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拨通乔安晴的电话, 简单阐述了一番状况, 拜托她准备公司上市事宜的间隙,查一下程氏当年的资金流向。
“这事儿老魏拿手,他在家带孩子呢, 我一会儿下班仔细跟他说说。”
“麻烦你了安晴。”
“说好了啊,公司一上市,你得给我放两个月大假。老魏可见天儿的跟我念叨,说我忙的不着家,乔治都快不认得我这个妈咪了。”
“恩,说好了。”
这些年若是没有乔安晴,她也没办法独自将公司做起来,还要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三年前乔安晴刚生完孩子,月子都没坐满,只因她一通电话,撸起袖子就重出“江湖”了。为这事,老魏没少跟她抱怨。
所幸现下公司上市在即,一切也该拨开云雾重见天日了。
结束通话,程穆展开五指摆到眼前,夕阳落进车里,映的她无名指的指节泛起柔和的色泽。这里,以后她只为付妍青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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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臧,怎么样?”
“查了,没发现可疑的人,可能是在监控死角。”祁臧的语气很懊丧,“不过这小偷还真是挺能耐,偷东西偷的天衣无缝。小妍,你手机里的文件很重要?非找回来不可?不然报警吧还是。”
“算了,再看看吧。程穆回来了,我先不跟你聊了,改天请和你柳橙一起吃饭。”
付妍青听到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结束与祁臧的通话,拖鞋都来不及穿,三两步跑去门口迎接程穆。
程穆开了门,见门后站着付妍青,反倒愣了下。
“怎么站这儿?”
程穆气色不好,付妍青是看在眼里的,她上前将程穆拉进屋,反手关了门:“在等你。”
“那也可以去里面等嘛,你看你,拖鞋都不穿。”虽说到了五月份,但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还是会有些凉。
程穆怕她受凉到时胃又不舒服,急忙去客厅拿了拖鞋过来,正要弯腰替付妍青穿上,付妍青已经先她一步抢下了拖鞋。
“我自己穿。”穿上拖鞋,付妍青转身去厨房泡了杯红糖水,塞到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程穆的手里。
“呐,喝了。”
“我不喜欢甜的。”每个月这几天付妍青都要逼她喝红糖水,程穆觉得苦不堪言的同时,又忍不住沉溺于这般的温暖里。
女人呐,都是矛盾的生物。
“不喜欢也得喝。”
付妍青在程穆旁边坐下,两手合在一起,搓热了之后,将掌心附到程穆的小腹上,隔着单薄的衣衫替她揉。
“疼吗?”
“一点点。”程穆蹙眉喝掉半杯红糖水,眉梢微挑,手一伸,将杯子递到付妍青唇边,“分你一半。”
付妍青没说话,就那么直视程穆的眸子,几秒后,程穆缴械投降,“很听话”的喝了个底儿朝天。
将杯子放下,程穆拿了颗柠檬味的无糖薄荷糖丢进嘴里,身子半倚在付妍青怀中,舒服的眯起了眼。
付妍青的手仿佛是小暖炉,轻易就能驱散因为例假带来的疼痛。
“不问问我今天去程家的状况吗?”
方才着急程穆的脸色,一时忘了,这下程穆提起来,付妍青才想到她为此坐立难安了一上午。
“情况怎么样?”
“很糟,比我想的还要糟。”或者说,她不该对林方茹有任何的期望。身为林方茹眼中的工具,如何让利益最大化才是林方茹的目的,哪会管她是否受了“委屈”?
呵——
“林总不会管我的死活,她只知道得让我继续攀着周家这颗大树。”
感觉到程穆肩膀的轻颤,付妍青揽紧了她:“没关系,怎么都好,有我陪你。”
“不过············”程穆抚摸着左手的无名指,“并不是完全没收获,周文杨的父亲应该是被逼急了,无意中说出了两年前关于程氏资金链的漏洞问题,我打算追查看看。”
如此一来,程穆便要彻底和林方茹站在对立面。
林方茹如何付妍青管不了,也不想管,毕竟林方茹是程穆痛苦的来源,每次目睹程穆的沮丧无助,付妍青都恨不能将林方茹千刀万剐。
可程穆的安危,付妍青却是不得不在意。
按林方茹丧心病狂的个- xing -,她真怕程穆会受到伤害。
“怎么不说话?”
“我担心你。”
“别担心。”程穆窝进付妍青的颈窝,鼻息温热,浅浅的吻在她颈子里嫩滑的肌肤上,“就算失败了,我还有张王牌。”
付妍青被程穆闹得很痒,最要命的,是身体里抑制不住的泛起了细小的电流,她捧住程穆的脸,不让她再作怪:“什么王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跟我你还卖关子。”付妍青不想搭理程穆,却在站到一半时,被程穆捞了回去,整个身子跌在她身上。
“你干嘛?”
许是掺杂了些惊慌,令的这三个字在程穆听来有种嗔怪的意味,耳根子发软。
“就想抱你会儿。”下巴抵着付妍青的肩,程穆伸出左手,“还有,我想告诉你,戒指被我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