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就像平常那样演就可以了,你没问题的。”
“嗯。”
领着俩人一道去宫殿里,路上,宴清和蒙十也各自进入角色,神情肃穆,没有了往日的嘻哈之色。
“阿蒙,你可不准虚,别给我丢人啊,怼她!”方瑜帮蒙十捏了捏肩膀,加油打气。
“……方姐,这是演戏,不是打拳……”刚酝酿好的情绪让方瑜一句话就给破功了。
“好了,各部门准备。”
一众侍卫闻言,忙把蒙十团团围住,这里是她强闯禁宫去见安王的片段。
此时的牧言几乎可以说是丢盔弃甲,异常狼狈,身上还带着伤。
“开始。”
导演一声令下,侍卫们卖力的拦着牧言,口中还不住的劝着她,结果却被牧言一脚一个踹翻,直奔殿中。
“怎么回事。”殿内,安王正在批阅奏折,听着外面一阵嘈杂,不满道。
“回陛下,是、是……牧将军……”侍女忙道。
安王闻言,动作一顿,“朕现在不想见她。”
“是。”
这侍女话音才落,便看到两名侍卫被踹进了殿中,牧言紧随其后,看到安王的第一句话就是,“人呢!”
安王蹙着眉头,把奏折放下,“放肆。”沉声道,抬了抬眼皮,与牧言对视,牧言亦仰头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避讳。
两人兀自对视了一会,“出去。”
安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却难得的没有追究牧言强闯禁宫的过错。
然而牧言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安阳呢!”咬着牙根儿厉声质问。
安王轻叹口气,“和亲的使团已经出发了。牧将军一路劳顿,先回府歇息吧。”面露疲态,并不愿意就此话题再多说。
然而牧言却炸了,拖着重伤的身子,一步一步逼近安王,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是愤怒,怨恨。
“那是你女儿啊……那是你的女儿!!你知道九邬王有多残暴吗!你怎么能……”
“可她同时也是安国的公主,维护家国安定,亦是她的职责所在。”
“家国安定?你只是为了保住你的王位吧!”
“放肆!”安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毫无预兆的就炸了,牧言的话语固然让人气恼,但她更生气的是她的态度,眼前的她就像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斗志全无,只知道恼怒,只顾着抱怨。
牧言冷笑了笑,“天家无情,是我太天真了。”说着,解下了安王赏赐的头盔,放在地上。
“牧言不愿再为一个为君不仁为母不慈的人浴血效命,自请卸甲。”言罢,转身就走。
安王闻言,差点没气背过气去,霍然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牧言面前,指了指她,甩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响亮。
牧言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也有点打醒了。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对得起在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们吗?你对得起安阳吗?你……”话语中满满的恨铁不成钢,抬腿又踹了她一脚。
牧言跌坐在地上,一阵失神。
安王没再说话,没有再过多的苛责她,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
周围的工作人员更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安王长出一口气,俯身按着牧言的肩膀。
“牧言,朕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内,踏平九邬,迎公主还朝!你,可能做到?”
牧言闻言,沉默良久,半晌,挺起身子,端正跪好,俯身便是一记叩首,“臣,领旨!”狠道一声,言语之间,夹杂着浓重的杀意。
“好。”冯珂这边刚出声,宴清就忙蹲下身子,摸着小可怜的脸颊,给她揉了揉,刚才那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剧本里也并没有说要打她一巴掌,只是刚才情绪到了,顺势就来了这么一下子,宴清打完直接就出戏了,强忍着演完的。
“好疼……”蒙十超委屈的,你要打我提前说一声嘛,我好歹有个心理准备啊……
“乖,给你揉揉。”宴清也有点心疼,那一下打的自己手都麻了……可想这个力道有多足。
这边正揉着,手突然被拨楞开,方瑜凑近蒙十的脸颊仔细看了看,阿十皮肤很嫩,这一巴掌打的又重,脸上印着一个非常清晰的巴掌印。
“你怎么还真打?”方瑜怒了,没好脸的看着宴清。
宴清自知理亏,但是她见不得方瑜这么紧张她的阿十,“当事人都没说话,你跳什么跳,演戏哪有不吃点苦头的?”典型的没有道理也要强词夺理。
转而看向阿十,“还疼不疼?”
蒙十哪敢说疼,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疼,没事。”
方瑜一叉腰,直冲她瞪眼睛,末了,拽着她起身,把她拖走了。
“你平常怼人打架不是很凶的吗!怎么一对上宴清就这么怂?”气的方瑜想戳她的头。
蒙十十瘪瘪嘴,无话可说。
“方姐,真没事,拍戏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你也不要太较真嘛。”
方瑜摇摇头,盯着蒙十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阿蒙,你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她手里了吧?”
“……???”你还真敢想?
“哎呀方姐,真没事,你就别瞎想了。”蒙十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怕她想来想去的,别真琢磨出点什么。
“哎方姐,这场戏拍完暂时没事了,咱们什么时候回西源啊?我妈都想我了。”赶忙岔开话题。
马上过年了,之前跟冯老师也说好了,这场戏拍完就放她回家过年,之后的戏年后回来再拍,粗粗算一下能休息一个多星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