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菊院内,曾经的花田如今只剩下一根根无头枝干随风摇曳,魔尊看着这一派凄凉景象,眼底y-in霾重重。
昨晚那一瞬间暴漏的仙气何其惊人,万界之内,除了那让他背了顶大黑锅的卑鄙仙尊,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可是一个凡人能有多大的冤屈,需要堂堂仙尊来参一脚?
魔尊撇了撇嘴道:“啧,要不是昨晚被那白蛇弄晕了,我一定能顺藤摸瓜,把那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那不是蛇,是蛟”
“……”转过头一脸笑意看着朝月,魔尊邪邪勾了下嘴角道:“不愧是师父,真是见多识广,连一堆菊花都能看出来所化为何物,徒弟我实在是佩服,不知何时师父才能将这出众的本事教给徒弟,徒弟我一定专心致志、洗耳恭听”,呵呵,连仙尊那货搞得什么玩意都能看出来,所以这家伙不止可能是从魔界来的,也有可能是仙界的人。
“……”看着身旁之人那黑如墨漆的眼内泛起的耀眼流光,朝月垂下眼帘,僵立在一旁。
见美人师父依旧一副温雅模样,丝毫没有想要给他来个疑难解惑的机会,魔尊也不再追问,转身向屋内走去。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是我,不是我……”屋内,躺在床上的秦如菊一副癫狂模样暴躁嚎叫,秦夫人在一旁看着儿子如此疯态,两行眼泪哗啦啦往下淌,把脸上的粉冲刷出两道沟壑,吓人的很。
忽然瞥见那没本事的师徒二人竟然恬不知耻,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秦夫人怒指二人道:“你们来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魔尊斜看她一眼道:“现在能救你儿子的只有我,难道你想让他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你能治好他?”听见魔尊的话,秦夫人缓缓放下手指,转头看了眼儿子,原本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成了一个全身绑满纱布的疯子,这还是她儿子吗?
秦夫人一咬牙道:“好,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治不好他,我定不会饶了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能让她的儿子用这副样子去见人。
第5章 人鬼道之公子如兰(二)
让所有人都退下,魔尊走到床前,一个响指,那床上疯癫之人随即平静下来。
秦如菊慢慢睁开眼,神思恍惚,忽地想到什么,猛然坐起身来,而在他对面,一人坐着笑眯眯看着他,另一人则神情温润立在一旁。
看到那人的脸,秦如菊愣了一下,随即转头对着魔尊问道:“是你们救了我?”。
轻笑一声,唇角弯起,魔尊屈起一腿放在凳上,一手闲闲搭在膝上道:“如菊公子,昨晚真是凶险的很,这次是公子命大,但是下一次可保不准了,如果你还想保命,那咱们就来好好说说,这张如兰到底是怎么死的”。
“……”
低下头,秦如菊娇娇弱弱轻咳一阵道:“如兰兄之死,我也甚是惋惜,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这点道长何须来问我,大家都知道,如兰兄是不慎坠马而死”。
“哦?是吗。可我真是很好奇,你家仆人为何来找我时要说冤孽二字,而你出事以后,就有人道出张如兰的名号,再者,若真是像你们所说,那鬼怪对你单单只撕烂衣服、搅碎图画书本,这报复的法子未免太幼稚儿戏,就昨晚那样的倒还像话”魔尊边说边起身,走到床前,秦如菊正低头娇喘,完全没留意到身边的异动,魔尊勾唇微哂,魔爪急速伸出,抓住秦如菊的衣服刷拉一撕。
朝月立马白了脸,几欲向前,又堪堪收住脚步,双拳紧握,默然立定。
“你要干什么?”秦如菊慌乱抓紧自己衣服,不过魔尊的力道哪是他能抗衡的,单薄的身体赤条条展露在人前,上面还挂着几条一同被撕烂的纱布,孱弱颤抖的身姿,如风中细柳,煞是娇怜。
仔细看着这具身体,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啃噬痕迹,还有几道青紫遍布全身。
魔尊满意地放过秦如菊道:“你身上的青紫痕迹就是那鬼怪所为吧,看来这鬼怪是非常用心的在报复你,这些痕迹一道道被烙印上来的时候,定是相当痛苦,万虫噬咬也不过如此”,鬼怪害人,最擅长的就是留下鬼印,一道便能折磨的人撞墙挠心,且鬼怪不除,怨恨不销,鬼印便永世不能根除,满身罪孽无处躲藏,世人见之,谁人敢近身。
秦如菊拉起被子将自己严实包裹起来,哆哆嗦嗦疯狂摇头道:“不是,不是的,不是鬼怪,是妖魔,都是妖魔在作祟”。
“哼,不要冥顽不灵自寻死路,你若不说出实情,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这一次可不仅招惹了那索命的鬼怪,就连天上的神仙都看不过眼在帮那鬼怪复仇,你,好自为之”不再理会床上那人,魔尊搁下狠话就趾高气扬地走人,也不管秦如菊听了此话是个什么神色。
看来这一次买卖钱是赚不到了,出门没走几步,那时刻在外观望的秦夫人便急冲冲进了屋,一声尖叫从屋内传来,看来为了她儿子的清白,这老女人又要叫人闭嘴了,真忙。
“师父,我饿”摸了摸肚子,魔尊可怜兮兮看着朝月,醒来到现在,他连一口饭都没吃上呢。
“上次张公子送来的食物还是不错的,为师回去就给你弄点吃的”朝月垂下眼,温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