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肯定与那些有关她妹妹去向的资料有关,不过两人又怎么好开口相询呢?只好尽力管顾好这个同住一楼的女生了。甄妩人在这三天中吃的很少,喝的也只有些水,至多几杯果汁。眼看她一天到晚沉言少语地躺在床上,身体却是一天天地瘦下去。两人一筹莫展,每人都能看出她是支持不了多少天的,在前面还好。在后面甄妩人有时都会突然地昏过去。那是因为血糖过低和营养不足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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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可是麻烦你了,紫纹!!”甄妩人又喝了几杯水。精神回复了些。她背后靠着枕头,就是那样倚起半个身子来,那脸上浅浅病容让她看起来更是楚楚让人怜。她有几分吃力地抬起手来,捂住嘴轻咳了一声。她脸容清减,不过眼神却是更如空庭积水般清明透澈。
林紫纹放下杯子,坐在床边。看着她这美人染恙,萧条凋零的玉颜。对她怜意又增几分,感到这个女生实在是身世相当可怜,谁能想到她光鲜亮丽的后面。竟是藏了这许多的辛酸!!听到她这样说。林紫纹微笑看着她。道:“说这么做什么,妩人。咱们都是认识这么久了。你不用这么生份了。现在你身体不好。好好休息下吧。”
甄妩人微点下头。又是轻咳起来。又用手去掩嘴。林紫纹担心道:“妩人。你是不是感到身体仍是很差,要不要我找下医生!!”
甄妩人瞅了下床头小桌边上的小闹钟,已经是深夜近十二点了。摇了下头,低声道:“紫纹。现在都十二点了,我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死!!”
在这夜深人静之际,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平静中也有些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林紫纹看到她那坚决的眼神,怔了下后才道:“妩人。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甄妩人侧过脸来,轻点了点头。林紫纹松了口气,走出门去,一会儿就将那些原先就做好的。放在锅中保温预热的菜肴和米饭送上来。甄妩人看来真的是饿急了,等菜肴才摆好。就是倚坐床上。端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点也不像她往日的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一会儿就是吞下了三大碗米饭,然后将那几样小菜几乎全扫了个精光。
瞧着她旁若无人。大失风度地风卷残云,全无淑女风范。林紫纹倒是觉得欣然。一声不响地旁边看着。不久,叮地一响。却是筷子碰到了碗底。甄妩人怔了下,才将筷子慢慢放下。看到一边笑盈盈的林紫纹。甄妩人突然脸色红了。
“紫纹,可以给我将纸巾拿过来吗??”
“当然可以!!”林紫纹道。就在纸巾取过来后。
不过就在林紫纹在收拾碗筷后,将它们整齐地放在碟子中要送走时。甄妩人突然开口了。
“紫纹??”
“呃,妩人。什么事??”在灯光下甄妩人的面色有一丝晕红。
“紫纹。你今天夜上陪我好吗??”
“啊??”林紫纹愣住了。甄妩人那目光简直有几分恳求了。
“就陪我说说话好吧。我这几天一直在睡着。现在我睡不着。我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个平日骄傲如凤凰般的女生终于第一次在眼光露出了根本不该的请求表情。林紫纹的心莫名其妙在颤了起来。在这眼光中,她在一瞬间也能体会到这个女生那内在的压力。无助的彷徨,渴望倾诉的心绪。她现在就是一个要别人支持的女孩子了。
“好吧。”她顿了下道。
灯光熄了。两人坐在床上。背靠着背,屋子中弥漫了轻纱般的夜色。从窗口还能看到城市。灯光,月亮,星星。很安静啊,很安静哪。两人初始都没有说话。大家都能听到那轻轻的心跳与呼吸在夜中回应着。林紫纹还嗅得出那幽微的香水和洗发香波的味道。那是甄妩人发出来。这夜色,这幽馨,让林紫纹一时失神。又想起了张怡心来。
在十多分钟后。甄妩人慢慢地开口,低幽平淡仿陈述一件普通事件一样。
“紫纹。我要说的我到这为止的生活。你愿意听吗??”
当然愿意,林紫纹并不反对。
“那好吧。”甄妩人淡声道。
那从我三岁时说起吧。哎。往事的一切就如这夜色一样,淡薄又朦胧。。
随着她的陈说,一段风雨旧事也掀开了序幕。。
☆、第三学期 声名鹊起 四十二 追忆
夜正深沉,月明星稀,沉静的城市中偶尔有车辆驶过的嘶嘶响。和几声断断续续流浪的狗吠声外,一切都显得寻么寂静,在屋子中。两个青春正好的女- xing -正是背靠背在坐在床上,深夜的空气带走了白天多余的热量,现在屋子中清爽一片。
在稍温的空气中,甄妩人开始说话。
“紫纹。你听说过金玫瑰酒吗??”
“是一家酒楼??”这个名字林紫纹听得有些熟。不过一时也记不清了。
“对啊。就是酒楼,不过现在它已经给兼并掉了,改头换面。成为了帝华联锁集团的一部份了。在三年前,它还是这西安城中一家相当规模名气的酒楼。”甄妩人平静的说。
她这么一说,林紫纹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林紫纹还是一个普通人时,她在城北工作时,自己已和那金玫瑰见过面了。当时那些宣传纸片如各种缤纷的雪花般从天下而降,街头巷尾都在贴着宣传,不时有宣传车开过。喇叭上号召市民们。气氛火热之极。甚至到了狂热的地步,迹近传销了。
“金玫瑰当年的董事长就是我父亲,其实这也是我家中第三个担任董事长的人,因为我家从七十年代开始创业,一直都在金玫瑰中握有最大的股分。”
“我祖父。我爷爷都是很成功,一步步将酒楼扩大,不过轮到我父亲这一代。事情就全变了!!”
甄妩人口气听不到什么感情,也许不是没有感情,只是经历得太久,已是深铭深心中,那种外在**与沸腾都为时光洗去了。留下的只有内在的直面与体悟了。
我父亲是一个…我该如何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