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是变本回厉的。他越来越少时间回家了。并且每次回来都是脸色很差。对母亲和我两姐妹的态度也是每况愈下,我看得很出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对这个家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少了,并且他分明在眼中对我们三个是带着厌恶的眼光。”
“这种眼光是什么,有一天他终于暴露出来了。那天晚上,他喝了半瓶酒。突然很粗鲁地对母亲开口了,“阿娴,我们离婚吧。条件由你挑,反正我要和丽娜结婚。”在那时,母亲脸色全白了。颤色的说:老公。你是说笑吧??”我们两姐妹正在房中玩着棋子,也是惊住了。
你说呢,那个男人居然厚颜无耻地说!”这是真的哟。条件你出吧!!”
他竟敢这么说,他不明白这么年来是甄家在扶持他,是我母亲在污泥中将他看中,又是我爷爷将他一手由一个小员工提携到一个酒楼的董事长职位。甄家对他是恩尽义尽。从来没有对他提出什么过份要求,要的是只是他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一个家长的本份!!他呢,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并且用那种邪恶的语调说出来。
后来我才明白。他用了虚伪和女干诈的手段,用甜言蜜语让母亲动摇,改变了爷爷的遗嘱,整个甄氏酒楼和一切动产不动产继承人不再是我母亲,而是改为他的名字。他现在是一切在握,还有什么可以令他有所顾忌呢,于是索- xing -就露出了真正的面容。
我母亲当然不同意。他最后还是无计可施,只好站起来就走了。丢了下恶狠狠的一句。
那么,我们就慢慢玩。看谁先顶不过。
从此以后,他索- xing -将那个所谓的女明星带到了家中。并且专门为她配了佣人。那个女人在家中鸠占雀巢。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家中的直正女主人。气使颐指,骄横到不可一世。她那个小妖精秘书也是一样的货色。这三个人同心合力,处处排挤着我们。最后她们这些外人倒是在屋子正屋中自由使用。而我们三个宅子的真正主人却被推到侧楼的僻舍中住下。
开始时我们还以为是这是开玩笑,妹妹还天真的想过了几天,爸爸就会回头转意。让我们重新再来的。哈哈。她还真天真不懂事,那时候她也有十五六岁了。
你肯定地疑问。我们为什么不反抗,不去夺回我们的事物。那么我现在也想不通,是不是因为我们当年还很傻很天真,还是我们还是没有给逼到绝境,所以对他还有一丝幻想,这么一个父亲,平日对我们还算不错,就算闹也是与妈妈呕气吧,那会这样为一个女人绝情无义,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虎毒犹不食儿呢?!”
听着这讽诮如刀的是两句话,林紫纹分明能感到其后的那种冰冷与决绝。
“当年我是信的。因为我太笨了。那么现在我是不信了!!”说到这里,甄妩人又咳了一声。这声音分外响亮。
“现在我已经知道世人的真相藏在假面后是多深的了。这当然要感谢我那个只有基因遗传关系的男的了。我不想多说我们在以后的日子中是如何幻想破灭,不得不将他当作一个仇人来记恨的事了,他看到没有办法将我们赶走,于是自己就离开了这个家。带走了一切他可能带走的贵重物品,然后和那个女人住进了城中另一处别墅!!”
“当然如果这样也就好了,现在想,他夺走了我家的企业,夺走了他尽可能抢走的事物。只要今后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永远消失。我们也当打发了一条狗罢。”
“只是,没有想到的,半年后,他居然又厚着脸回来。这时他不再是一个风光意发的小人嘴面了。而是一个落魄无能并且四处碰壁的卑劣小人。重又踏入家门时,瑟缩,疑神疑鬼,破败,忍气吞声,不过就没有一点羞愧的表情…”
“我也不想再说他如何又用种种语言先是打动了最心软的母亲,想起来就令我作呕,并且他又如何卑躬屈膝,痛哭流涕地理顺了我们…他什么时候显示出了这副令人恶心的丑恶来。那是因为有原因,他已输光一切了,几个比他更老到。更有手腕也更狠辣的对手联合起来,在趁他得意忘形时。一举打垮了他,将他的经营引入一个无法自持的境地。于是连锁酒家营业开始出现亏损,银行开始催帐,并且对手开始杯葛,供应商也加入这一阵营,最后那个女人也飞走了,还像电视剧中那样混了他一笔财物与某个下属悄然不辞而别,他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了…”
“他现在欠银行近千万,其外还有不少来道不明的贷款。他就像一条落水狗一样哀鸣,抓住一条任何可以抓住的稻草,不过几个月前还与他亲近到称兄道弟的人全是冷面相向。或者踩上一脚。他于是就像所有的无良之辈一样。打起了别样的主意。
他犯下了这么大的过错。回来后我们居然还原谅了他。你可以想像到他已经无耻到什么地步,并且我们又是多么的轻信了…
在回来的起初日子中,他还是显得有些安份的。我和妹妹差点以为他改邪归正。重新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好爸爸。却是没有想到,更- yin -险更无耻的主意还在他心头盘旋着。在他心中也只有他一个人,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
他欠了无数的钱,并且有道上放风逾期不还。则活剐了他。他便将主意打到我们母女三个头上,母亲还有一小笔钱。她虽然懦弱,不过却也是明白为女儿日后生活的聚积。由于有过上一次的事,这次母亲便没有这么容易上当了,他就是用了什么手段来一点点从母亲那里掏取呢?下跪,发誓,痛哭流涕,磕头认错,甚至我和妹妹一时也他当作了道具,他抱着我们向母亲苦苦哀求,用逼真的表情沉痛地说,阿娴,不为我。你也为小露和小虹考虑下吧。这次我是真的去做生意的。我也想为这个家好啊!!
就是这样地,他一次次得逞。不过到最后。母亲也开始警觉了,她也开始不让对方轻易得手。并且我和妹妹也慢慢看清楚了他那所谓悔改后的真容。其实他一点没有变。如果说有变的话。那么就变得更坏了。
从此之后,家中的争吵也更多了起来。本来就已经中落的家庭更显得暮气深沉。我和妹妹也越来越不愿意呆在家中,而是更情愿留在学校中。因为那个家已不是我们那个曾有的温情地方。
不过那个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不在家,他当然撕下了面皮。居然对母亲大打出手,他现在气急败坏。连伪装也不用了。我们也看透了他,终于准备将这个人踢出我们的亲人范围。母亲决定要与他离婚了,在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榻三十年后,她在半年内就看清这个男人真相,最后在这个男人要变本加厉时,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不再盲目顺从,不再犹豫心软,打算抛开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