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问。”
“柳将军昨夜遇袭之后怎么没了人影,朕派人去你府中查看也不见你的踪影,让朕好一通着急啊。”
“属下有罪,让皇上担忧了。微臣昨夜受了伤疼痛难忍便先行离去处理了伤口,在医馆休息了好一阵才回府的。”
“哪个医馆?大夫可有御医医术好?柳将军昨夜本不用这般的,朕会命宫中的御医照看好你。”
“谢皇上关怀,昨夜微臣受到惊吓一时糊涂了。至于泽光医馆,大夫名声在外,微臣的伤已好多了。”
“那便好,柳将军没事就好,回府歇着吧。”
“谢过皇上。”季惟溪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没等她进门,府里就传出清脆的呼喊声,又忧又急:“将军,将军!”
“清逸,怎又这般大呼小叫,不懂得礼数,被人看见可是要笑话的。”
“属下知道了。”清逸压低了声音但脚下的动作却还是很急,三两步地疾走到她的身边搀着她的胳膊进府,“将军,您没什么事吧?”
“我这不好好的。”
“皇上没问您昨天晚上的事?”
“问了。”
“啊?那您是怎么说的!您昨夜回来的那么晚,皇上……”
“我自有理由应对,你不用担心了。”季惟溪对着她笑了笑,挣开了她的手,“我有些饿了,清逸你去帮我准备些食物送到书房来吧。”
“是。”
见清逸走开,季惟溪眨了眨眼抬脚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刚一坐下,她便揉了揉额头:“你怎么现在来了。”
“我每次来你都不欢迎啊?我的公主。”
“小心说话,隔墙有耳。”
“隔墙也是我的人,你怕什么?”
从房梁上飘下来一个姑娘,怎么描述她好呢?红,鲜艳的红。
她头戴红色梅花珠钗,点绛红唇微扬,衣着绣花红裙,足穿红绣鞋,配上她浑身散发出的那股热烈的气息,真真像是一束妖艳的罂粟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她的魅力。
季惟溪撑着头不看她,声音懒懒的:“女魔头是要嫁人了?祸害了谁家的好儿郎?还是为民除害找了一个男魔头?”
“哎呦哎呦……”女子装模作样的捂住了心口,“心尖疼,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不怜香惜玉的女人。”
“行了别嚎了,等你嫁人我包份大礼送你。”
“真的?”
季惟溪换了换坐姿,微微挑眉:“不过也得你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和你凑合了。”
“我心里有人了,你快找别家吧,哈?”
“……生气,懒得理你。”女子轻轻松松地一跳坐在桌子上挡住了季惟溪的阳光,“那些人我都处理好了。”
“少了几个?”
“不多,五个。”
“好生安葬,银两一会儿给你。”
“啧,你难得拿钱出来啊。行,我就拿着公主的钱花花,过过手。”
季惟溪瞥她一眼懒得说话,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看。
冷不防地,她的衣服就被人从肩上扒拉了一下,露出了白色的布条。
“呦,哪个小情人给公主处理的伤啊。”
“你现在很闲?”季惟溪瞪了她一眼拉好了衣服。
“是挺闲的。”女子摸了摸鼻头狡黠地笑了笑,“不过,不是我说,你对自己还真狠,受伤可以作假啊,你看看你这样子,伤口说不定会留疤的。”
“这样万无一失,比起报仇受点伤算不得什么。”
说到“报仇”两个字的时候,季惟溪的眼里出现短暂的迷茫,瞬间又消失了。不过,她的表情还是被旁边的女子给注意到了。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