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浑身一阵冷汗,他慢悠悠地醒了过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山洞,还是那个熟悉的火堆,只是此时睡在床上的是他自己,他疑惑地一跃站起身,如果他记得不错,刚刚他应该是在洞外才对,他记得下过雨,下过一场好大好大的雨。
“公孙明月。”庞策一个激灵,立刻飞身跃出山洞,极速地来到公孙明月所躺的地方,此时却是花Cao已干,而人却不见踪影。
庞策的心里好像看到了一线曙光,他立刻敞开嗓门叫道:“公孙明月。”
远处的土丘上站起一个人,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庞策立刻快步跑过去,当他看清楚他的样子,一下子愣住脚步,他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抑制那份狂乱地心跳,一下子上前抱住他,深深地附上他那冷冷的嘴唇。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虽然嘴唇还是很凉,但是他依然能在唇齿间感受到他那温s-hi的炙热,这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公孙明月一下子愣住,他没想到庞策居然如此急切,如此直接,直接到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他已经将自己心里的那份火热轻易地撩拨起来,虽然想推开他,但是无奈手脚无力,头脑空空,只得任由他不断地索取着。
良久之后,庞策才放开他那已经红润的嘴唇,但是手中的拥抱却并未放松,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了。也不准再吓我了。”
“这里已经没有出去的地方了,我如何能离开你?”公孙明月调侃地说道,语气里有明显的捉弄之情。
庞策放开他的身体,低头看着他因为心动而绯红的脸庞,神情却慎重地说道:“这次不管有没有人来找你,我都绝对不会放你走了,因为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带走你,除非我死了。”
公孙明月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神里一丝恐惧闪过,他颤抖地说道:“不准说死,你不准死,我也绝对不会死,我们都不准死,知道吗?”
“好。”庞策右手拂过他的脸颊,停留在他胸口的衣服上说道,“我们都好好活着,不过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要的是不不仅仅是心,还有……”庞策看着他的眼眸,手却越来越往下滑去,最终停留在他腰间的带子上。
公孙明月当然知道他还想要什么,可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心和身都没有准备好,他不安地低头看着庞策的手,身体不由僵硬在原地,庞策仿佛感觉到他的不适,他抬头看着他低垂的眸子道:“我可以等,但是我已经等了太久,再等我也不知道还能等多久。”
公孙明月的脸更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将头低的更低,心情纷繁复杂,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你跟我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记得我们之前的那段记忆的吧?”庞策不想逼他,只得转移话题,他扶住他的肩膀,一起坐在山丘上。
“在曹洲的时候就已经记起了,但是没有完全记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从南夏回来以后得那次昏迷,我才全部都记起来的。”公孙明月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你呢,听你这么说,你也记起来了?”
“我比你早,我在曹洲中毒的那次就已经全部都记起来了,但是我不敢说,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也跟我一样全部都记起来了。”庞策忧郁地看着远处,语气哀怨地说道,“我必须每时每刻都压抑对你的感情,不能让你看出来,不能让你记起来,不能让曾经的错误再重来一遍。”
“庞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我现在在你身边。”公孙明月安慰地看着他,高兴地地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一定要做皇帝,是为了治我的病,天芒虽然能缓解我的寒疾,但是却也无法根治,这一点你在延州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庞策淡淡地一笑,转头说道:“是的,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谋反是为了给你治病,这件事情我可从未对你说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朱雀告诉我的。”公孙明月眼神暗淡地看着远方说道,“在你还没有行动之前,朱雀就已经告诉我了,那次太庙审案,我也是带着刀去的,就藏在我的衣袖里,如果你当场谋反的话,我就会立刻自刎。”说完,他转头看着庞策惊讶地眼神道,“怎么样,堂堂的飞星将军,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了吗?”
“你真准备这样做?”庞策不可思议地盯着公孙明月,这件事情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是天芒救了他和自己的一条命,因为如果他死了,自己也绝对不会苟活人世,幸好琰喜打开了天芒,幸好所有人都失去了这段记忆,也幸好,他们还记得。
“是啊,我真准备这样做,你差一点点就失去我了。”公孙明月调皮地看着庞策,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小孩子,看到被自己吓傻的大人,不由喜上眉梢。
庞策紧紧地搂紧他的肩膀,深深地叹口气说道:“幸好,幸好。”
“为我这颗差点吓傻的心灵,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啊?”庞策突然别有用心地说了一句,眼里的神色让公孙明月看的有些心虚,他到底想干什么?
“补偿,什么补偿啊?”
庞策一手撩拨起他的衣衫,一手楼住他的腰,嘴角上扬,翘起一个坏坏的笑意,眼里火光四s_h_è 道:“干脆今晚我们就洞房吧。”
公孙明月一听立刻站起身,逃的远远地说道:“你开玩笑吧?”
“我才没有开玩笑。”庞策追上前,公孙明月继续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