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又回忆起一件事:“上次卓公子夜间当差却与七殿下……会面谈心,七殿下央求您别把卓公子送到大殿下手中,想必是担心大殿下迫于压力严加惩处。”
他们朝议事厅走。
“老七糊里糊涂,那次倒罕见地动了脑子。”赵泽雍无奈摇头,冷冷道:“大哥贤良稳妥名声在外,众目睽睽,不可能包庇手下的儿子;但交由其对头反而无事:二哥若是较真,岂不把剪除兄长羽翼之心昭然告知朝野?更何况,那次主要是老七闹出来的事,他不可能连着亲兄弟一齐收拾。只能不了了之。”
“这回可真是好烫手山芋。”容佑棠有些担心:“您又被夹在中间了。他们不敢直接闹回皇宫,而是借庆王府发难——不如咱们也装傻一回,找个理由把这事儿撂开算了?”
“晚了。”赵泽雍低声道:“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从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的一刻起,就已经趟进浑水。”
“没办法。瑞王殿下宿疾发作,开门稍慢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容佑棠小声指出。
赵泽雍忽然抬手揉乱对方头发,赞赏笑道:“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