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晟看着她那纤细的背影,在凌月华开门的瞬间,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啊。”凌月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挣扎。只听陈天晟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知我思念了你多少个日夜,你有多少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以为这一次,我终于如愿以偿了,可却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真的不能忍受你就这样打碎了我的梦,这是我做的最好的一个美梦,你怎能如此狠心!”
凌月华无奈的说道:“既然是梦,终究会醒。那不是真实的,所以,现在早点醒来,对你也是一种解脱。我相信你是明事理的人,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真的遵旨嫁给了你,我也不会开心。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要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在你身边吗?”
陈天晟沉默了,他慢慢的松开了手:“你走吧。”
凌月华没有回头,打开门离去。驿站门口一直在等候的凌慕寒走上前轻声询问:“如何?”凌月华点了点头:“明日他便会进宫说清楚的。”转过身看着驿站里面说道:“只怕这世间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第二日晌午时分,宫里就传来消息,郡主与陈国二皇子的婚事取消了。陵皇不但没有生气,还设了宴席为陈国二皇子践行。凌月华与凌慕寒坐在长椅上,不时地往水里撒些鱼食。
“这次多谢皇姐了。”凌月华轻声说道:“若不是皇姐想了个法子,估计这会儿我已经坐上那花轿了。”
凌慕寒调笑的说道:“怎么?听妹妹这意思,还想坐一坐那花轿不成?”凌月华脸有些红晕:“皇姐,你怎么这么坏,月华何时有想想要坐花轿,皇姐莫要取笑我了!”
凌慕寒抬头看了看屋顶:“琦夜,下来吧。你每天都在屋顶上窜来窜去的。你何时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呢?”
“大公主何时起变得关心起我来了。”琦夜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凌慕寒看着琦夜,勾起了嘴角:“你是清儿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怎么?琦夜可是不愿交我这个朋友?”
琦夜愣了一下:“大公主真会说笑,琦夜早已将大公主视作朋友。至于大公主刚刚说的如意郎君,我看就不必大公主费心了。我和郡主是一样的想法,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看着亭子里的三个女人。三个人同时回头看向我,我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
凌慕寒对我摆了摆手:“清儿,过来。”我走向凌慕寒,走到她的身边,凌慕寒站起身,将我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宠溺的说道:“清儿怎么还是不会梳头?”
我嘿嘿一笑:“有你在呢,我不会梳也不要紧的。”凌慕寒牵起我的手:“清儿,你可是许了我三生三世。”
三年后。
“琦夜的信上说了些什么?”我搂着凌慕寒说道。凌慕寒半眯着眼,往我身上蹭了蹭:“琦夜与月华挺好的,让我们不必记挂。年底她们二人就会回来的,怎么?你想她们了?”
我挑了挑眉:“不是,公主你不觉得琦夜最近寄来的信,提起最多的就是郡主吗?你说她们两个人会不会在一起了?”
凌慕寒睁开眼,用手捏着我的鼻子:“你个呆子,才刚刚发觉吗?”我恍然大悟,惊讶的说道:“难怪,她们这一走就是两年,琦夜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郡主会不会吃不消啊!”
凌慕寒起来爬到了我身上:“已经深夜了,难道驸马还要继续说她们吗?”看着凌慕寒妩媚的笑容,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公主,明- ri -你还要进宫呢。”
“本宫起得来。”凌慕寒说道。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最近休息的时间太少了,还是早点睡吧!”我心疼的看着她有些发乌的眼睛。
凌慕寒笑得越发的妩媚:“本宫不在乎。”凌慕寒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解开了我的衣服,我起身将她压在身下。突然屋里陷入了黑暗。我无奈的说道:“公主,你教我武功吧!”
凌慕寒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真是个呆子!”
黑暗中,我摸索着解开她的衣衫,只听凌慕寒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驸马,三生三世都莫想逃离我身边!”
第119章
我是陵国的郡主,从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并不是为自己而活。我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可不知为何父亲从不多看我一眼。我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我很努力的成为父亲眼中的那个我。慢慢的父亲对我的态度改变了,我很欣喜,因为父亲终于开始注意我了。
最初,我的确开心。可我发现,父亲让我学的东西越来越多,我渐渐感到无力。可只要想到父亲对我满意的目光,我努力坚持着。直到那一日深夜,父亲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我跟着父亲去了一个地方。那里的女子穿着轻薄的衣衫,脸上堆满了笑容。有些男子会突然搂住她们,在她们身上肆意的摸着。我紧紧拽着父亲的衣袖,害怕的躲在父亲身后,父亲只是冷哼一声带我上了楼。
父亲把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叫了出来:“她是这里的老鸨,从今天起每天晚上你都来这里找她,她会教你许多东西。”
不知为何,想起在楼下的场景,我害怕的哭了出来。老鸨脸上露着一丝不忍,走到我身旁搂住我:“王爷,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王!”父亲一脸嫌恶的望向我:“你是本王的女儿,你必须按本王说的做!”
从那晚过后,每晚我都会到春园楼。我称呼老鸨为花姨,花姨对我很好,她常夸赞我聪明。从花姨那里我知道了,这里就是青楼,我在这一年中学会了这里所有女子的本领。在这里,我也见识到了各种不一样的人。这一年我十岁。
十二岁初夏,我离开了春园楼。父亲把我带到府上的一个别院,这个院子我从没有去过。在那里我见到了和我同龄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可是他们身上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其中有一个女孩,脸上冷冰冰的,手上还流着血,她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我听到父亲叫她绮夜。在这里我与他们相处了一年,这一年我知道了府上有一群死士,他们都是父亲带回来的无父无母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