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这幅狼狈的姿态,这难道不值得笑吗?而且啊,不在大雨中酣畅淋漓地笑一次,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
“......有感情的人都喜欢得感冒吗?”
“......你倒也越来越幽默了。”
淋成落汤鸡的二人跑到李宅的屋檐下,白瑾看着倾盆大雨,抖了抖身上的稀稀拉拉的水珠子,苦笑道:“看着样子我得等上一会儿才能回家了呢。”
淋漓的雨同样浸- shi -了李寒镜的衣衫,因此白瑾也得以窥视她虽然还幼稚但也同样窈窕的身体曲线。
“可以想象得出你将来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呢。”白瑾笑眯眯地说。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寒镜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说,“先进来坐坐吧,小心感冒了。”
“恭敬不如从命。”白瑾紧随其后。
“怎么被淋成这样啦,小姐。”两人进屋后,一位中年女人急切地快步走来,“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也得小心着凉了。我去为您准备热水,您赶紧去暖暖身子吧。还有这位是?”
“谢谢您,张姨。”李寒镜轻声说,“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白瑾。”
“你好,张姨。”白瑾落落大方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张姨的微笑如母亲一般温柔,“非常感谢你平时对小姐的照顾,等热水好了你们一起去洗个澡吧。”
“诶,可以吗?”白瑾稍微有些错愕,“不会太拥挤吗?”
“没关系的。”李寒镜轻声说,“两个人一起也没有什么关系。”
“诶......?”
“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李家啊。”白瑾估计这个浴室可能有自家的客厅这么大,其中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温泉池子,现在她正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池子里放松身心,“这种走资派家族真是太罪恶了,这就算再多五个人也绰绰有余啊。”
初来咋到白瑾还没有感觉出什么,但沉下心来仔细观察却发觉出李家的财力远超自己的想象。
“就连温泉旁边的屏风好像都是清朝的东西呢。”白瑾喃喃道。
“父亲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李寒镜闭着眼说,“但我看不明白它们有什么好的。”
“这些是艺术啦,艺术!咱们现在境界太低,肯定是看不懂的。”白瑾的目光转向李寒镜。
“艺术也属于感情吗?”
“硬要说的话,艺术确实也是属于感- xing -的领域呢。但和纯粹的感情还是有所不同的,艺术大概是感情的载体吧。”白瑾轻声说。
“哦。”李寒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啊对了,得和安娜打个电话才行啊。”想起家中的那个麻烦鬼,白瑾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哀叹。
自己没有回去,不知道那个家伙生活能不能自理。
能不能熬过今晚都是个未知数。
真让人放不下心呢。
“安娜是你的母亲?”
“是我的监护人,但并非母亲哦。”白瑾纠正。
“那你的母亲在哪呢?”
“我不知道,安娜八成知道,但她不告诉我。不过我也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事。不过我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吧,能把女儿丢给这样的人抚养。”白瑾从池中站起来,“我泡好了。以及我穿你的衣服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的。”李寒镜也站了起来。
得到了准许白瑾擦干身体后二话不说套上了衣服。
“怎么样?”衣服的主人问。
白瑾抬起手,对着镜子打量:“很合身,只是胸前稍微紧了一点。”
“真是对不起。”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白瑾拍了拍李寒镜的肩膀,“没关系,你还在发育期,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李寒镜一脸茫然地歪着脑袋,看向胸前。
“哈哈,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可能还太早了呢。”白瑾笑了笑,“还是快点出去吧。赶紧给老师带路,你家太大了,我根本找不到电话在哪。”
“好吧。”
“啊,你就是小镜的朋友吧!果然天生丽质,气质不凡。久仰久仰。”
“哦,那你应该就是镜子的哥哥了吧。果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幸会幸会。”
“哎呀,你过奖了过奖了。”
“没有这回事,你完全担当得起这个评价。”
“不不不,羞愧难当,羞愧难当啊。”
......
“你们认识吗?”李寒镜疑惑地问。
“完全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但我知道你,李清对吧?”白瑾微笑着说。
“白瑾对吧?”李清热情地说,“现在杏里似乎都在传言那你是李家子弟呢。”
“不敢当。依我看只有您和令妹这样真正的青年才俊能担当得起李家子弟这个名号呢。”白瑾笑眯眯地奉承回来。
不知为何两人说话都带上了一股江湖气息。
“你真是太会说话了,小镜交了一个很棒的朋友呢。咱们真是相见恨晚啊。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呃。”李清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将一直一言不发的柳昙拉到身前,却又突然有些语塞,“准确地说应该是我的家人吧,柳昙。”
“你好,经常听到镜子提及你呢。”白瑾向柳昙举起右手。
柳昙抿了抿嘴唇,犹豫半晌后还是轻轻地握住白瑾的手,却像触了电似的,以极快的速度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