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侯府是将门,其小厮也多上过战场,力气大的很,手下是一点也不留情,光听那破空声就知用了多大力。
第五玹闭上双眼,他不过是血肉之躯,又怎么会不怕痛呢?
棍木奉落下,第五玹咬紧牙关,绝不痛呼出声。
一下两下,一木奉刚落,另一木奉又接了下来。
齐国侯看着一声不吭的第五玹,冷哼道:“有些骨气。”
第五珏的眼中也多是赞赏。
但没有人知道,第五玹此刻是怎样的茫然,他都已经做好屁股开花,疼痛交加的准备了,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打了这么多下他却一点也不痛,那点力,好像是挠痒痒似的。
“玹,快装晕。”
这声音,是衣白!第五玹恍然大悟,看来是衣白用了法术,怪不得一点也不痛呢,晕,对,要晕!
快到八十下的时候,第五玹身子一垮,整个人都“昏”了过去,其面上尽是汗珠,施刑的小厮都暗自佩服他的毅力。
八十下打完,小厮将手放在第五玹的脖子上,后朝前走了两步,单膝跪地:“侯爷,三少爷已经昏过去了。”
齐国侯心疼,脸上还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把三少爷抬回房内,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是!”
几个小厮将第五玹抬回房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刚要拨开第五玹的衣服,为他上药,突的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苏衣白不知何时来到了床边,脸色可谓是极差。
“生气了?”刚刚还昏迷着的第五玹睁开双眼,起身将苏衣白揽入怀中。
苏衣白摇着头,手抵住第五玹的胸口,两人面对着面,他神情严肃,道:“为了我,和你的父亲闹翻,值得吗?”
第五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的思考,“为人子,我已然失败,可你,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苏衣白抓着他的衣服,喃喃道:“玹。”
“对了,你怎么会来齐国侯府?”第五玹不解。
苏衣白从衣袖里拿出一串项链,项链上的白色宝石很是好看:“我想把这个送给你,所以就来了,正好就看见……”
第五玹止住了苏衣白的话语,接过那串项链,放在手心里,“这石头好生好看,是做什么用的?”
苏衣白一笑:“这是我狐族的信物,带上这个,就代表你是我的人了。”
“哦?”第五玹高挑着眉头,“那我可要好生保管了。”
“来,带上。”
项链戴在了第五玹的颈处,苏白衣痴迷的摸着,他没有说谎,这的确是狐族的信物,只是他隐瞒了一点,戴上了这个,日后他若受了什么重伤,那伤势就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第五玹能为了他,反抗挚爱自己的父亲,那他自然也能为了第五玹付出一切。
苏衣白的手有些冰凉,使得第五玹起了点j-i皮疙瘩,他抓住苏衣白作乱的手,声音变得有些暗哑:“衣白。”
“嗯。”苏衣白应着,他抱住了第五玹。
两人谁都没动,就这么抱着。
一道白光闪过,苏衣白化作了原型,他在第五玹的怀中拱了拱,“时候不早了,睡吧。”
这是第五玹第一次看到他的原型,小狐狸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抱在怀中手感极好。
第五玹躺在床上,抱着小狐狸,睡意朦胧,“那些小厮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下了术,他们不会察觉不对的。”
“嗯。”
第二天清晨,第五玹醒来时,怀中的小狐狸已经不见了。
他伸着懒腰,随意洗漱了几下,大步往外走。
“三少爷请回!”原本昏迷着的小厮,现在已经站在门外守卫着,手上分别拿着一杆枪,双枪交叉,拦住了第五玹的的去路。
“……”第五玹冷笑着,“呵,软禁吗?”
“三少爷,得罪了。”
小厮的态度倒是挺恭敬的。
第五玹一挥袖口,返回房中。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敲击着木板,看来父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得想些办法。
到了中午时,第五玹用过了膳食,苏衣白才又出现。
第五玹将此事与苏衣白说了,神色很是苦恼:“你说该怎么办?”
“私奔?”苏衣白开着玩笑,他虽是只狐狸,但也知道孝道,齐国侯是个好父亲,私奔什么的,指不定就得把他给气死了。
“衣白。”第五玹无奈。
这时,齐国侯走了进来:“玹儿,和谁说话呢?”
玹儿,第五玹注意到齐国侯称呼的转变,明白他终是狠不下心去,不由心中一软。
苏衣白在齐国侯看见他之前便已隐身,第五玹通过项链的能力可以看到苏衣白就站在齐国侯旁边,他看着齐国侯,拱手道:“无人,儿自语罢了。”真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齐国侯则信以为真,叹了口,道:“世间好姑娘甚多,我儿为何偏偏看中个男子?”
第五玹心有内疚,却还是回道:“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父亲,请成全孩儿吧。”
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齐国侯平复自己心情,听到这话,也不像之前那般震怒,“若那苏衣白是名女子,纵使她出身青楼,为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他……”
“他是个男子,可那又怎样?我们两情相悦,又不妨碍他人什么?”第五玹抢过齐国侯的话。
齐国侯摇着脑袋,“两个男子谈什么两情相悦,你与他在一起,那你的子嗣怎么办?他一个男人还能为你诞下麟儿?你是想断子绝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