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花瓣没什么用。”顾怜低低说道，“下回我调些药材的汁液倒进去，那个对身体好。”
乔明瑜俯身含住顾怜颈侧的肌肤，一路亲吻到锁骨：“要什么身体好，那叫情趣。”
从前乔明瑜只觉得沐浴的时候坦诚相对很不错，今日跟素丹聊了一会儿，倒是懂了不少。花瓣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然而飘在水面半遮半掩的，才更叫人把持不住。
一向不懂情爱之事的公主殿下，也终于明白什么叫情趣了。
心上人想玩儿，顾怜自然不会拒绝。她伸手搂住乔明瑜的香肩，坏心眼地顺着手臂缓缓朝下抚摸。
这样的刺激让乔明瑜更加兴奋，便不再多话，扯掉了最后一层小衣。
灯花结了双蕊，燃至天明方熄。
乔明瑜搂着顾怜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临近午时才起。
今日正月十五，是上元节，城内从今日起止了宵禁，晚间会有灯市。不过今年，乔明瑜和顾怜都不打算出府去看灯了。
每年灯市都差不多，顾怜也不感兴趣。中午用了一碗汤圆，不知是谁包的，看着圆，煮出来却变了形，黑黝黝的芝麻馅儿也漏了出来。
顾怜喜欢芝麻馅的汤圆，因为香甜。但她其实不爱吃汤圆，糯米的外皮太粘牙，不好吞咽，且皮太厚的话，也没什么滋味。不过这一看就是她家公主殿下亲自包的，顾怜就算再不爱吃，也给面子地吃干净了。
一小碗汤圆不过六七个，但是个头足有乒乓球大，顾怜胃口小，吃了这些就饱了。乔明瑜倒是呼啦啦吃了许多，吃完高高兴兴地拉着顾怜去看她亲手做的灯。
因为顾怜喜欢鸢尾花，乔明瑜就特意学做了这种花灯。之前采云节也就是天熙朝的情人节时，乔明瑜就做了一个，想要送给顾怜。不过临时打了退堂鼓，毕竟她再怎么蜜汁自信，也知道自己做得很丑了。
大受打击的公主殿下发愤图强，终于在上元节做出了好看的鸢尾花灯。
就是灯做小了些，不好在里头点蜡烛，怕把灯上糊的纸给烧了。
“好看。”顾怜好不吝啬地夸奖道。
乔明瑜不要脸地接受了夸奖，决定今晚好好求一下“奖励”。
“阿怜......”她期待地看着顾怜，叫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顾怜故作不懂的样子：“怎么了？”
乔明瑜早就习惯了她的恶趣味，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拆穿，就用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好了好了。”顾怜顿时撑不住了，“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只有晚上才能给你看。”
晚上就晚上，不着急。只要有礼物，乔明瑜就很满意了，她颠颠地跟着顾怜往屋里走，准备一起窝着看会书，很快就能到晚上。
顾怜也没让她真的一直等到晚上，冬日的天黑得早，傍晚已经全黑了。顾怜牵着乔明瑜，走到紧闭的主院院门前。
她回头看了乔明瑜一眼，提醒道：“别太激动。”
她这么一说，乔明瑜顿时更期待了。
院门被缓缓推开，原本隔在外头的声音顿时冲了进来。
乔明瑜瞳孔一缩，这是？！
偌大的郡主府占地堪比皇家别院，内院被外院围在中间，其中用一条环绕内院的宽阔青石道和一片环形园子阻隔。这条青石道上如今布满了“小摊”，道路旁的树枝上也挂着不少采灯。太监扮演的小贩站在摊前吆喝，宫女扮演的夫人和小姐则在赏灯买东西。
这条青石道并非一成不变的道路，前方也有石桥木桥，那是架设在贯穿内外院的人造河上的。还有巨大的池塘上，也有小型花船停在中央，上头有郡主府养的舞姬在翩翩起舞。
这是一个缩小的灯市，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因为郡主府的人不够，因此公主府的太监宫女也一起过来过节了。为了弄出这样一个模拟灯市，顾怜也算是煞费苦心。
街上飘来炸肉花的香气，还有其他一些小吃甜糕。院门旁就是一个买糖葫芦的“大爷”，乔明瑜定睛一看，那不是曾经在父皇身边的太监总管吗？据说被瑞帝送去郑府颐养天年了，没想到会陪着他们胡闹。
隔壁院子忽然打开了门，竹香穿着一身小姐的衣衫，拉着梅香走出来。一见到糖葫芦，顿时眼前一亮，拎着裙子跑过来。
“大爷，给我两串。”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银裸子。
梅香慢悠悠地跟上：“妹妹，你自己买着吃就够了，我不吃。”
竹香却不管，笑嘻嘻地取了一根下来，塞到梅香手里：“陪我一起吃嘛！”
太监总管笑眯眯地看着她：“诶呦小姐，这银子太大，老朽可找不过来。”
“可是我只有这个。”竹香撇了撇嘴。
梅香从荷包里掏出两个铜板递过去：“麻烦了，老先生。”
乔明瑜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渐渐雀跃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走吧，我们也出去。”顾怜拉着她走出了门。
角色扮演游戏永远都有难以想象的乐趣，上到老人下到小孩儿，都会感兴趣。只不过这种游戏一般只有小小孩扮家家的时候玩，古人也从没想过大人能一起玩。
梅香几个丫头玩野了，早就跑没影了。顾怜和乔明瑜慢吞吞地逛着，仿佛真的走在街上一样。
身边宫女们来来往往，有的在摊子前停下来拿着胭脂水粉细细端详，有的猜灯谜赢了漂亮彩灯欢喜的不行。远处的人造河和湖泊边，还有人在放水灯许愿。
乔明瑜没吃晚膳，闻着街上飘散的香味，顿时饿了。她兴冲冲地走到一家小吃摊前坐下，回头要叫顾怜的时候发现顾怜不见了。
这时摊主已经将热腾腾的炸春卷和阳春面端了上来，虽然只是素面，但汤底调得极好，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味道丰富，不比平日里精心烹煮的面食差。乔明瑜饥肠辘辘，忍不住尝了一口，倒是把顾怜忘到脑后了。
左右这是在府上，也不怕人丢了。阿怜肯定是在弄什么有趣的小惊喜，她只许等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