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当桌山城的特别组到达枯叶城之后,发现行会里的值班人员非死即伤,艾梅科特斯的传送门无法使用。”
传送门无法使用,意味着两端总有一端坏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希珀自己在那边破坏掉的,那么她的意图,就昭然若揭了。
“按理说您不应该插手这件事……”但迭戈不插手的话这事就没有人能管了,他们的行动权限级别最高,有行会的特许权,能够要求各地监察委员会必须配合,“我已经叫所有人集合了,您全权指挥吧,趁那帮老头子反应过来之前把这件事解决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共有5位同学参与答题,其中三个提供了答案,答得都算正确,lacrima是流泪的意思。顺便说一下Theron是猎人的意思,所以维吉尔叔叔说“她更适合当个猎人”。
第248章
塞隆被抛到了露台上, 与其说是“抛”,倒不如说是她怕被龙骨撞扁而自己跳下来的。她稳当当地降落在露台上, 那头龙似乎被卡住了爪子,正在不停地挣扎,但过了一会儿,它就不动了。
“死了吗?”她站在风口, 衣服被吹得整个贴在了身上。龙角把露台犁出了一道口子,但同时角也被撞断了, 可是从这里看下去的景物让她感到由衷的害怕。--“那是什么?!那些都是什么?!”
她漂亮的小花园里布满了灰色的“虫子”, 看起来异样的狰狞,成百上千只看起来像是死了多日的狼尸布满结界内外,更恐怖的是,黑色的- yin -影似乎再也不怕光了, 或者是光太弱了?总之它们凝结成一颗一颗地,从龙的尾巴上汇集到龙骨身上。
黑色的- yin -影似乎随着某个看不见的血脉搏动, 一会儿扩大,一会儿缩小,不单如此,龙骨表面上似乎还因此荡漾出黑色的波纹。
塞隆看着露台的缺口, 说:“我觉得我们能从这跳上去看看。”
“您疯了!我们有楼梯不走,为什么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爬来爬去!”伦宁试图制止她, 忽然大声地说:“是提乌斯!它在里面叫您呢!”
塞隆愕然扭头,看见脚凳在里面疯狂地吠叫,身体都随着叫声一下下地震动, 然而外面风太大了,在两层玻璃的间隔中她一点也听不清,只好走过去开门,可是门只能从里面开。
“我进不去!”塞隆把手拢在嘴两边,贴着玻璃叫道,“开门给我!乖狗!”
提乌斯居然听懂了,忽然跳起来,两个脚脚合拢挂在门把手上,靠着自己三十磅的体重打开了门,风一下就把门撞开了,塞隆狼狈地滚进来,赶紧一脚把门踢上,而小可爱提乌斯则被甩到了里面。
火领主在厨房里躲着,看到她来了,重重嘘了口气,火焰喷- she -出来。
“小女士,您可算回来了。”
塞隆皱着眉头问:“究竟发生什么了?外面那是什么东西?老师呢?”
提乌斯啊呜一口咬住塞隆的衣角,接着嗷呜嗷呜地抱怨起来,塞隆把它抱起来,听它在耳边絮絮叨叨,不住地点头:“嗯,里面有好臭的味道,然后呢?你吓得躲起来了?哦不是躲起来只是战略撤退,来找大火球帮忙?”
她抬起头,问火领主:“那你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我恐怕我的主人不太好,她的灵魂正在被侵蚀。我恐怕我们会面对有史以来最危险的敌人。小女士,这是- yin -影的臭味。”它把即将融化的手臂搭在它的熔岩骷髅上,望着窗外冒着黑气的龙骨,“您能感觉到吗?”
塞隆无意识地抬起手,挠了挠有点发痒的烙痕,“是巫妖?!”
“我恐怕是的。”
塞隆把伦宁整个扯出来,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水领主,我们要怎么对付巫妖?”
“我只是个大水球,我斗胆猜测我们只能借助光的力量……”
“光!这个大火球有用吗?”
“可能有吧……”
“肯定有!”塞隆扑到墙边,敲了敲墙壁,说“‘我需要那块太阳石’”,那块石头很听话地把镶嵌在上面的太阳石吐在了她手上。她还冲到外面去,把扶手上所有用来点灯的太阳石都抠了下来。
两位领主一直跟着她,她一边拆太阳石一边说:“等会儿艾尔维斯负责把门烧掉,我们两个闯进去,见人就打,你要负责保护老师,免得她被拿来做人质,所以你要第一时间冲到她面前。剩下的我会保护你的。给,把这个吃下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她把一颗太阳石放在伦宁体内,“反正你已经不是纯水了。”
她把学徒长袍一脱,扔在沙发上,“准备突击!”忽然听见水汽沸腾的滋滋声,于是朝着屋里看过去。
是冰霜之子掀开冰柜跑了出来,一个水球扔在了艾尔维斯身上:“烟花厨子!你们想撇下我去哪儿?!”
塞隆朝它招招手,它吹了个口哨就跟了过来,半路却被提乌斯撞开了,塞隆摸了摸提乌斯,给冰霜之子镶嵌了一颗太阳石,其余的太阳石在法力的支持下,环绕着她飞成了一圈。
她一边上楼,一边展开光镜,企图探知图书馆里的动静,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紫黑色的火焰不停翻滚。
“我看一定是一种邪恶的法术,比如说黑雾笼罩什么的。”伦宁耸了耸肩。
塞隆低声重复:“大烟花驱散迷雾,大水球保护老师,大冰块负责砸人,小可爱记得咬脚踝,现在每个人都有代号了!冲锋!”
一门之隔的地方,拉克瑞玛忽然有点惊奇地看着希珀身后,笑着说:“哎呀,哎呀,她居然在家?刚才藏在什么地方,我明明已经搜查了整个塔了,怎么没有发现?”
希珀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拉克瑞玛走过来,把她面前的法阵用脚擦掉了,在她身后窸窸窣窣地又画了一个,不慌不忙地把那些法器都挪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