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是这样。”
庞策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多难的军事战略,就是最普通的分析罢了。”
“将军,那你说乾国会进攻哪里?”朱雀好奇的问道。
“秘密,现在还不能说。”庞策盯着朱雀问道,“上次让你准备的人东西准备好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出征的时候,一起带出去呢。”朱雀又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我们是去对付南夏军的,带那些东西干什么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庞策转身看着地图,幽幽地说道,“这一仗将是我们跟南夏之间的最后一仗,我们要彻底将他们打回兴庆府,永远无法出来s_ao扰朝廷。”
“对。”
庞策的预测一点都没错,耶律俊才确实并不想派很多人去攻打太原府,其中除了他说的那几点顾虑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背叛。
耶律俊才今晚心情非常糟糕,明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不敢问,怕会问出祸事。
他今天收到南夏密探的回报还有延州城的回报,感觉自己被人耍了这么久居然一无所知,心烦意乱地他不由地发起牢s_ao:“明浅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明浅不明所以,他不敢随意说,想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当然不是啊,将军打了那么多胜仗,怎么会失败呢?”
“可为什么我会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久?”耶律俊才将头埋在双手间,一副苦恼的样子。
“将军说的是王妃?”明浅小心的试探道。
“唉,没想到她真的是南夏的密探。”
“将军怎能如此肯定?”
耶律俊才没有说话,他就是能肯定,因为有人已经给他飞鸽传书,说明了南夏李秉昊确实曾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女子,只是那个女子后来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最近有没有回来,不清楚。
他想那个女子就应该是幽竹,她不是失踪了,而是来到乾国做卧底了,他真恨自己,这么多年他居然都没看出来。
照今天得到的情报来看,南夏想要对付他乾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在延州城里的密探居然都被庞策派遣到太原府,准备来对付自己了,如果不是不是李秉昊说,庞策又怎会知道谁才是南夏的密探?即便是这样李秉昊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想跟乾国合作,这就是想要合作的态度吗?
此时此刻耶律俊才已经想不到为什么幽竹会挑这个时候行刺,为什么延州城的密探会被庞策调去太原府,因为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只想报复。
“二哥。”耶律文才一边冲进屋子一边急切地叫唤着。
“什么事?”耶律俊才正在心烦,听到那恼人的声音他觉得烦上加烦。
耶律文才一进屋子就指责起他哥:“哥,是不是说明天就出兵了?”
“是,怎么?”
“不行,我们对南夏和朝廷的计划都还不清楚,怎么能轻易出兵?”耶律文才知道阻止出兵是肯定不可能,他只能尽量做到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再出兵,最起码能保证不会有太大的牺牲。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怎么你还有什么疑问?”耶律俊才面无表情地看着弟弟,这个弟弟就是考虑的东西太多,一点都不干脆。
“第一:那个幽竹为什么挑现在刺杀太子,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挑我们愿意跟他们合作的时候?第二:那个吕子龙我们都知道他是南夏的密探,那个庞策如何不知,可为什么他居然会将这个人派往太原府?第三:庞策命令源伯监制Cao药,又是为何?哥,你不觉得我们更像是掉进了朝廷的y-in谋里吗?”耶律文才挥着扇子,急切地说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幽竹是朝廷的密探?”耶律俊才站起身,看着弟弟的眼神有些不信任。
耶律文才收起扇子,摇头说道:“我没有说幽竹是朝廷的密探,至于她的身份,我们还需要调查清楚,不能光凭臆断。”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耶律俊才显然被弟弟刚刚的一番话给说动了,明浅不免暗暗着急,这样下去,乾国会不会放弃进攻太原府啊?如果是那样姐姐的一番计划可算是太不值了。
“愚弟觉得可以暂缓一段时间,先看看南夏的动向再做考虑,反正现在我们跟朝廷之间还有澶渊之盟,想那朝廷也不敢对我们怎样。南夏既然已经准备进攻,那么估计也无暇顾及我们。”耶律文才说道。
“明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明浅听出了一点意味,想来这耶律文才不是不想进攻朝廷,只是觉得时机还未成熟而已,那么自己倒是可以帮帮他。
“说。”耶律俊才简短地说了一个字,现在他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听听倒也无妨。
耶律文才打开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明浅,他倒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反驳自己。
“明浅觉得南院大王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对朝廷和南夏的计划都不明了,所以轻易出兵必然对我们不利,不管我们现在是掉进了南夏的彀中,还是中了朝廷的计策,我们对南夏要进攻朝廷这一点却是肯定的,所以明浅觉得,上次孙先生的计划其实是可行的,我们假扮南夏人,既不违背澶渊之盟,又无法让南夏抓住把柄。”明浅在两人面前走来走去,他除了想表示自己真的在思考之外,其实最主要的是想掩盖自己心里的紧张,“试想,如果南夏已经出兵,而我们还在观望,那么就算现在南夏没有精力对付我们,却也难保将来他们不会给我们来个暗里偷袭,到那时我们就后悔莫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