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七年,我又回到了叶婉悦的身边。回到那个厌恶的家,可以说是迫不得已。我要自己一手一手的把她圈养在我的手心,她跑不出去,也没人进得来。只有我和她就够了。
我再回来时,她没有认出我。我没有计较,因为我在娱乐圈的形象,和七年的谢熙晨差别是天翻地覆的。认不出来夜不奇怪。
到后面,我的梦成真了。
我最爱的人,在我为她打造的牢笼里栖息,手上铐着铁链,再也无法去和别人接触。她可以只看着我,只和我沟通,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人了。
欣喜若狂的情绪贯穿我的脑海,在属于我的笼子中,她是如此的美丽。
但是我还是没有得偿所愿。飞在外面的鸟野久了,就不会愿意进笼子。
我淡漠的笑了笑。不愿意?没关系,我会好好调.教你的。你清澈得如一只天使,我只能远远仰望。这多么不好,这种境地把我们完全分隔了。
来陪我吧,当我唯一的宠物。
我拿着装满麻醉药的注- she -器,在漆黑- yin -暗的欲.望里,扎在了她的手上。接着,她被我喂下了精心准备的药。我细舔着她的锁骨。亲爱的,我可舍不得害你。药是特地给你的精神药,最多精神消褪不振。
好好享受吧。
在她东施顺从起开后,我把她放出来,带回了我的家。啊不,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日子匆匆而幸福。我有了退圈安度一生的念头。
直到那天,我永远不能忘的那天……
她睡在浴缸里,以血为浴,妖艳刺眼。鲜血从颈脖、手腕蔓延到浴缸外,渲染着大片腥红。像是要漫到天边,无边无际。我的视线,只剩下红色。
你后悔吗?我这么问自己。
但我反复得到的答案——心灵深处喧嚣的答案,是不后悔。要是能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拥有你,从来就不是一件值得后悔的事。以前是,现在也是。
一个人活着很难受,不是濒临崩溃撕裂,而是相反,太平静了。平静到没有意义,没有光明。
我坐在茶几上,看着泛起涟漪的茶水,以及玻璃桌上自己的倒影。一片黑压压的影子覆盖在桌上,我像是惊觉了的抬头,惊讶的望着眼前。
傻傻的她在如沐春风的笑着,俯下身凑到我耳边道:“谢熙晨,我爱你。”
我吻住她,也回应道:“嗯,我也爱你。”
我想要伸手抱住她,却怎么也摸不着她。画面一晃,变成了我房间的天花板。我惊醒在床上,伸长手,面前空无一人。枕头上是打- shi -的泪水。
是啊,你先走一步了。
我苦涩的笑笑。
听说人死前会回光返照,看见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回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毫不犹豫的把刀捅进心脏,苦涩一笑。
她出现在我的面前,睁着亮如星辰的眼眸。向我伸出手。“谢熙晨,我们回家。”
我也挥舞着手,努力用尽力伸前,手却是体力不支的落下。我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婉悦,我们回家……”
第20章 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沈辞跪了一晚上,起来时步子有些颤悠。手背的烫伤的红丝毫没有减少,虽已无感,但若是按在上面定会有痛觉。
沈辞自小就没有喜欢胭脂水粉的- xing -子,对于皮外伤更是不甚在意,就把伤口晾在那。
好在沈络待她严厉,五花八门的惩罚也受过不少,这还不算特别过。
雪地上镶烙着一双双脚印,沈辞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雪地,穿过幽径站在窗棂前。沈辞守在窗纸前,一丝不苟的等候着。
约摸一个时辰,天渐渐亮起来。薄纱似的雾朦胧笼罩着外面。
芸锦穿着身狐皮毛绒长绒裙,一层丝滑的布裹住了腿部,舒服保暖。她跨出门槛瞥了眼沈辞。
沈辞主动的跪下。“见过公主。”
“谁让你回来的?我吩咐了吗?”芸锦不买账,刻意刁难起来。沈辞拱手道:“公主只让我在外跪上一夜,现在一夜已过,属下自是要回来继续侍奉公主。若有冒犯,请公主下令定夺。”
芸锦不屑的望向远处,“你还真是好侍从。起来吧。”说罢,芸锦转身走向长廊。沈辞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跟了上去。她是芸锦的贴身侍卫,基本上是何时何地都要随身跟着,除非有令,不得擅自离开。
皇室的女儿,有得终身不碰笔墨竹简。因为碰了也无大用,索- xing -只学女红书画。
可芸锦不一样。皇后先天难孕,三载以来,好不容易怀上一子嗣。产下却是一女子。若想以后在深宫中扎根得权,怎么也倚靠皇子。公主是注定使其无法受宠的。
皇后心灰意冷,异常不待见芸锦,态度冷淡。平日又有妃子来落井下石,故意奚落一番。像是一道导火线,导致皇后常对芸锦摆架子,也没有要把芸锦规划在亲生女儿之意。
皇后要求芸锦不光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得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以此不丢皇后的脸。
芸锦深知自己不讨喜,只得任凭吩咐。所以她每日都早早起床,去书阁找先生教书。今天也不例外。
沈辞一路跟着芸锦。等到了书阁,准备站在石墩旁等候。
一块长长的牌匾写着“湘书阁”,金色的镶边书香尔雅。灰白斑驳的石阶一格格,再往后就是学堂。墙壁上挂着两幅山水墨图。
芸锦没好气的进去,不耐烦的走到耷着白胡子的先生。先生身着锦布长袍,年过花甲。他板着脸,“昨日让你背的《三从四德》如何?”
芸锦答道:“可能要让先生失望了,一字未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不想再读这杂书,费力伤神。学生愚昧,不愿意了解书本的死板无味。”
“还望先生见谅。”
先生听得大怒,胡子直哆嗦,竖起手指指向青石板。“杂书?公主可真会说话,老夫都不及这般会说话!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