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吧,那我走了。”容佑棠胡乱点头,拉开门跑出去,正要拔足狂奔时……只见不少带刀侍卫威风凛凛站哨,寒风一吹,多少让他清醒了些。
于是容佑棠装作若无其事状,一步一步走回客卧,他在庆王府有专属房间,日积月累,堆积不少私人物品,算是挺舒适的小窝。
——他昂首阔步前行,神游天外,咯吱咯吱地踩雪,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大尾巴。
料峭北风拂面,漫卷雪花翻飞,但他们丝毫不觉得冷,均热血沸腾。
赵泽雍以手势制止侍卫们行礼问候,特意放轻脚步,未出声惊扰,隔开些距离,一前一后,尾随对方走到客卧,亲眼见人开门、飞快闪身进去反手关门。他静静站立凝望好半晌,才安心回转,派人去容家传信。
——
第二日清早,当翻来覆去摊了半夜煎饼的容佑棠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两眼酸涩困倦,恍恍惚惚洗漱穿衣,然后在屋子里不停转圈:时而生气、时而叹气;时而豁达、时而憋屈——
直到有人敲门。
“容公子?容公子?”外面有人轻喊。
容佑棠顺势开门,看见来人,松口气说:“是小豆子啊,什么事?”
九皇子身边的小内侍笑眯眯道:“您不是跟九殿下约好今天下棋的吗?”
“哦!”容佑棠一拍脑门,歉意道:“睡昏头,险些忘了,多谢提醒。我先去找点吃的啊,待会儿就去。”
“好啊。九殿下换药时就念叨着,连棋子儿都摆好了。”
容佑棠顿时十分内疚,再三再四地表示:“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定去!很快就去!”
送走小内侍后,容佑棠腹中饥饿,刚要去后厨找吃的,却有认识的王府小厮端了热腾腾的可口早膳来,粥汤糕点、咸甜面食,十分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