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公子,你让在堑河沿岸安c-h-a哨兵,可是你看外面天上没有一丝亮光,你让我们的人如何知晓堑河的情况啊?”石元问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该怎么解决,他还没有想到,毕竟不能点火把,不能照明,但凡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方法一律都不能用,可是别人看不见自己,自己也同样看不见别人啊。
“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知道,让我想想再说。”公孙明月陷入了沉思。
就在公孙明月还在为暗哨的事情头疼的时候,庞策已经听朱雀详详细细的将白天和晚上的事情都说清楚了,他是希望能过去跟他并肩作战,可是延州城离不开他。
庞策站起身走了两圈,站定后说道:“我想南夏的计划可能跟公孙明月的想法差不多,但是我总觉得像张园这样的败类,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计划做这么多事情的,我想他应该还有别的计划,不过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我看这样吧,暂时先按公孙明月的计划行事,城里的守军是肯定不能外调的,我试试看能不能从附近别的营地调集人马。”
“将军我听说陕西经略安抚副使韩奇就驻扎在经原路,那里离我们并不算远,能不能请求他们的支援?而且从他们那里出发,可以考虑经过怀远城和得胜寨,抵达羊牧隆城,对南夏形成夹击之势。”朱雀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分析道。
“这个计划我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可是无奈韩将军认为应该再观察,不宜轻易进兵。”庞策叹了口气说,“原本在我也是希望再观察一段时间,可是那个刘阳偏偏不信,弄的现在只能出此下策。”
庞策思考片刻说道:“这样吧,我再给韩奇去封信,这一次他不去也得去,现在形势如此危急,我们眼前已失金明寨,后方绝对不容有失,否则腹背受敌,我们就会很被动。”
话语刚落,外面已经狂风大作,昏天暗地,天空开始飘起小雪,庞策走到房前,看着突然恶化的气候,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转身为自己的猜测询问道:“今天可是十四?”
“正是十四。”
那就是说明天就是十五了,庞策心里默默地计算着。
己巳日将至,恐那阳气骤降之时也正是南夏偷袭之时,可现在外面气候如此恶劣,他们会犯险吗?一个晚上的时间会让堑河结冰吗?
虽说自己占卜的结果确是气温骤降,可是堑河如此宽广,想要它完全结冰,恐非一朝一夕之事。
“明天就是十五了,”庞策转身对朱雀说,“在二十八星宿里,腊月十五对应的是星宿,这星宿属于南方朱雀七星宿的第四星宿,我想这次的危机大概要靠你了。”
“将军,只要您需要朱雀,朱雀就是命不要也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朱雀诚恳地看着他。
庞策微微笑道:“你的命硬,想死怕是没那么容易。”
庞策转身看着外面狂风乱做,黑暗压顶的气候说:“我需要的是死最少的人,得最大的胜利。飞云骑除了陆虎他们一队留下之外,别的人你都带走。”
庞策突然转头盯着他说:“记住,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给我活着回来,一个都不准少。”
“将军,朱雀答应你。”朱雀的眼角有隐约可见的泪花,自从哥哥死后,他还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感动过。
“等你们凯旋,我给你们庆功。”庞策在他肩头重重的一拍。
朱雀重重的点点头。
“外面的天气现在很恶劣,你们出发的时候要小心。”庞策看着门外淡淡地说,“去吧。”
“属下去了。”
“嗯。”庞策的声音突然压的很低,“帮我保护好他。”
“将军放心,有我朱雀就一定会护公孙公子周全。”朱雀说完,转身消失在夜幕中,才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已经积上了浅浅的一层白雪,朱雀的身后留下一串淡淡的脚印。
庞策抬头看着浓密的黑云,以及空中纷纷飞飞的大雪,如果这样下一夜,估计明天早上地上的积雪也就很厚了,气温如此寒冷,不知道他有没有多穿点衣服,原本就畏寒的体质,这次怕是又要雪上加霜了。
“阿嚏。”公孙明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吴用笑着说:“公孙公子,怕是有人在想你吧?”
秋儿跟王铭都笑了起来。
公孙明月揉揉鼻子,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打喷嚏是为了让鼻腔的空气流通的更顺畅,这跟有没有人想有什么关系啊?”
“哎,民间不都有这样的说法?”吴用说。
“这民间的说法都是骗小孩子的,难道吴将军也是小孩子?”
“得,我不说总可以吧?”
“这不是你说不说的问题,它本来就是骗小孩子的。”
吴用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张着嘴巴却一句话都没说。
公孙明月整理了一下衣服,这天还真冷,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营帐里两个火盆都不够他取暖。
“干吗?”公孙明月哈哈手,对吴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