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收拾好的陆泠过来瞧她。
弯着腰在捣鼓,符悦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直起身子,傻笑,“没什么?”
陆泠眯眼瞧了一会儿,“你在藏东西?”
“没有!”
“是吗?”陆泠说着要走近。
符悦急了,不打自招,“对对对,我藏了东西,你不要看好不好?求求你了……”
原先想一探究竟的陆泠一下子停住了——符悦声音本来就是甜美款的,撒起娇来软绵绵,像是轻飘飘的含在嘴里就化掉的棉花糖,尝起来……
陆泠的视线在符悦的唇瓣上转悠一圈,板着脸,“好吧。”
符悦大喜,“那你答应我,以后也不许看哦。”
“嗯。”
“你最好了~”
一连两次撒娇,而且是在发生过不愉快之后……陆泠没被糖衣炮弹迷惑,多问了一句,“到底藏的什么?”
符悦咬唇,“不能说。”
陆泠挑了挑眉,忽而笑了,“上次的情丨趣内衣?”
“……”
“是的话我就不看了。”
“……是。”
——
符悦以为,改天把巧克力包装纸清扫干净,她就可以完成一个没有证据的“犯罪”:巧克力是她收下的,从点数到放置,根本没经过陆泠的手,陆泠肯定不会发觉。
但是,她忘了自己连续吃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巧克力、泡面,麻辣火锅……
符悦发烧了。
不算得严重,滋味却不好受,符悦全身绵软无力,连近在咫尺的闹钟响了也没有力气抬手按掉,默默翻了个身,往常细微的动作在今天竟让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差点昏睡过去。
“符悦?”十点钟,陆泠敲敲门。
符悦想叫一声,可嗓子哑哑的,说不出话。
幸而陆泠推门而入,看到蜷在被窝里的她,马上明白了,上前就探一探额头,“发烧了?”
“嗯……”
陆泠轻叹一声,转身去拿了体温计,交代她量一量便又离开了。片刻后,陆泠拿了杯温水喂给她润喉,又将搭在肩上的毛巾拉下来,捏着一角慢慢给她擦脸。
微凉的- shi -毛巾恰到好处,令符悦脑子清楚了一些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冷。符悦舒服得眯起眼睛,清清嗓子,刚想说一声谢,耳边便响起陆泠不满的念叨。
“你昨天吃太多巧克力了。”
“……”符悦瞪大眼睛,“你……你知道啊。”
陆泠摇摇头,“你以为能瞒住?”
“对不起嘛,”符悦拼命眨巴眼,一是卖萌,二是想眨出点泪花,用水灵灵的眼眸求得陆泠的原谅,“我以后不吃了,全给你吃。”
陆泠不答,掀被子将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胡乱一阵才拿出体温计来……
“我自己来嘛~”符悦想反抗又有心无力,闷闷地说。
陆泠面无表情把被子盖回去,这捻一捻,那拍一拍,末了捏一把符悦红通通的脸蛋,严肃道,“乖,躺好不要乱动。”
“哦……”符悦扁嘴。
安置好了她,陆泠读起体温计,念出结果,“38度2。”
“哦……”符悦嘟囔,“还好昨天妈妈拿了退烧药。”
陆泠似笑非笑接了一句,“也拿了巧克力。”
“……”
还好,陆泠对于折磨病号没有多大的兴致,噎了她一句之后,说是要煮粥,就离开了房间。符悦昏昏沉沉也不能做什么,眼一闭去见周公,迷糊时闻到一阵米香,吃力睁开眼。
“吃粥。”陆泠把她扶起来。
符悦才坐稳,便看陆泠拿了一件大衣将她上半身罩得严实,而且往常那么高傲那么注意形象的人,此时乱着头发,草草绾起来垂了左一撮又一撮的,袖角还有水渍,舀了一勺粥细细吹凉,喂过来的时候眼神水亮,仿若这件事是那么的重要。
不知怎的,符悦感伤了——她之前怎么会觉得,所有的牺牲都是她在做呢?陆泠辞演了《孤独》,惹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新闻,没有抱怨过一句,她表现出一点不喜欢,陆泠便想拒绝再次加入《孤独》剧组的机会……
“怎么了?”陆泠骤然注意到她眼泪汪汪,皱眉,“太烫了吗?”
瞧陆泠紧张的样子,符悦眨眨眼,呜哇哭了起来,“没……没有……”
“别哭了,是不是很难受?”陆泠急得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处在风头浪尖,众多记者追逐的陆泠出现在医院!?
符悦一下子清醒了,深知不能再任由情绪主宰自己,吸吸鼻子,暂且把眼泪忍住了,哑着声音说,“没有,不用去,我挺好的。”
“那……”陆泠疑惑,“你哭什么?”
抽搭了一下,符悦拿了纸巾擦眼泪,没好意思擤鼻涕,闷声道,“你这么照顾我,太感动了。”
陆泠总算松一口气,“吓我一跳。”
说着,陆泠抽了一张纸巾,不擦自己被粥弄脏的衣服,抵在她的鼻子上,“不用顾虑我。”
符悦瞪大眼睛,慌忙自己接下纸巾,深情凝视陆泠。
“嗯?”陆泠柔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