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禹文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去吃了点儿饭菜。
很晚了,温文静敲门进来的时候,丁禹文在床上还是没什么睡意的胡思乱想,想什么?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下午的咖啡喝多了些。
“妈,怎么还没睡?”
丁禹文坐起来,把自己的被子往里扯了扯,让王冬梅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温文静看了丁禹文半晌,叹了口气。
“文文,你就非她不可吗?”
一句话,问的丁禹文泪如雨下。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自己疼爱的孩子,温文静像小时候一样把丁禹文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妈,可是她不想要我,我知道,她不想要我了。呜呜.....”
“她,她说不想让别人知道......”
“她推开了我,我没办法,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她是不想要我了,我不想让她再讨厌我。”
丁禹文哭的像个孩子,温文静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可是温文静也知道爱情没什么道理,除了当事人,其他人只是看客,自己选的人,受的伤也怨不得别人,看着丁禹文,温文静第一次对许迪生出不满来。
温文静知道,虽然这半年来丁禹文已经把这边的公司也理顺了,但是每隔半个月就会回北京一趟,温文静和丁贵刚开始以为两人只是吵架了,现在却没想到竟然闹到了这种地步。
谁能想到,丁禹文每次去北京,竟然只是去许迪的学校看看,悄悄的看许迪一眼,两人却是连正面都没见了。
丁禹文大二的假期回来,忽然说自己喜欢一个人,本来夫妻俩还在感叹孩子大了,竟然有喜欢的人了,没来得及开心或者不悦,丁禹文就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孩,此生非她不要。
丁贵和温文静当时就懵了,反应了好半天。
后来,当然是一场j-i飞狗跳,丁贵毕竟在生意场上滚了好多年,什么没见过。温文静可没丁贵那么淡定,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伤了彼此的心,丁禹文还是死不改口。温文静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的孩子好歹还是了解的,丁禹文看着好说话,其实倔的要命。
丁贵和温文静软硬兼施,可是没用,不给钱吧,那时候的丁禹文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攒下了一笔钱,并不缺那点儿生活费,打感情牌吧,丁禹文会在温文静激动的时候扑过来跪下抱住温文静的腿。
丁贵和温文静实在是拿丁禹文没办法了,到后来只能妥协。
大三的时候,丁贵和温文静去学校看丁禹文提出见见她喜欢的女孩子,于是丁禹文把许迪带去了饭桌上。
原来是那个乖巧的孩子,看着就让人讨厌不起来。丁禹文说了,要装做对待朋友一样,等两人都毕业之后要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她们的感情已经得到了家人的承认。
可是那个惊喜,温文静不知道怎么样了,只知道后来许迪接着读了研,丁禹文自己办了公司,有模有样的,温文静的心渐渐的放下,只以为两人一直好好的,却没想到有一天丁禹文满脸憔悴的回来。
爱情是在的,大学的时候,丁禹文买了那个60平米的小房子,当许迪接过房门钥匙,第一夜住到属于她们的家时,那种感动和喜悦是实实在在的。
也是在那晚,两人坦诚相见,给出了对方彼此的第一次。
许迪的眉眼是好看的,脸上的表情是羞涩喜悦的,丁禹文永远忘不了。
虽然许迪总是让丁禹文要低调些,不想让两人的感情让其他人知道,但丁禹文也已经觉得很幸福。在丁禹文看来,许迪只是太过内敛和害羞而已。
丁禹文觉得,跟许迪在一起,大学生活很美好,于是丁禹文越发积极的赚钱,只为给两人一个更美好的将来。
丁禹文忙,偶尔来找许迪的时候,许迪宿舍的人会用羡慕的语气说许迪有个好朋友,许迪总是笑笑。两人都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两人的房子里呆着,说些亲密的话,做些爱做的事。
平静中不乏激情,许迪觉得那很好,低调的爱情没有影响到其他的方面。
丁禹文后来有想,如果自己当时不那么忙着赚钱,可能自己就要更多次的去找许迪,那样可能会让许迪更早的跟自己分开。
毕竟,许迪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丁禹文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懊恼那段时间的忙碌,毕竟,时间越长,爱恋越深,也越痛。
年少轻狂的好日子总会过去,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事情开始提上日程。
许迪研究生也快毕业了,许迪的爸妈,许知秋和王冬梅说让许迪毕业后回家来,然后找个学校做老师,还说有个同事的儿子也是高材生,比许迪大一届,已经在本城工作了,要给许迪介绍。
许迪没有答应,只说自己要留在北京,有可能会之间再本校留校任教。
许迪的学校那可是好学校,许知秋和王冬梅也支持,只感叹说两人估计没缘分,毕竟,异地可不行,让对方去北京工作也不现实。
然而,许迪跟丁禹文的爱情,要面对的不只是家人而已。平静的河水下或许掩藏着汹涌的暗流。
第6章 不甘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许迪跟蔚宝宝见过几次,蔚宝宝正为找工作的事情忙碌发愁。
“你以为工作那么好找,钱那么好赚呢?”
“应该还好吧?有多难?”
蔚宝宝也在北京上的大学,只是不跟许迪一个学校,也不跟丁禹文一个学校,偶尔的,会约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蔚宝宝的家庭属于一般水平,毕业之后打算留在北京找工作。
“哎呀,出门在外的,而且这还是北京,工作之后就不能住宿舍这么便宜的地方了,你知道房租多贵吗?工资多少吗?”
许迪知道个大概,但是没有那种切身的体会。许迪不需要租房子,也不会为工资多少发愁,因为许迪已经被保送本校的研究生。
“唉,我可是真佩服丁禹文,你说她怎么那么聪明呢,怎么那么能赚钱呢?欸?你知道吗?跟我说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