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1
银道停了下来,那只食铁兽,再也经不起他的任何一次击打。可待那兽放下两只大黑掌后露出的却是一个冷面公子的脸!众人不由吃惊。原先臃肿的身体变得修长,被一件极好的紫玉绸袍覆盖。可惜的是,虽已变回人的身体却独留一双黑色熊掌外露。显得人不人,兽不兽,极为罕见。
对此不光修仙者停注,周围看热闹的凡人也甚为稀奇。
“哎!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这?……这是人吧!”
“没看见长着一双熊掌吗?我猜肯定是妖怪所化!”
“不对不对!你们没看到它护凤碧天护成那样吗?!这凤碧天是少年升仙,说不得,这位也是个得道成仙的人。这是为何仙人会有这般变化,这兽手……”
银道此时向那紫衣公子伸出手,众人停下讨论静待银道主持。却见那银道轻轻拨开那紫衣少年披头散发的脸,将其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人群里发出了两阵不同的吸气声。前面一阵惊讶,大喊,是底下凡人们惊艳于此紫衣少年的容貌。气质冰裂,却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眉眼。倒是此时,面目厌厌更添一份病弱之态。全无刚才猛兽咬腿的狠劲儿来。
另一阵疑惑声却是仙家众子弟认出其是谁后发出的惊呼。顿时,仙家众人面如土色,纷纷往上空飞去。却又想看着二人发展便在半空中停留不走。如此,底下围着一圈,凡俗百姓。而半空中却停留在一些修仙者。却也是一阵奇观了。
“原来是你,怪不得那样护着他。也难怪,毕竟你们狼狈为j-ian已久,敢问世间尚且有为爱之人牺牲,如今我们修道门生中出了一个情种,倒也不奇怪。”银道语调缓慢轻浮,又在j-ian,爱二字加重了口音。便是尚不知情的普通百姓,也从这不正好与的言辞中听出一些,仙门惊情的味道。而且还是仙道天才凤碧天!
汜巢本欲走,见事态发展至此,不由急恼,并留下来观看此二人会得什么回答。
却见那熟悉的紫衣人突地吐一口口水,在那银道低垂下来的脸上。银道明显反应不及,瞪大双眼看他。
“不过是山野愚民,得我家公子提点一番才误入修道,不来感恩戴德便也罢了,在公子如此境地下,还来落井下石。口舌是长的疮烂了吧!哪来的屎粪味到处胡喷!诸位还不走?!想留着粘一身屎不成?”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在场众人所说。
那紫衣人便是以往,常被凤碧天携带身边的侍从无衣。
突然无衣被人掐着脖子提起,银道将其死死卡住,双眼怒火四溅。“好一张利嘴啊!我无非只是提了提当年你们做的事而已,至于你非要激怒一个大能上赶着找死吗?哼!可惜了你一片痴,你自己看看,你侍奉到如今的主人,到现在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呀你,不心寒吗?空无虚妄的感情啊……”
无衣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被银道法宝所打的伤,疼痛难忍。他忍着,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可还是一口血喷s-hi了银道抓着自己的手的袖袍。吐了口血,仿佛胸中闷痛好了不少,他听到了公子的名字,不由得往下望去。那人白衫破烂,血迹倒是干了,就是被捆仙索困住,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像是望着自己这边,却又像是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望着一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以前多么骄傲的公子啊,如今怎能容忍别人轻贱!
一口气提起来,无衣快速的向着银道挥出双手。那食铁兽的双掌本来就不是凡物,加上无衣发挥出了十足的尽力。若是银道意外之下,就算不将其打至重伤,也会落下个残废。即使以后可以温养回来,那痛楚也是实打实的。
可事情没有这么如意,无衣的掌风刚到,便被银道轻轻一截,被卸了力道。反被其运力于掌,生生折了无衣的手臂,刚到喉咙的嘶吼又被银道掐紧了脖子,只剩下一些无声音的气声。又见银道轻轻一跃飞至东宫殿的高大红墙之上,面对着众修道者,将无衣举得高高的。原来墙外便是街市,国都的百姓皆齐聚在城楼下。底下全是乌压压的一片。
无衣也瞥见了此情景,他转过头,盯着银道仙人异于常人的金瞳,“你——要做什么?”
那金瞳微眯,透着点寒气。“我记得你死之前也是快要飞升的,也算半个仙人吧。”无衣又看他道:“那又如何?”
“唔,我要让你尝尝,从众生之上落到尘土的滋味!包括你那个用着肮脏心思想着的那个人……”
那一天,银道仙人在一众修行者面前。在一众凡世百姓面前,做了颠覆仙盟宗旨的大事。他将手上的无衣举至乌压压的一大片看笑话的人面前,当众用另一只手把无衣那用料极其讲究的紫衣,撕了个破烂。那衣服如无衣当时破碎的自尊心一样重重地摔死在城楼底下,众人面前。人们皆哑口无言,不敢吭声。
众修仙者倒是不忍直视,不少都径直离去。最后还是踏着玄云而来的漆月,收拾了局面。
漆月做了将无衣凤碧天,绑了,吊在城外示众的处罚后,便拉着月宫等人回去了。对此二人稍后的处置也没有吩咐,任其暴露于民愤中,还亏真珠皇子时不时的照拂,恐怕这二人还不定会怎么样。
第73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2
凤碧天无衣二人被吊在城楼,已有7日。月宫中人在这7日内并未再下来,想必商讨方法没有达成一致。二人始绑于城墙上时都有民众朝其二人投烂菜叶,臭j-i蛋。甚至石子而有之。
过了前3日的热闹劲儿,许多人便觉腻了,不再来了。毕竟谁都没有时间,天天耗在这上头。加上这二人如打不死的臭虫,伤口烂了又好,竟然谁也弄不死。也难怪,毕竟仙人之间尚且耐他不得。何况这世间□□呢。
“无衣,”凤碧天在七天中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这7日,无衣无时无刻不在劝导的身旁,如失魂的人。都不见凤碧天回应一声。仿佛在呼吸的是一具不腐的尸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