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毕小姐,网络视频经专业验证没有经过半点PS痕迹,也就是网络最近盛传的关于毕小姐的视频是真实的,对于视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请问毕小姐,你和大尧众神秀总负责人是什么关系呢?”
“请问毕小姐,据说有很多人看过我爱曝丑闻曝出来关于毕小姐的视频,有很多人看不过去对你进行人身威胁,目前很多人因为言辞过于偏激已经被网络警察逮捕拘留,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请问毕小姐,就我爱曝丑闻曝出来的视频,你能不能说一下自己的感受呢?”
“请问毕小姐,当视频被曝出后有很多众神秀参赛人员转发并且有不少点赞的,对此你怎么看?”
“请问毕小姐……”
毕婵衣被八卦记者围住了,话筒堵到面前,嘴里噼里啪啦开始抛出问题,每个问题都犀利无比,不管回答那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毕蝉衣抿紧了唇,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有些发白,被周围的记者推搡着,毕婵衣略有些狼狈,像是掉进了火堆里被炙烤着,每一个问题都让她脸白一分,不曾见过这种阵仗,网上就算再怎么群情愤涌,关掉电脑,不去看不去想也就是了,但当身处这种氛围里,特别是那个被当成死不足惜的丑角、反派,毕婵衣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人言可畏。
周身被八卦记者挤着,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毕蝉衣心下惶惶,八卦记者这种生物就像掉进灰堆里的豆腐,碰不得吹不得……毕蝉衣眼里露出焦急的神色,偏过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小身板硬是在八卦记者如狼似虎的围攻下立足不倒,虽然有些勉强,但一个人面对一群不怀好意的记者硬是生生挺了下来。
只是……偏就是有人想闹事,偏就有人见不得毕蝉衣好……
一个不明事物急速的像自己飞来,毕蝉衣瞳孔一缩,就在她想闪躲时,毕蝉衣脸色大变,身后有人生生的卡住了她,毕蝉衣只来得及将头一偏,那个不明事物一下子砸到了她的肩膀。
臭鸡蛋碎开,浑浊的蛋黄蛋清在毕蝉衣肩膀处溅碎开来,混着一股难耐让人闻之欲呕的臭味从毕婵衣身上弥散开来。
寂静!
因为毕婵衣出现而引起的拥挤和嘈杂喧闹顿时为之一肃,大厅有那么一刻静悄悄的,就是前一秒还推挤过来推挤过去的记着都是愣了愣,一时失声,面面相觑,包围着毕蝉衣的人都忍不住向后退了退。
毕蝉衣缓缓瞥了一眼肩膀处的臭鸡蛋,一时面无表情。双眼微微眯起,当眼神一错,再找那个扔臭鸡蛋的人对方已经不知去向,而身后那个卡住他的人在她中招时便不着痕迹的退开了,她背对着对方,对方以有心算无心,她根本不知道是谁故意算计她,那股弥漫在鼻端的刺鼻味道,让毕蝉衣的理智正一分一分的减少。
怒不可言,面沉如水,毕蝉衣道:“让开!”从一开始便选择沉默以对的毕蝉衣,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区区两个字,却是夹着让人内心发颤的深沉警告,毕蝉衣的理智正一点一点被心中无法压抑的怒火烧成灰烬。
“让!开!”
声音如寒冬腊月里的风雪,那是不可抗拒的、来自生命深处的威胁和命令。
只是八卦记者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毕蝉衣吓到,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娇俏可爱的小女人生气有些可怖,但到底敌不过自身的“职业素养”。
这时摄像头,相机无不是对准了毕蝉衣。网络传得沸沸扬扬的丑闻主角被偷扔臭鸡蛋了有木有?必须选好拍摄角度,让恨她的人看起来无比之酸爽,让挺她的人看起来心疼……爆点啊爆点……摄像人员努力拍啊拍,举着话筒的八卦记者看毕婵衣的眼神顿时有些怜悯了,他们这些搞八卦的记者,最不相信的便是八卦,虽然网上言之凿凿,又是有图有真相的,但对他们这些当八卦记者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事,只不过迫于生计职业要求,对于越劲爆的八卦他们就越无法自持,他们必须像那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拥而上,第一时间挖出其中的爆点隐秘。
所以这个时候,话筒再次堵住了毕蝉衣的路。
“请问毕小姐,对于被扔臭鸡蛋你有什么想法,有传闻说你做人太嚣张高傲,不合群,这是不是事实呢?你觉得是不是有谁特意报复呢?还是只是看不惯你的人故意为之?”
啪——脑中一直一直紧绷的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终于在这个破问题前绷断了。
看向那个因为第一个提问而沾沾自喜的八卦记者,毕蝉衣突然露出一个极度灿烂的微笑,只是从来都能完美表达出主人意思的大眼睛,此刻闪烁着冰冷如刀的冷意、寒芒,既摄人心魄,又勾人心魂,叫直视这双大眼睛的人移不开眼。
“毕、毕小姐……请回答!”
我会给你回答的,这时双手紧紧攥着,怒气盈野的毕蝉衣眼里冷芒一闪,就要发作!
“她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大尧众神秀举办方拒绝任何媒体私下对参赛选手进行任何采访,现在是非采访时间,限你们三分钟迅速离开!”
“哗!”一件宝蓝色的风衣飞落,将毕蝉衣从头盖住,毕蝉衣整个脸甚至半个身子都被风衣紧紧捂住,风衣飞落,鼻尖那原本充斥着腥臭的味道顿时被淡淡的清冽的花香取代,就犹如那寒冬腊月的淡淡梅花香一般,那股清清冷冷的味道,顿时将毕蝉衣心头的怒火压下。
毕蝉衣只是一怔,下一秒,便被一双纤细完美的手臂揽进怀里,慕容季倩只是一个眼神,原本拥挤的人群,就像被一把利刃划开,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犹如摩西分海般,中间让出了大约一米宽的通道,慕容季倩搂着毕蝉衣以不容分说的架势将人带走了。
成片成片的抽气声,咽唾沫的声音,除了这个就是诡异的寂静,没有听到任何说话的声音,大家好像都哑了,只会抽气,毕蝉衣很想撩开盖住自己的大衣,更想挣脱揽住自己的人,只是明明同是女人,对方却死死的将她箍在怀里,一丝一毫挣脱不得。因为离得太近,肢体难免摩|擦到对方的身体,但对方浑然不在意,只是一味搂着她、带着她前行,对方不在意,可是刚成年,特别是在被毕妈妈秘密教导了一番的毕蝉衣却不能不在意,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和男人或者和女人都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她……毕蝉衣脸红脖子烧的。身周脱不去的是那股淡淡冷冽的花香,这股沁人心脾,安抚人心的香味越发的浓郁,让毕蝉衣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将这香气深深吸入鼻尖直达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