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先生的建议,果然是极好。”耶律俊才转身对明浅吩咐道,“给孙先生准备一个干净的房间,他还需要养足精神帮我们写下那些军事部署和各种各样的布阵图呢。”
“将军相信我写的?”孙竹令怀疑地看着他。
耶律俊才低下头,离孙竹令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说道:“孙先生,我不是笨蛋,我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明浅送孙先生回房。”
明浅将孙竹令送回屋,他寻思着是现在去找幽竹,还是等晚上再去找,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个将士从他身边匆忙跑过去,差点将他摔倒。
明浅急忙拉住来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行刺太子的刺客找到了。”将士说完,甩开明浅的手,急忙跑向后院。
明浅心里觉得很奇怪,行刺太子的刺客不就是自己吗?怎么会又找到个行刺的人,怀着满腹的疑问,他也跟了上去。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被抓住的行刺太子的刺客竟然会是她---幽竹。
明浅看到幽竹被一大队的士兵包围着,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恐惧,好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耶律文才站在她面前,正色问道:“你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这是我没想到的。”
幽竹瞥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我也没想到耶律将军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耶律文才刚要说话,却被人高声地打断:“三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你二嫂?”
来人正是耶律俊才,他几个快步就走到幽竹身边,右手轻轻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她是南夏的卧底。二哥你清醒清醒。”耶律文才高声说道。
“她是南夏人,但是她绝对不是卧底。”
听闻耶律俊才的话,耶律文才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哥,你早就知道她是南夏人?”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耶律俊才深情地看着幽竹,眼里有无尽的信任。
“哥,你知不知道太子就是被南夏人暗算的。”耶律文才的话倒是让耶律俊才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着出兵太原府的理由,对上次太子被刺一事,他居然都忘记了。
“你怎么知道的?”耶律俊才问道。
耶律文才将袖口里的羽箭扔在地上,气愤地说道:“这是南夏李秉昊所特用的羽箭,箭的羽毛不是用普通的羽毛做成的,而是用一种很小,但是飞的却很快的鸟的羽毛做成的,这样的箭除了李秉昊,这个世上没有别人会用,你说是不是南夏人所为?不仅是南夏人做的,而且还是跟李秉昊关系很好的人做的。”
耶律俊才不死心的说:“会不会是有人嫁祸?”
“嫁祸?哥亏你想的出,这种箭李秉昊每次用完都会回收的,他是一个极度小气之人,不要说是给别人用,就是给别人碰一下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耶律俊才的手慢慢地松开,他走到耶律文才身边说:“绝对不会是幽竹,她虽是南夏人,但是她跟李秉昊不共戴天,她绝对不会帮助李秉昊的。”
“哥,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吧?”耶律文才盯着幽竹说,“我想如果是她自己的说的,那么可信度就太低了。”
“不,我相信她。”耶律俊才没有回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被害者,她是被冤枉的。
“耶律将军,就仅凭一只箭,就想定幽竹的罪,这多少让人觉得不服。”幽竹恨恨地说。
耶律文才听闻,嘴角微微一笑说:“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他说完,右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就递过一个红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些高山流水,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却让明浅大吃一惊。
“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耶律文才扔到她面前说道。
幽竹心里一紧,这东西怎么会被他捡到,但随即又恢复原样:“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的香囊。”
“你终于承认是你的东西了?”耶律文才说,“光凭这一件东西,我就可以下定论说,你就是刺杀太子的人。”
幽竹哼哼说道:“我的香囊早就丢了,我怎么知道会被你捡去。”
“你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吧?”耶律文才说道。
耶律俊才满腹矛盾的站在幽竹身边,他知道此时此刻能支持她的只有自己,但是这一切一切的表现又让他不得不存有疑虑,可是不管怎样,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否则一旦刺杀坐实,自己也会被连累。
“三弟,你不能仅凭这两样东西就说幽竹是凶手,试问她如果是南夏人的话,她又为何要刺杀太子?”耶律俊才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对耶律文才说道,“卧底这个罪名可不小,没有真凭实据,绝对不能随便给人安。”
“哥,你是被她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如此护她,”耶律文才愤怒地看着耶律俊才,他二哥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之后,他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头脑敏捷了。
耶律俊才顶上弟弟的眼神,同样不高兴地说道:“只要你能找到任何一个证据可以坐实她的罪名,我对她都绝对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