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对方的一霎那,毕蝉衣脑海里忍不住跳出一幅幅画面,画面很冷酷,对方面对她永远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从来都吝啬对她笑一下,哪怕就一下下,毕蝉衣也不曾在画面中看到,画面里,她们许是敌人,对方见到她,从来都是手起刀落,利落快索,一直都是,她们未来会成为宿敌吗?每一个画面她都死得不要不要的,毕蝉衣简直不忍直视,简直太窝囊了,哪怕回击一下对方也好嘛,每一次都死得那么惨烈,虽然这是在游戏中……可是能不能不要告诉我未来会这么惨烈啊?对方是我的克星吗?
毕蝉衣忍不住害怕对方,又有些不服气的想要气气对方,结果看见对方在自己强烈的“表演”下气得甩袖而去,毕蝉衣便从头到脚一阵酸爽,虽然慕容季倩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一点生气的迹象,但毕蝉衣就是知道对方生气了。
报复一时爽,醒味过来后,毕蝉衣也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画面里这个人是个富贵人,不管是在游戏中,还是在现实中都是权柄赫赫,自己得罪她简直是再糟糕不过的选择,应该在一醒来就算不抱对方大腿,也不能得罪对方,看看对方最后明显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毕蝉衣叹气,忍不下……画面里完全被对方虐得死死的,好像能稍微报复一下的也只有现在了。
毕蝉衣平复了一下心情,如果未来尽力的避开对方,那些死的不要不要的画面应该能避免了……吧?毕蝉衣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能躲开,所以能报复一下算一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毕蝉衣站起身,看到肩膀处的污痕,然后眼睛移向手里抓着的外套,毕蝉衣不由得想,那个时候对方是阻止她怒气爆发呢?还是防止臭鸡蛋沾到她身上呢?
毕蝉衣想到那些死的不要不要的画面,不由恶意的揣测着,所以手里的这件衣服还是扔掉吧?
毕蝉衣虽然如是想着,但还是在周围找了个袋子将衣服装了起来,总之洗好了给对方还回去吧。
再怎么说对方还是阻止了自己不理智的怒气,更是三言两语解救了自己,最后还为自己报了仇?
“关于这次非法的采访,回去等着大尧众神秀举办方的律师信吧。”——这大概可能也许是为自己报复吧?
毕蝉衣一边想着一边喃喃自语:“这样想来,对方好像也不是很坏……”。
毕蝉衣思绪满天飞时,左溪终于匆匆的赶来,风风火火的样子,疾步的走近毕蝉衣,眉心深深的皱着:“你有没有怎么样?”
毕蝉衣见对方都快贴上自己了,不着痕迹的退了开来,脸上不自然的扯起笑脸:“我没事,而且我身上又脏又臭的,你还是不要靠近我的好!”
左溪见状,眉头蹙得更紧了,脚步一跨,和毕蝉衣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毕蝉衣不意外的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玫瑰花香,和蓝色外套的主人身上特有的冷冽花香味迥然不同的香味,毕蝉衣不由得皱眉,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么浓郁的香气。
左溪见毕蝉衣要退开,不由得拉住毕蝉衣的手臂:“刚才没去接你是我的疏忽,让那些八卦记者有机会围堵你是我的失误,更让你受到伤害……”看着毕蝉衣肩膀处那些污渍,不由得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毕蝉衣看着左溪脸上真挚的歉意,顿时有些默然,这些问题本来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明知道有些人来者不善,还疏忽大意,对方即使和这件事有关系,起因还是自己,对方根本没有向自己道歉的理由吧。
毕蝉衣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被对方撞上的。”这个时候的毕蝉衣,对于善意永远毫无抵抗力,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毕蝉衣朝对方笑了笑,左溪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对方眉眼弯弯,目光清澈,甚是好看,原本因为路上听到的八卦,烦躁的心定了定,对方没有因为慕容季倩而神魂颠倒,大概慕容只是因为有趣才出手吧?
左溪拉着毕蝉衣的手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带你去洗一洗,等一下节目就要开始了,你这个样子可不好参加比赛!”
这点倒是,毕蝉衣原本就有意找个地方洗漱一下,身上的臭鸡蛋味道经久不散,自己都快被熏晕了。
“对于决赛你准备得怎么样?”
毕蝉衣回视了一眼左溪,而后转过头,顿了顿:“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参加决赛?”
见毕蝉衣不答反问,左溪却也不在意的说道:“没有为什么,只是你来参加决赛对你更有利而已。”
“更有利?”毕蝉衣不明白,一开始不就是因为她来参加决赛才惹出那么多的风波吗?对方说会更有利?毕蝉衣不能理解的摇摇头。
见毕蝉衣摇头,左溪只是神秘的说道:“等着看吧,至少让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再针对你!”
毕蝉衣呆了呆,百分之八十?这不是让自己摆脱了现如今的困境?左溪对着有些怔然的毕蝉衣会心一笑,竟是俏丽又不失优雅,安静而美好。
毕蝉衣看着紧拉着自己手的左溪,她能相信她吗?
☆、第十六章 顽性
左溪将毕婵衣带去自己的休息室,并且为毕婵衣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时,毕婵衣总感觉那里不对,抱着很多疑惑毕婵衣进了浴室……
当毕婵衣穿着一身及膝的白色长裙,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时,毕婵衣便敏锐的感觉到左溪的目光有些不同了,毕婵衣无法忽视对方太过于炽热的目光,擦拭头发的手顿住,转身看向左溪,毕婵衣不意外的发现对方眼神再次流露出怀念目光,对方总是在透过自己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被当做替身的感觉很不好,毕婵衣也没有当替身的想法,她就是她,她一点也不希望被人当成另外一个人,毕婵衣眼光落到自己身上素雅的白色长裙上,毕婵衣原以为对方让人特意准备的,现在看来却不是,而且衣服只有八成新,看来是某个人留在左溪这里的……而对方能够轻易的拿出来,显然是随身携带?这样的推测让毕婵衣对左溪的感官降到了极点。
裙子异常合身,但毕婵衣感觉浑身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