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天都挂着一副假惺惺的笑,却又一点也不合群,只会和那个白瑾呆在一起。”
“白瑾......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李家的女儿?李寒镜和她在一起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讨好她嘛。”
“啊,听说她们是一起跳级上来的。难不成李寒镜是沾了白瑾的光?”
“很有可能!”
......
女孩们七嘴八舌地八卦着,气氛被炒得热火朝天。在她们口中李寒镜俨然成为了见风使舵的马屁精。
“女孩子们形成一个小团体后就是喜欢在背地里说人坏话呢。”李清不知何时也靠到窗口处,嘲笑着说,“或许她们才应该被判与‘嫉妒’之罪。”
“确实如此。”李寒镜回到座位上,“平时也没见她们作何表态,没想到在暗地里是这么想我的。”
“小姐,要不要教训一下她们?”婉莹愤愤不平地说,语气义愤填膺,好似一位舍身取义的烈士。
“教训?”李寒镜挑了挑嘴角,玩味地问,“你倒说说看如何教训?”
婉莹一愣,斟酌了片刻才说道:“呃,弄个恶作剧之类的?”
“真孩子气呢。”李寒镜忍俊不禁,“没必要做这么不像话的事情。”
“我可比你大啊,小姐!”婉莹嘟着嘴嚷嚷,看起来有些不服气,于是转向了李清,“少爷不是最宠小姐了吗?对此您难道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李清放下碗筷反问道。
“我想想啊......”婉莹捏了捏眉心,严肃得仿佛是在解一道数学难题,“用权利让她们退学啊之类的。”
“权利可不是让人任- xing -妄为的工具。”李清用力一弹婉莹的额头,正色道,“真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让她们退学,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婉莹楚楚可怜地捂着额头,正想反驳什么,刚到口边的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因为有人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二话不说就抽出一个在李清身边的椅子就坐下了,脸色如深海一般- yin -沉。
在场三人面面相觑,都感受到了那人的怒发冲冠。
“发生什么事了吗?昙姐。”李寒镜把在场所有人的疑问说了出来。
“李清,让人退学这种事情你应该做得到吧。”柳昙的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的皮肤,“我想让一个人滚蛋。”
“如果是为了你的话,当然可以做到。”李清谄媚地笑着。
“是谁刚才还大义凛然地说什么权利可不是让人任- xing -妄为的工具的啊?”婉莹这些才意识到李清根本不是什么公正自律的主儿,一切的抉择都是根据对象来决定的。
李清置若罔闻,然后温柔地问:“不过......为什么?”
“那家伙成天就和我对着干!不管我说什么他都- yin -阳怪气地唱反调。可能让我不开心就是他最大的开心吧。”倾泻了一番的柳昙也稍微冷静了下来,“算了,让你滥用职权也不好。这事就我想办法处理吧。”
“禁止使用非常规手段哦。”李清顺了顺柳昙的头发,仿佛是在给发怒的猫咪顺毛。
“......我尽量。”回答的声音有些不大情愿。
“不吃点什么吗?”李寒镜在恰当的时间点插话道。
“不吃!”柳昙哼了一声,“都被那人气饱了。”
李氏兄妹相视一笑,眼眸中是一样的无奈。
下午,在去找白瑾的途中,李寒镜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啊,这校园真是大得夸张呢。”戴墨镜的女人- yin -阳怪气地说,“小妹妹,你能不能帮我带路一下啊?”
李寒镜面对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微微颦蹙,观察了几秒后,肯定地说道:“是胡月晴吗?”
女人一愣,嘴角上扬一个无可奈何的角度。
“你是怎么识破我无比精妙的伪装的?”胡月晴摘下墨镜,露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容,声线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甜美,“真不愧是我的挚友啊。”
“你如果不这样装腔作势我或许还真的认不出来了。”李寒镜汗颜。
“说起来你今天有没有遇到一个全身上下都是书生气的老头啊?”
老头?
“有。”李寒镜的脑海中在刹那间就浮现出那个睿智的眼神,于是老实点头,“怎么了?”
“只是确认一下。”胡月晴流露出黠笑。
李寒镜蹙着眉,隐约感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是你把他引来这里的?”
“谁知道呢?”胡月晴不置可否。
“老实交代。”李寒镜顺势逼问。
“许久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呢?”
“所有人都说我变化挺大的。”李寒镜笑了笑,看起来很欢喜。
“唉,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如果是面对我的话,这样的假笑就收起来吧。”胡月晴探出手拂过李寒镜的嘴角,然后轻声说,“你这不是完全没变吗?还是当年那个活在自己的世界的死小孩。”
“你在说什么呢?”李寒镜拍掉胡月晴的手,声音不由自主地上升了八度道,“再胡说八道我就要跟你绝交了哦。”
“真绝情啊,挚友。”胡月晴捂住胸口作痛心状,眼角居然真的有泪光闪烁,连声音都带上了楚楚可怜的哭腔,“明明我那么努力地想要为你实现愿望。”
李寒镜看着应该去领奥斯卡的胡月晴,一时哭笑不得:“可我明明还没许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