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没有穿衣服,真心觉得那些东西,好脏,没有经历过得人不知道,那时候看到什么与那些肮脏记忆相关都会歇斯底里。问苏曼要了些衣服,总算是遮蔽了身体。站在沙发旁边,看着苏曼在用精致的高脚杯喝红酒,象是一个犯错的小孩,等待着未知的惩罚。发起呆,想着跟苏曼不熟,人家把我捡回来我就应该自觉一点的离开,于是张口准备告别。
“苏。。。”
"砰"一个高脚杯子砸过来。
“荆乔,你今晚做了什么好事我让你滚出杂志社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
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跟我提这些,于是愣住了,其实我就是这么没有出息,分明在外面混的不再像一个还知道害怕的小高中生。。觉得自己见到了许多可怕的人。。可是就是这么没用的败在苏曼一个杯子面,也许我此时的害怕,是她之后一直喜欢用文件夹砸我的原因。
我不敢说话,一瞬间觉得她是我发怒的上司,又是我嫡亲的姐姐,默默拿来工具,收拾地上的碎片,其实以前给她做私人助理的好处,用在今天就是我了解她的家里的布局,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做了很好的一个,铺垫。
她也默默看完我收拾,拿起我在地上的包,是手包,不是高中生用的规规矩矩的书包。开始翻,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估计是想要给我家里打电话,她看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问我。“你父亲现在做什么呢”
我父亲那个中药世家的传人之一,活脱脱一败家子,现在丢弃了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从商了。这是我爷爷的评价,我当然不敢跟苏曼这样说
“经商。。。”
苏曼冷笑
“难怪没有时间管你了!说,今晚都干了什么!”
没有反应为什么苏曼忽然问起我的父亲,脑袋里面只有苏曼铿锵的“说,今晚都干了什么。”
于是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行为,话都没有说上一半,被她喝止:“你闭嘴吧!”
忽然一个东西带着风声抽过来,打在我的手臂上面,低头看见被抽到的手臂迅速红肿起来,一道突纹。疼痛在刹那间括散开,我捂着手臂,看向苏曼。
苏曼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是这么一个瞬间里面,我忽然想到一个词,关心则乱,同样就是这样一个瞬间,我看到了苏曼对我的专属暴力因子
,第二鞭毫不留情的抽下来,贯穿双腿,我蹲下来,又是一鞭迅速抽下,又是抽在手臂上面,快跑!我跟自己说,了解她卧室的方向,站起来企图躲进去,要么怎么说给她做助理有好处了,我很巧妙的利用私人助理的职务之便把自己送入虎口。
进了卧室,准备关门,门却被更大力推开,那人进来,锁门。本来应该由我完成的动作由苏曼做了,所以,跟一个手里拿着从草原带回来的纯种牛皮小鞭子的女人呆在比客厅更小的卧室里面,我躲都没有地方躲。
带着怒气的鞭子抽在我的后背上面,我惊恐的转身,却又迎上了一鞭,鞭子的末稍从身体侧面狠狠拉到小腹,一下子站不住,蹲下来,想到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陆依萍,被陆振豪用马鞭抽的样子。当时觉得电视瞎拍,现在,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现在是不是跟赵薇一样的挨打,鞭子又抽了下来,连续两下,在后背上面,其实我很瘦的,鞭子打在没有多少肉的地方上面,往骨头里面的疼。
鞭子连续抽下来,再也忍受不住,痛呼出声:“啊。。。别。。。。”
努力的站起来想躲开,却把大腿暴露给了敌人,鞭子迅速抽下,红肿的道道立即肿了起来,我翻身上床,大腿正面又挨了好多下。
“。。。饶了我。。。”
腿疼的痉挛,我动不了,躲不掉,伏在床上准备听天由命,鞭子继续,但是远没有之前的力度,似乎打人的人已经不再是歇斯底里的愤怒了。鞭稍扫过胳膊好几下,残忍的凶器才被丢到一边,我专注的哭,消化不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苏曼为什么打我。苏曼为什么问我父亲的事情啊。
现在唯有身上的疼痛是清楚而且现实的,之前太过混乱,没有注意被打的多惨,看了看凶器,是纯种牦牛的皮鞭,是姐从草原旅游时候买回的,记得当初我还有称赞过,可是现在,只有......
由于浑身都是伤,与床单的摩擦,更增加了身体的疼痛,身上穿的是苏曼的长版t-恤在挨打时看见大腿上肿起的道道,现在有的已经流出了淋巴液。痛苦的站在地上,脚上是唯一没有伤口的部位。站着胆怯的看着苏曼。
“那个……我走了,给你添麻烦了……”
苏曼并没有接我的话,自顾自的说:“早就应该想道你是锁阳的女儿的,你父亲是一位很好的中医,我们一家都很敬仰他,跟你家是世交了,所以你呆在这里就好,不用着急走。”
这样的变故让我发呆,爷爷总是骂老爸是败家子的,怎么会有人敬仰他。后来跟苏曼熟悉之后,知道是锁阳帮助艾家治好了遗传疾病。后来经历了许多之后,才知道苏曼会关心我,庇护我,照顾我,保护我,最初不过是因为秉乘报恩的想法,只是后来,已经不再是报恩这么简单,是在乎,是爱,是习惯我在她身边。
所以爱都是有来由的,血缘是爱的第一纽带,这种爱叫做亲情,所谓血浓于水,其次,是渊源,渊源带来的可能是友情,也可能是爱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渊源会让我们把一个人定型,第三,是爱情,日久生情,一见钟情,都可能是爱情的来源,但这是最不靠谱的一种情。
苏曼帮我脱掉衣服,用温热的毛巾蘸擦我的身体,破裂的皮肤感觉到剧痛,我忍不住想躲开,她抱住我,尽量不去碰那些伤口,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水味道,很好闻,很让人宁心。
“不要动啊,一会儿就好了”她的声音好温柔,其实之前在杂志社看到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一下子沉沦。任由她迅速处理着惨不忍睹的伤口。
“睡一觉吧,乖,明天上课吧”
“没有,明天是高考,所以放假。”
“那也睡吧……唉…打重你了……”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