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包大人身体很正常啊。”军医打着寒颤说道,这样奇怪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
庞策怒了,他一把抓住军医领口说道:“什么一切正常啊?你看他现在这样像正常的吗?他中毒了,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是的,公孙明月说他中毒了,那他肯定就是中毒了,只是苦于现在没人知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将军,属下无能实在不知道包大人中了什么毒。”军医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看到军医恐惧的样子,庞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下去。”庞策淡淡地说道,他打发完军医,就又站到琰喜面前,“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琰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机械地说道:“不知道。”
“展培,展培你总该知道吧?”庞策不死心地又问道。
“展培,展培,展培。”琰喜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但是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不知道。”
庞策想了想又问道:“公孙明月,公孙明月你总该认识吧?”
“公孙明月?”琰喜的眼神一亮,随后伴随着地是恨恨地杀机,“我当然认识,他是我仇人。”
琰喜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眼光冒火地说道:“公孙明月在哪里,公孙明月在哪里,我要杀了你。”
庞策招手让门外的士兵进来想要按住琰喜,可是无奈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十几个人都无妨让他冷静下来,最后还是庞策快步上前,在他脖子后面轻轻一点,琰喜又重新瘫软了下来,庞策让人将琰喜重新抬上床。
庞策看到他睡的那样安静,跟刚刚发疯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头脑中不断回旋着:他到底怎么了?中了什么毒呢?军医都找不出原因,那么谁还能救他?
就在庞策出神的时候,朱雀回来了。
朱雀带回来一个消息,一个庞策等了很久的消息,这个消息也算是朱雀留在城里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怎么样?”庞策跟朱雀走出琰喜的房间。
“将军,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潜伏在延州的真的是李秉昊的人,而且已经潜伏很久了,而我们居然都不知道。”朱雀说道。
庞策冷冷地笑道:“这个是自然,他既然早就做好准备要攻下延州,那么总不会开始攻打了才做准备吧?”
“可是这个人,他潜伏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朱雀不明所以,最起码从目前他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庞策抬眼看看天空,这几日一直都是艳阳高照,堑河已经化冰了,现在要想再经由堑河去到南夏那比登天还难,不知道他现在好吗?
朱雀没有等到庞策的回答,不免好奇地看着他,看到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担心公孙明月了。
“将军,”朱雀轻轻地说道,“公孙公子聪明绝顶,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而让你担心的。”
庞策看着朱雀一言不发,良久之后才说:“他如果真的为我着想,那他也就不会去了。”
“将军。”朱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任何语言对他来说都不会让他心宽。
“算了,”庞策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说,“他的事情我也没法子管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你有没有找到那个人在哪里?”庞策继续在前面走,朱雀跟在背后说,“找到了,要不要属下带你去?”
“不用了,你先派人秘密监视,每天向我汇报具体情况就行了,”庞策继续问道,“南夏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不过经过上次的偷袭,现在他们的防守很严密了,我曾经好多次想要过去探探情况,但是都没成功。”朱雀回答道。
“不用太执着于知道具体情况,现在只要知道他们的大概情况就行了,毕竟我们也需要休养生息,我想南夏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更大的战争肯定在后面。”庞策头也不会的对朱雀吩咐道。
“是。”
庞策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台上站着一个浅灰色的信鸽,他不露声色地轻轻抓起它,从它的脚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红色布包,然后将信鸽再次扔向空中,只见它盘旋两圈之后就飞走了。
庞策从红色布包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片,打开之后却面露担忧,只见他将纸片重重的揉进手心,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嘴角有担忧,有愤怒,看来信上并不是好消息。
沉思良久之后,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于是他走到案桌旁,提笔写信。
不管她想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静观其变之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缓解战局,如果她还想一意孤行,那么自己就只能跟她断了联系。
庞策没有告诉公孙明月自己必须留在延州的秘密,他不想他误会,虽说自己心如明镜,但是他就是怕他会会错自己的意思,他宁愿他抗拒自己,也不愿意让他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