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无趣,无趣。”我低沉地□□着,“你们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无趣,这一年下来我在你们身边简直无趣得想要自杀。目前所有黑帮没有一个让我提起一丝的兴趣,希望这个墨玉堂会是个例外。”
我隐入黑暗中,朝着墨玉堂的方向高速移动,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许多的声响。
前方我发觉有两个白镜堂的混混在和一个墨玉堂的年轻人在对峙,我跳到一段视野较好的树干上,观察这墨玉堂成员身上那所谓奇怪的姿势。
那年轻人看起来是华裔,个子比较矮小,另外两个混混都人高马大,那两人似乎也不打算讲什么骑士精神,直接拿着砍刀冲了上去。
面对两个混混的夹击,那年轻人不慌不忙,用一种我无比熟悉的姿势避开了两人的砍刀,两个混混没有收住力,砍刀反而伤到了彼此。
墨玉堂、墨玉堂......
难道真的如此?
我轻巧地来到年轻人面前,他吓了一跳,正想故技重施,用身法躲开我的步伐,不过我早就算到了他躲避的方式,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双手剪住,然后将整个人按倒在地。
“回答我。”我看着年轻人的眼睛,“这被阉割了三四遍的切玉劲是谁教给你的。”
“切玉劲......”年轻人痛得直咧嘴,“那是什么东西?”
我被气得有些无可奈何:“就是你这对付人的功夫。”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防身术,不是什么切玉劲啦。”年轻人嘀咕道。
我额上暴增几丝黑线。
“你小子是不是姓宋。”
“诶,你怎么知道?”年轻人瞪着眼看我,“你找人调查过我们家啊。”
果然啊,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宋家,哈,一个连切玉劲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宋家,一个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宋家。”我内心百感交集,“小子,带我去见你长辈。”
“你们两个,回去跟伊凡说堂主有令,把人都撤回来,别给我去送死了。”我踹了一脚那两个混混。
“什么!”年轻人大惊失色,“你这个小姑娘是白镜堂的堂主?”
“是又如何?”
“那你就是那个道上所说的那个赤手空拳打下一个黑帮的人?”
“是又如何?”
“难怪我打不过你。”年轻人喃喃作语。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就算花上一辈子也不可能敌得过我。”
“我打不过你,我可以跑啊!”年轻人趁着我松开他双手的时机,迈开腿像一头撒了欢的野马狂奔出去。
“顽固不化。”我哀叹道。
我轻而易举地追上年轻人的身影,然后向他狂奔着的双腿轻轻一绊,他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次由于你姓宋,我姑且饶你一命。如果你有胆再给我逃的话......”我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背脊,“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样的吧。”
“姐姐饶命!”年轻人从地上爬起身,老老实实地带路。
早知如此多轻松。
“你就是这小子的长辈?”进入墨玉堂后,我冷静地看着那个中年大叔。
“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敢抓我儿子!”大叔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就不怕我们墨玉堂的报复吗?”
身边有数十股的杀意传来,倒是有一些昔日宋家的气场。
“爸!别冲动。这位就是白镜堂的堂主,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给禁锢了。”年轻人出声提醒道。
小丫头什么的,听起来真是无趣。
“你就是白镜堂堂主?”大叔顿时色变,大概想起了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既然身为大名鼎鼎的堂主,你又为何要拿犬子宋立轩作为人质?”
“人质?那种东西我根本不需要。”我笑了笑,松开宋立轩的双手,然后再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宋立轩屁滚尿流地跑到父亲身后,表情瞬间变成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小子,以为在他的主场就能放肆了吗?
“你们宋家曾经对我有恩,所以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主动挑衅,白镜堂就永远不会吞并墨玉堂。”我流露出苦涩地微笑,“我这身切玉劲就是你们宋家人教给我的,然而现在你们的族人连什么是切玉劲都不懂是什么了,可悲可叹。”
听到“切玉劲”这个说法,基本上所有宋家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唯独那个大叔面露回忆之色。
“切玉劲......似乎听父亲提到过。”大叔喃喃道,“难道你真的和宋家有联系?”
“小姑娘,切玉劲这个词几乎无人知晓了,你是从哪里得知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缓缓滑了过来,他似乎在宋家身份高贵,其他人见他靠近都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路供他通过。
“我师父传给我的。”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只问一个问题验证你的身份。”老者淡然道,“切玉劲具体被分为什么?”
“被分为切玉、守玉以及......”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最终还是说出来了,“碎玉。”
“您就是父亲所等待的那个人啊!”老者微笑着说,“父亲他坚信着您有一天能回到这世界上来。”
“恕我直言,你父亲是哪位?”我端详着老者的长相,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家父宋嘉年。”
果然是他啊。
“他何时离开的?”
“在十年前的冬天,他临死前还说着想要见您。”
“十年前,那时候我还在中国呢。没能见到他真是我最大的遗憾。”我垂下眸子,“是什么让他坚信我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