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今早在堑河边的士兵来报,堑河虽然还没有全部结冰,但是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有薄冰了,而且好像水都已经不再流,我估计上游可能已经冻住了。”吴用右手捏起拳头,在桌上使劲的敲打,语气愤怒地说,“照这个速度下去,大概要不了到晚,那堑河怕也是要被冻住了,真要是那样的话,今晚可就不太平了。”
公孙明月走进帐内,笑着安慰吴用:“吴将军,稍安勿躁,这行军打仗怕的不就是浮躁急进吗?”
“公孙公子,你醒啦?”秋儿站起身,亲昵地走到公孙明月身边。
公孙明月抬手在他手臂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说:“我没事了,现在情况这么紧急,我怎么能睡觉,又怎么能病倒呢?”
“看来公孙公子是有计划了?”石元眉毛挑了挑,神情怪异地看着他。
“没有。”公孙明月淡定地说完,在吴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没有,你说笑的吧?”石元不高兴地说。
公孙明月看着石元也是一副不高兴地样子,这人是不是每次打仗都要靠别人帮忙想主意?如果是这样,那他这将军还真做的挺省事的。
“石将军,你是全军统帅,怎么每次都要公孙明月帮忙出主意呢?”公孙明月别有用心地说。
石元被公孙明月的话堵住了口,他干咳两声说:“这不是每次我说自己的计划时,你们都不同意吗?”
“石将军请说。”公孙明月紧接着就说了一句。
石元又咳了两声,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吧......我认为......我感觉........”
秋儿忍不住了,像这样的说话,是要准备说到猴年马月啊:“石将军,能不能简单一点啊?我们都听不懂。”
石元瞪了秋儿一眼,眼里有深深的敌意,旋即一转头就换上一张假意的笑脸对公孙明月说:“公孙公子,还是你说吧,我不会表达。”
公孙明月瞥了他一眼,真不明白这样的人是如何做到将军的,不知道是刘阳太笨还是这个石元太圆滑,他觉得这人除了会溜须拍马,会避重就轻,会遇难而逃之外别的一无是处。
公孙明月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仔细的观察起来,大家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想看看他到底能发现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的东西。
“吴将军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天似乎是越来越冷了,堑河大概也就是到半夜时分,就被会冻的结结实实的了,那时候如果还像昨晚一样的话,估计我们就被动了,现在又不能将兵马驻扎在堑河边,否则如果前营需要增援,我们又会来不及,”公孙明月摇摇头,他觉得好像不管怎么安排都不行,他有些气馁,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绝境,以前不管是什么困难,最后都会迎刃而解,但是这次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
朱雀这时候突然说话:“我知道李秉昊有一支精锐的骑兵铁鹞子,公孙公子,你觉得这次如果他们是渡堑河对我们行程夹攻之势的话,你认为他的这只骑兵会在哪里?”
“会不会在延州?”公孙明月问。
“肯定不在延州,我曾无数次的去试探过,”朱雀说道:“虽然包围延州的人似乎很多,但是据我观察,好像都是撞令郎人数比较多,这些人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就算再多,力量也不及铁鹞子和卫戍军的一半。”
公孙明月走到朱雀身边,疑惑地问道:“这些事情庞将军知道吗?”
“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任由这些人包围延州而不反抗呢?”公孙明月不明白,这样被南夏包围时间越久就会越早失去民心,这些他比自己更清楚。
“公孙公子,你有所不知,上一仗三川口之战,我们损失惨重,本就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而且南夏的铁鹞子神出鬼没,我们曾经试过几次想要打散那些擒生军,可是结果都是飞云骑跟铁鹞子遭遇,双方不仅都有损伤,而且还不分胜负。你知道我们的将士本就没有多少了,所以一直等着朝廷能援救,原想等救援一到,我再去敌营观察几天,等查实了,我们就准备反击的。可是没想到刘将军一刻都等不及,自行决定来好水川。”朱雀一边说,一边懊悔,如果自己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如果那些派去南夏的卧底都能都发挥作用,那么现在他们也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我想着铁鹞子应该不会经通过堑河,然后钻到我们背后,”公孙明月思考片刻说:“攻打前营的可能x_ing也不大,我认为应该会去攻打延州。”
“为什么?”朱雀不解地问。
“铁鹞子是骑兵,所以他们肯定不能过河,不能爬山,堑河虽然结冰了,可是马在上面走还是会打滑的,如果从前营的话,那么他们又要爬山,你们觉得马能爬山吗?”公孙明月说。
朱雀心头一惊,如果攻打延州,那将军......
公孙明月的担忧之情也悄悄地爬上脸颊,现在延州城正是空虚的时候,如果铁鹞子去攻打的话,就凭为数不算多的兵马,还有一个小队的飞云骑,想要抵挡大概也不是一件易事,如果真是那样,庞策会怎么样?公孙明月不敢想象。
公孙明月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此时庞策正站在城楼,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马,他知道南夏军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