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
“知道,知道,可我根本不想知道!”景沐瑶揪了揪被角,“吃醋这种事好丢脸……”
【她不就养了几个舞姬吗?说不定她就是单纯想看跳舞娱乐自己呢?再说,舞姬也有别的用处啊。】
“别的用处我管不着,可她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有那么多舞姬陪着,想想真是委屈,为什么我就没在呢!我在的话,那些舞姬就好看了!”
【……你牛逼行了吧,我走了,听你废话心好累。】
“哦,好走不送。”
景沐瑶沉思了几秒忽而就想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刚才要是不走,还能多看看她的小公举呢!估计八成是由于原主生病已久,所以情绪低沉进而对她的产生了些影响吧。
想开了之后,景沐瑶立刻掀开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喊了一嗓子:“紫月,本宫要用膳!”
景沐瑶靠在椅子上一脸惬意地等着上菜,旁边的紫月有些拘束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心,悄无声息。
等了不多时,寝宫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一群人,每人手上都端着一样菜,先不说吃,就那么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菜一样一样地放下,景沐瑶拿过紫月递上来的筷子先行打量了一番,直到最后一样菜落了桌,她才抬手要夹起其中一道菜来。然而,就在她抬手的一瞬间,手心里就被塞了一团东西。
她下意识地捏紧手心抬头看去,最后一个上菜的人悄然看了她一眼就缓缓地跟着前面的人退下了。
她心里万分疑惑却又强忍着看被塞进手心里的东西是什么的想法,毕竟紫月还在,况且饭也还没吃。
想及此,景沐瑶放下筷子在桌下把手中的东西换到了另一只手上,换好之后,她重新拿起筷子开吃。
“紫月,一会儿刚才那些上菜的人是要再来撤菜的吧?”
“是的,娘娘。娘娘可是饱了?”
“没有,本宫再吃几口。对了,你去把水换换,本宫觉得有些凉,喝着不大舒服。”
“是,奴婢立刻去换。”紫月拿过水壶欲要走却又顿了一下,“那娘娘需要叫别人来伺候吗?”
“不用,你一会儿换了水伺候本宫就行了,人多了怪心烦的。”
“是。”紫月行礼之后拿着水壶退下了。
紫月这一走,景沐瑶立刻坐直了身体,四处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别人之后,她赶忙拿起手中攥着的东西摊开在眼前。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封逸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纸团上写着这句话,白纸黑字,字字清晰。
若不是这纸团,还有这人名,景沐瑶差点忘了之前季惟武晚上来找过她,说是要她帮忙的事。
这封逸就是原主的哥哥,也是季惟武想要借死士的人。
奇了怪了,她一时都忘了这件事,封逸怎么会主动暗示于她?借不到死士着急的人该是季惟武,他一个被借的人怎么反倒更心急呢?他主动写纸条暗示她证明他心里清楚季惟武的打算,可他若是真的已经知晓,为什么又要来暗示她呢?
这其中的思路景沐瑶一时不能理清,脑子里有些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纠结地捏了一撮头发在手,景沐瑶一心二用,边捏的同时边继续想。刚才她向紫月求证到上菜的人一会儿还要来撤菜,也就是说,她到时候就要给予答复。这其中的缘由弄不清楚,她如何能答复呢?若是答错,小公举的安危怕是也会受影响。
景沐瑶纠结了片刻也没有任何思绪,她有些泄气地夹了一口菜在嘴里,嚼的同时带情绪的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恰好压住了被她刚刚扔在桌上的纸条。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纸条就挪开了,可下一秒,她猛地伸手拿过纸条放在了眼前。
盯着上面的字足足有一分钟景沐瑶才把绷紧的情绪松了松,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笑意消失于嘴边之后,她站起身拿过桌上的毛笔,洋洋洒洒地在那一排字下面添到——哥哥,清如求一批死士,愿帮忙。
原主的毛笔字写得漂亮,景沐瑶意识到她能凭着原主的手感写字之后,也不吃饭了,重新在桌上找了一张纸随意地写了起来,看着纸上漂亮的字迹,她得意地笑了笑。
紫月端着水壶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景沐瑶认真执笔的样子,她把水壶放在桌上方才走上前开口道:“娘娘可是不吃了?”
“我在等你的水,有些渴,喝了之后再吃。”
“是。”紫月稍稍抬眼扫了一下桌面,由衷的说道,“娘娘的字写得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