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一会,就觉着殿内突然又亮了起来,刚忙在案几里扯了扯自己的发冠,又揉了揉衣服,见着衣服质量太好,也就不勉强,一脸担惊受怕的挪了出去。
就见外头,有几个黑衣人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黑衣人手中持剑,泛着冷冽刀锋的剑尖眼见着就要刺中皇帝的心脏。
宋帝面上血色全无,他的周围几人都有些呆愣的看着这一幕,外头的御林军离宋帝又远,根本就救驾不上,上头的皇后都快急疯了,凄厉的叫了起来,“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她旁边的戚贵妃却是哭的梨花带雨,脚下步子不顿的就朝宋帝的方向跑了过去,但这事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大家根本就是一脸回不过神的境况。
眼见着宋帝就要被那剑封刺中,只见他身旁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那不受宠的安王宋梓洲,安王一下子就挡在了宋帝的面前,那刺客的剑尖也就顺着,刺中了安王。
百官跟御林军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那刺客大概是看自己刺错了人,这时也招了招手,让自己的同伴一起掉头走了,他们来的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片狼藉。
那宋帝也是要被吓傻了,他看着面前这个一向不大会去理的儿子,突然就想起了他母妃还在时的样子,立时面上焦急道,“快传太医,快穿太医,梓洲不要怕,父皇在这里”
宋梓洲气息噎噎,胸口上的血怎么止都止不止,只是面露悲戚道,“父皇,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他说着剧烈咳嗽了几声,又道,“儿臣若是去了,还望父皇不要伤心,这都是儿臣自愿的”
宋帝显然是被自己儿子的壮举给打动了,此时已是红了眼眶,“梓洲别怕,父皇定是不会让你这么去的,太医呢,太医在哪里,今r.ì安王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一整个太医署的人就全给安王陪葬”
大臣们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幕的,没过一会安王就已经晕了,宋帝震怒,但所幸太医署里的人来的快,立时就有人前来看脉那太医抖擞着身子,给安王小心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才诚惶诚恐道,“安王殿下怕是不太好,伤及心脉,体内还参着毒,现在只能用药物先吊着,陛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宋帝取出旁边侍卫的剑,一下就斩断了那太医的头颅。
阮镜之远远看着,就皱了皱眉,心道还真是暴君,怪不得被推翻了统治。
第63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大殿内的氛围显然已经紧张到了一碰就断的程度,宋帝气急之下又斩了几个几个内官。
阮镜之只是遥遥的看着一会,然后就被御林军暂时压到偏殿处关押,随同他一起的自然还有其他官家子弟,都是被分批带走的。
他这一处就有三十好几的官家子弟,此时大都是小声的j_iao谈着大殿里的事情,倒也没人敢吵闹,看来也是明白事理的人。
阮镜之随众人进了偏殿,四下扫了一圈,两边都是规格小些的案几座位,他挑了挑眉,抬步就朝角落里的一个位置找去,走近了还发现地面上滴着一滴血,他蹲下身子,自然的把锦帕取了出去,就把那滴血擦掉。
这才起身在那位置上坐下,而他的上方,梁顶上正有一身穿黑衣的男子,脸上带着一块狰狞的凶兽面具,只有那双正散发出幽深光芒的冷冽目光露了出来,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阮镜之自然是感受的到,但他只是淡定的坐在那里,脑袋都没往上抬一下。
阮镜之自不是无缘无故的帮他,概因主角就是他,这个叫卫沉的男人,就是二十四年前同安王宋梓洲一母同胞的弃皇子。
但卫沉此人留在这个世界的羁绊既不是亲人也不是仇人,而是他拥有一个伟大的梦想....他希望世界和平。
阮镜之这一次是真的觉着自己任道重远了,他仔细的刨析了一下这人的生平。
三岁那年因为溺毙他的侍卫是他母妃的旧部,所以心生不忍,但彼时那侍卫已经是自身难保,在勉强把卫沉送到边陲之地后,就被人刺杀身亡,而卫沉自此流落街头。
可那边陲之地向来就是战争的边缘线地段,卫沉大概就是在那时立下了这个愿望。
等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当时的曲成楼主见着卫沉就是传说中的根骨清奇的武学天才,就把人带到楼中教养八年。
后来那曲成楼主就因修习的功法,过于短命而去世,而曲成楼在当时也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势力,却是这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在卫沉的手下越渐变的让人闻风丧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