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从天光圈顶飘下来,一身尘土,身后还藏着几只瑟瑟发抖的怨灵。
白二:“他周身的结界破不得,我见玲珑用过这种阵法,似九天困龙阵,十分霸道。”
他说完仰头看林元身后的虚影一拱手恭敬道,“敢问前辈……”
“哼!”狂鸟虚影倨傲威严地冷哼一声,“废物!前辈?叫老祖宗!”
一听这口气,简直跟林元和玲珑一个口气,身上那股得天独厚的狂妄劲儿可不就是出自神鸟一家么。
老熊猫惊得结结巴巴:“太太太,太古神裔……”
“轰隆!”
老熊猫话没说完,凭空一道惊雷落下,昏暗的洞x_u_e登时亮成一片惨白。
几个人同时失去了视觉,只觉眼球胀的生疼,脑仁绞成一团浆糊恨不得要从七窍里留出来。
“天雷……”白二咬牙道,说话间一道人影从煞白的光中掠过。
白二和老熊猫都有所感且灵敏地伸手拦住此人。
“你不要命了!”白二恨不得一掌劈晕竹楠。
老熊猫一边吐血一边劝道:“这天雷对神鸟一族不足为道……”
竹楠眯眼忍受强光刺痛瞳孔,目光始终盯着羽翼间隐现黑气的林元。
他恨恨道:“翳鸟也是神鸟一族,放开我!这阵他Cào控得生疏,不懂怎么消弭怨气……”
老熊猫白二齐齐扭头向林元的合拢成阵的羽翼望去,果真!此时羽毛与羽毛之间已经在冒黑气。
第一道天雷并未降到人身鸟翅的林元身上,狂鸟虚影在天雷落下的同时振翅刚上了第一道天雷。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天雷如约而至,同时落下,穿过洞x_u_e顶的天光壁,这次将洞x_u_e内照的人影都成了虚白色,伸出去的手近乎透明,人与人的分别只是一个虚虚的轮廓。
但就在这种辨识不到方向,完全失明的情况下,竹楠挣脱两人钳制旋身而上。
在狂鸟虚影刚上第二道天雷的同时,他再次扑倒林元身上扛下了第三道天雷,下一刻他又被林元身外的结界弹飞了出去。
老熊猫的六爻八卦盘像个定位接人的j_iao通工具,又稳又准地接住了横飞出去竹楠。
“怎么能叫醒他!必须叫醒他!”老熊猫道,“否则一时三刻这凥x_u_e定会被天雷劈成一片焦土,里里外外的妖怪都会葬送……”
白二握着凤翎剑撑地单膝跪倒,对狂鸟虚影道:“请前辈明示!”
“辱我神鸟后辈,合该天打雷劈魂飞魄散,”虚影神情蔑视道,“困在这其中的一干废物有此机缘一同陪葬是他们千百年修来的福分。”
好一句大言不惭的福分,老熊猫自觉平时倚老卖老的合该天打雷劈一下。但眼下听了这席石破天惊的狂言,才知道自己平时真是够低调了。
你们这一家子真是太狂了,所以叫狂鸟对吧。
“老不朽的!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给予他的几世功德本可保他修行之路坦d_àng,如今却拿来被天雷劈着玩儿,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老熊猫在太古神裔法相前不但不跪,反而叉腰破口大骂。可算让太古神鸟见识了何谓泼妇骂街的尿x_ing。
狂鸟虚影:“……………………”此等妖孽不除留着过年吗!
即便他法相威严庄重,此时也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哪儿来的泼辣妖修,碍眼!”虚影怔过后,稍一抬羽翼,罡风呼啸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叉腰的老熊猫拍进了石壁里。
拍进石壁的老熊猫连浮雕都算不上,完全是镶嵌进去了,而且还叉着腰一副泼辣表情的姿势。
白二伸手要阻止,手腕还未抬起人已经飞了。可见这罡风的威力和速度较之林元双翼带起的劲风神乎其神了不知道几万倍。现下想来林元发飙时造成的恐慌简直是他们几个大惊小怪了。
眼下才叫真恐怖!
一言不合就把个三千多岁的老妖j.īng_镶进石壁里。
六爻八卦盘没接住自家主人,而且又没有手能将老熊猫抠出来,一时间急的嗡嗡直叫。
“前辈恕罪,熊猫也是关心小元,您看他羽翼间已经有焦糊的迹象了。”竹楠停在白二身侧同样单膝跪地。太古神裔之威严,眼下看来只可顺毛lū 不能逆毛摸,这是竹楠所观察到的。
狂鸟虚影威严地一眯眼,不待他发话,紧接着三道天雷滚滚落下,整个凥x_u_e一起震d_àng起来。
林元自然知道羽翼被怨气伤了。全身上下遍布的疼越来越烈,好似皮r_ou_外翻的伤口被沸腾的烈酒泼过。
他身外是劲风和灵力自然而然形成的保护结界。双翼合拢的阵里,赤金火焰在羽翼内侧同样形成了一层保护层,而且他能感知到竹楠的五行j.īng_元同样在竭力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