎那,她整个人就缩在了地上,虚张声势荡然无存,她有些紧张,虽然她其实不在乎温轩明知不知道她喜欢女孩子,但被任时熙来了一个捉女干在床,还是太让人恐慌了,任时熙站在客厅中央悔恨,她在震惊之余更悔恨自己干嘛这个时候回来,干嘛要撞上这样令人羞耻的一幕?她不愿过多地去了解温宁的私人生活,因为她没有立场去管温宁,可眼下,看到了这些,知道了这些,她要怎么办,她要告诉温轩明吗?温轩明知道了,会怎么办?会打温宁吗?那温宁岂不是会更恨死她了,可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温轩明?这也不太合适吧?这怎么能把这么两难的问题扔给她呢?任时熙气得一屁股坐那茶几上,电视画面突然又开了,两个裸着的女人又开始了,任时熙手忙脚乱地找遥控器,却从屁股下面找出来,忙给关了,这都是些什么呀!
第13章 第十三章
任时熙纠结踌躇死了,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是下属在催促她下午的会议,她这才想起来她是回家来拿资料的,可眼下,她还能怎么去开会,那个温宁,又会不会因为被自己撞见,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任时熙心乱如麻,打了电话让下属来拿会议资料,又嘱咐了些工作上的事情,说自己下午的会议参加不了了,叮嘱完,她这才往楼上去了,她应该和温宁谈谈吗?又应该谈什么呢?她站在温宁的卧室门前徘徊,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任时熙轻轻推开了房门,温宁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见任时熙站那门前,又忙把腿放了下去,那茫然的眼神一下就收紧了,任时熙是觉得,好像温宁一看到她,那软下去的刺就又竖立了起来。
温宁很警惕地望着任时熙,任时熙一手反手握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她可,太没有经验了。
温宁瞪着她,仿佛这一场猝不及防的撞见太过于分崩离析,闷热的天气突然闪过一道光,还未待反应过来,就闷闷地炸了一记雷,两人皆是吓了一大跳,这盛夏的雨,也是说下就下。
任时熙身躯稍微抖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她身子往后靠了靠,靠在门背上,“我们可以聊聊吗?”
温宁心有些慌,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坐床上没有动弹,“聊什么?”
任时熙深吸了一口气,和温宁对话真是太难了,
任时熙站在温宁房间,心下踟蹰,温宁本来呆在床上,却不知何时,她下了床,来到了任时熙的面前,因为太紧张,而她又不愿任时熙看出她的紧张,她两双手揣在裤兜里,死死地拽住裤兜的布料,她眼睛里有许多不可名状的东西,那些东西本来不应该属于17岁的年龄,那17岁,又应该属于什么呢?盛夏的雨,轰隆隆的,说下就下,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下来,像是破釜沉舟,又像是不顾一切,冷风透过窗棂钻进来,任时熙一个激灵,就在那一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这种预感来自何处,甚至,也没有意识到就来自于眼前这个小孩。
温宁用玩味又不屑的表情伪装着自己,她双手揣着兜,身子微微前倾,许是离得太近了,她身上的攻击气息又太过于浓烈,任时熙身子本能地往后退,背后是冰冷的墙面,此时任时熙才意识到她之前感知的不祥的预感,就来自温宁,就只听温宁咬着牙问道,“你还想和我聊什么呢?给我说早恋不对?那你又不了解了解我早恋到什么地步了吗?我们刚都那样了,你是成年人,成年女人。”温宁说到这儿,不知为何,眼睛从任时熙的嘴唇,脖颈,锁骨,胸,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那样的眼神里有太多的打量,完全不是一个小辈该对长辈的眼神,当然,从始至终,温宁都从来没把任时熙当过长辈,任时熙被她打量地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出言呵斥道,“温宁,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才1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