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姿态暧昧,舞池里面都已经习惯这样的桥段,他拥着我的腰带我走出舞池。
男人的名字叫轩,尽管是一个公司的职员却少有交集,然而有些东西似乎命里注定,认识他之后却总是在各种地方遇到他,交集越来越多。终于到了他表白的那一天,我看着眼前单膝着地的男子,心疼的说:“你知道白小康的存在的,我早就说过我们只是朋友,轩,你不要这样。”
男人在地上没有起来,他沉沉的声音说:"木木,我可以等你,无论什么时候。"
回去之后lily却莫名大发脾气,她歇斯底里的吼叫,说她有多么在乎我多么爱我多么需要我,我没有表情的看着她,脑袋里面都是小康的影子。今天面对一个男人浪漫的表白,一个女人疯狂的表白,我理解不了,我接受不了,我有了小康,他们怎么可以喜欢我呢
缓缓坐在沙发上,内心一片混乱,lily的嘶吼继续,然而我已经没有力气理会,想起国内的苏曼,白小康,想到还有两星期就能回去了,觉得安宁了一点侧卧在沙发上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不想安慰任何人,苏曼,白小康,我好想你们啊。
似乎要睡着了,朦胧中感觉一个女人坐到身边,解开我的衬衣扣子,然后抱起我,从背后解开我的文胸,那人咬住我的耳垂,抚摸我的颈。。。我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睁开眼睛起身,口中的"不"字尚未完全出来,就被一条舌头封住了口。
我被一个女人qiangjian了!毫无疑问,女人是lily。
清醒之后,看着地面上都是凌乱的衣服,从沙发旁到电视柜,文@胸,内@裤,衬衣,丝袜,到处都是,看着昨晚- yín -@乱的痕迹,我的泪顺着脸庞无声的流出,滴滴嗒嗒的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小水滩,lily红果果的躺在茶几旁边的地板上,阳光从落地窗打进来,照着她光滑的身体,我忽然开始思考这个女人对我的意义。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继续面对lily呢
之后在公司里面很小心,生怕遇到lily或者轩,结果就真的没有遇到,也许他们也同样可以回避着我吧。
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刻,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在机场等候安检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一趟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失去lily的友谊,没有办法面对轩,如今要离开了,竟是孤零零的独自一人,越加想念国内的一切,我的爱人我的家庭。大幅度地理跨越的旅行在我昏昏沉沉的睡眠中结束,下机,认领行李,出关,苏曼站在明亮的北京的阳光下面,笑的像花一样:"木木,你回来了。"
机场外面是苏曼的车,上车之后她告诉我她今天请假陪我,我们在车上说了很多的话,太久未见,我们的话很多,少做停顿的时候,我问苏曼:"姐,小康呢?"
苏曼忽然一愣,她把车停路边回头过来告诉我说:"木木。。。林薇被她家从。。。那里捞了出来。。。现在。。。她和小康在一起了。。。很快就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小康没有告诉我。。。没有啊。。。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两个星期以前吧。。。。"
两个星期以前?怎么可能,把一切不幸全部安排在两个星期以前发生?这是为什么?
"他似乎邮件跟你说的,你不知道么"
我拿出手机登录自己的邮箱,发现在我颓靡的两个星期里面,小康已经告诉我他会和林薇结婚的事情,邮箱里面还有一封苏曼的邮件,她说,她下个月结婚。
我看着车子里的苏曼,冷静下来,对她说:"姐,我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你要搬走了吧?房子退了没有?"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记得我之前在中介留过手机号码么?在我身边的人都去结婚的此刻,中介告诉我:"林小姐,xxx处有一个满足您要求的房子,您现在有时间去看一下么?"
我笑着说好,马上就过去。
"苏曼,恭喜你了,还不知道谁能配的上你呢。"
"苏曼,带我去xxx吧,我去看房子,你要结婚了,我也该搬走了,不然,会添麻烦了。"
"姐,我也应该考虑下自己的大事了,快过年了,也许锁阳会安排我相亲吧!”
"爷爷他,还等着抱孙子呢,四世同堂,多幸福!你说呢?"
车里的苏曼一直没有说话,我苦笑着,悲伤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也不想跟谁吵架,不想博谁同情,变故在一瞬间发生,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承受,所以才这么冷静吧。
xxx路的房子很不错,我直接租了一年,想到以后要在这里一个人生活,内心不禁酸楚起来,苏曼啊苏曼,我们到了分别的时刻,曾经的一切都将要在你的婚礼上终止,我林梓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梦想独自踏上异国的领土,如果不去美国,我不会重逢lily,不会伤害轩,不会失去小康失去你,自负,我这是自作自受啊,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此时的混乱让我想不出最初离开的意义,如果不走,这一切,还会发生么?这个世界,还有哪里可以容纳我?还有哪里可以给我温暖,还有哪里是我避风的港湾?如今因为培训被公司牢牢锁住,我连逃避,都已经成为不可能。我要怎么办?天下都在看我林梓木的笑话,守不住自己男人,还是输给自己最大的敌人。本是去国外培训,却伤痕累累的回来,甚至最亲的姐姐都已经不在身边。
晚上跟苏曼回家,心不在焉的吃东西,脑子里乱乱的,到底要怎么面对呢?我该怎么办?
也许一切不幸全部在统一时间发生并非坏事,至少这样人不能思考要如何面对,所以一切至少看起来仍旧和从前没有两样,就好像一只骆驼,那根致命的稻草没有压下来之前,一切仍旧平静,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根稻草一旦压下来,结果是一鸣呜呼,所以现在的林梓木再也不能承受任何打击了。
很快从苏曼家搬走,一个人住到租来得房子里,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碗,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星星。。。一个人,全部都是一个人。。。
公司的事情进展顺利。苏曼成为广告部总经理,我也升职到了总监的位置,林薇和白小康调到其他部门,没有什么碍眼的人在旁边,好极了,因为总是一个人,我开始频繁的出席下班之后的酒局,现代人谈生意大多在酒桌上,酒喝好了,生意自然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