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搂着青年跳到了钟塔上,睥睨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打了个响指。
站在最前方拿着火把的人们开始动了,他们机械般点燃了淋满汽油的柴堆,火光满天,不一会儿便染红了整个天幕,场面十分壮观。
青年不解地问:“他们要干嘛?”
舒隐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勾了勾嘴角,“好戏才刚刚开始。”
青年只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一会儿双眼瞪大,惊讶地捂住了嘴。
那些人居然一个个都跳进了火海!
不到一刻钟,下面就宛如地狱一样,无数哀喊惨叫声夹杂着火焰燃烧的声音不绝于耳,人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但却又手舞足蹈,即使全身在燃烧也欢快地跳着舞。
这是怎样一幅惊悚的画面。
青年颤抖着身子收回目光,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怎么?怕了?”舒隐好笑地看着他的怂样。
青年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我,那些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太……太残忍了。”青年嗫嗫嚅嚅地开口。
“残忍?”舒隐感叹他的天真,“那你就当做这是给你上的第一课。”
说完,他就俯下身,将青年笼罩在y-in影中。
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尖锐而冰凉的东西刺入了他的颈间,他逐渐感到丝丝凉意入侵,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醒来时,床边坐着一个容貌艳丽的长发女人。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寝宫,地板是由黑色大理石铺成,上面盖了一张波斯地毯,头顶是一盏垂钻吊灯,窗户边放着j.īng_美的细雕书橱。
“我叫希拉,你是大人新繁衍的后裔吧?”
“嗯?我叫爱拉德。”他不明所以地自我介绍。
希拉见他虎头虎脑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你还不明白现下的情况吗?”
爱拉德摇头。
“我们是血族,当然你也是。”
爱拉德惊讶得从床上掉了下来,倒退到窗户边,结结巴巴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
回忆突然中断,舒隐感觉体内解封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他往虚空一抓,居然还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
不过他进入回忆前好像听到希拉的声音了?
不经意转头,看到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希拉,心下猛地一沉,还来不及转移视线,就对上了她的杏目。
“您醒了。”在舒隐以为她又要开打时,她只是轻飘飘地问候了一句。
“你不是要杀我吗?”
希拉:……
爱拉德打圆场,“大人见谅,希拉没想杀您,上次只是闹脾气。”
“闹个脾气能把我打个半死还说不想杀我?”
“大人福大命大,以我们的能力杀不死你,况且如果真死在我们手中,伊诺克怕是会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希拉冷笑着指了指另一边,“喏,他已经突破侯爵了。”
舒隐顺着希拉的视线望去,看到伊诺克一身血污,还在闭目养神。
舒隐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我记起你们初生时的情形了。”
希拉蓦地站了起来,“那大人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变强要追杀你们?”
“为了你的恋人。”舒隐眸光暗沉,“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伊诺克到底是谁?”
“原来您还没有全部记起?”希拉神色讥讽地看向逐渐苏醒的伊诺克,“他……”
“咻”的一声,一把冰刃直逼希拉的眼睛,爱拉德立刻冲到希拉旁边凝出血能将冰刃打向旁边,却只是改变了一下轨道,原本应刺到她眼睛的冰刃擦过脸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舒隐目光晦暗不明,淡然地看向伊诺克,他指尖还残留着刚刚出手留下的水雾。
希拉怒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等大人恢复全部记忆时,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放肆!”
然后她对着舒隐单膝跪地,“我已经想通了,我与爱拉德等待大人归来。”
爱拉德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到时候望大人能网开一面。”
行了礼之后,两人便朝外面走去,落下一句话飘散在风里,“到时候惩罚谁还不一定呢,嘻嘻……”
第19章 第19章
距离突破子爵又过去一个月了,舒隐现在勉强能自保,偶尔训练一下自己的天赋,一天倒也过得轻松。
上次对伊诺克的疑问舒隐并没有深究,或许他有他的难处,毕竟他不仅没有阻止自己解开封印,还一直在保护他。
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卫淇澳兴致勃勃地问舒隐,“明天就是元旦了,跨年有没有想好怎么过啊?”
舒隐不咸不淡地说:“不就是普通假期吗?我是无所谓的。”
然后他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伊诺克,快步走了过去。
卫淇澳捶胸顿足,重色轻友不要太明显好吗!
“你跨过年吗?”舒隐与伊诺克并肩同行。
“没有,是你们这边的风俗吗?”伊诺克放慢了脚步。
“你想过吗?”
伊诺克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地点头,“所有和你有关的我都想过。”
舒隐微愣,这种又被老实人撩了一波的感觉……
“听说今晚有烟火大会在江边举行,我们一起去看吧。”舒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后面独自一人怏怏不乐的卫淇澳,“顺便带上他。”
卫淇澳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抬头看到舒隐带着笑意的眸子时,心里的y-in霾一扫而光,他小跑着追上舒隐他们,“你还记得我在后面呢。”
“今晚去看烟火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