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我来照顾小姐,你先去休息一会吧。饭菜我已经吩咐小二送到隔壁的房间里。”
看着夏香疲累的样子,春雨关切的对她说。她知道小姐这一病,四人又是一番的折腾,没有好的体力和精神,无法熬过去的。
“我不饿,我要看着退烧,我还要等到小姐醒来,给她做最爱吃的菜。”
眼睛直直的盯着额头发烫慕倾城,想起那个总是喜欢耍耍小- xing -子,偶尔扮可爱让自己给她做好吃饭菜的小姐,此刻就如同熟睡的孩子。自己想要给她做最爱吃的饭菜和糕点,她都没办法看见,更别说吃了。
“可你还是要去吃饭,不然怎么有体力照顾小姐。她最不想让我们伤神。若是知晓你这样,估计要伤心了。还有要是连你也累病了,小姐醒了如何吃你做的饭菜?快些去吧,一会我们都轮流来。逍遥楼的人赶来至少五六天,这些天我们四个必须轮流照顾小姐,一分也不能懈怠,所以养足精神最重要的。”
“春雨说的对,你先去用膳吧。我们来照顾,你用过膳,秋月来了我再让她去。”
听到两人的话,夏香摸摸眼泪,缓缓起身,看了慕倾城几眼,转身离开。
两人在她走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里也就夏香对小姐的感情最重了,她是小姐从死人堆里捡回来。她把小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就这样过了三日,慕倾城的烧终于退下来了,只是到了晚上就会又烧起来。反反复复的,几人轮流照顾,到没有其他的意外情况。
帝都宣华殿,琉璃灯的灯光,细细的敲打着面色冷艳的穿着黄袍的人。
皇甫景彦执着狼毫笔在那里书写,左侧厚厚一摞的奏折,也不知今晚又要忙到何时。
殿外除了偶尔有侍卫传来的脚步声,其他结归于静谧。
忽然一黑影窜入大殿,一身着青色劲装的女子上前行礼。
“竹影参见陛下。”
看到来人,皇甫景彦快速的抬起头,眼神有些慌张。
“可查到她们的足迹?”
清冷柔和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诺,不过三日前有人刺杀她们,娘娘受伤了?”
“什么?你们作何去了,她怎会受伤?朕让你们跟着她就是保护她的,为何她还会受伤?”
听到慕倾城受伤,原本清冷的湛蓝色眸子,瞬间变为恼怒,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怒火。
竹影从未见过如此的陛下,以前即使任务失败,她也从未生气,甚至怪罪。可是此刻却因未保护好贤妃,失了原有的冷静与冷漠。知道自己犯错,竹影快速跪下领罪。
“陛下,竹影失职,请降罪。”
“你先说说到底是何人刺杀她,若是按正常情况,你们应该会出手,为何一直不动手?”
皇甫知道自己过了,复又恢复清冷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她们不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定有原由。
“暗影楼,有人以高价买娘娘的命。那些人最后除了一个首领,全部被娘娘一剑致命。”
想到当时的场景,竹影都有些后怕。那个全身泛着血光的人,还有那把剑端如雨在下的血滴,猩红的足以把人吃进去的双眼。地狱修罗,那是当时自己唯一想到的。
“一剑致命,为何她还会受伤?”
竹影如此说,皇甫景彦知晓慕倾城的武功应该很好。这受伤就有些奇怪了,峨眉功夫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她武功好也不足为奇。
“属下也不知,那个刺杀者走后,娘娘就吐了一口鲜血,旁边一个叫冬雪的姑娘替娘娘把脉说她受了重伤。”
对于当时的情况,竹影也是不解。
“重伤?那她现在如何?”
“她们在一个镇子上养伤,娘娘至今昏迷不醒,一直发着高烧。三日前,有人飞鸽传书出去,她们应该是让人来救娘娘。”
昏迷不醒?如此严重,以她的身子状况,这是要出大事了。飞鸽传书,应该是告诉慕容含影。
想到那个女人,皇甫景彦感觉胸口闷得难受。
“有人要杀她,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皇甫景彦早已猜出是谁出的手,狠狠攥着奏折,脸上一脸的愤恨。
“陛下,属下是否去调查一下?”
竹影也猜出陛下说得人是谁,可是那个人居然对刚进宫几日的娘娘出手,定有目的。
“不用了,你们继续盯着她们,若是有事立即赶来告诉朕,朕要知道她的所有情况。下去吧。”
“诺。”
竹影离开,皇甫景彦有些无力的依着椅子。这才几日,她又病了。相识以来,她的身子总是在生病。好像身体好的日子还没有病的时候多。
有些颓然的望着大殿上的琉璃宫灯,心里一丝暗然。
翌日的豫州一家客栈,晨光透光微开的窗户偷- she -进来,惹了一室芳华。
白色的帷帐里一头墨发的女子还在熟睡,均匀的呼吸声,增添几分的迷醉。墨发半掩的如雪玉般的脸庞,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
忽然门外响起“铛铛”的敲门声,声音有些急促,似有大事一般。
床榻之上的女子,听到声音,缓缓睁开双眼。
“进来。”
声音温婉轻柔,就如山泉之水细细划过心间,轻扬舒畅,让人忍不住还想再听。
来人听到声音,推门而入。看到还未挂起的床幔,低头说道。
“执事,杭州来信,小姐在回来途中遭人暗杀,受伤了。”
“什么?”
床上的女子听到来人说的话,瞬间坐了起来,一把床幔掀开。
“严不严重?她现在在哪里?”
此刻的声音不再是温婉轻柔,而是一脸的焦急。墨色如琉璃的眸子,满是惊慌,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更是增了几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