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絮和莫茉此时正在海边度假。
以蓝天为底,以海鸥为笔,辅以沙滩碧海椰子树,绘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她们穿着x_ing感可爱的泳衣,太yá-ng镜架在头发里,躺在遮yá-ng伞下喝着冰镇椰子汁,一脸垂涎地望着来来往往穿比基尼的小姐姐以及有着六块腹肌和马甲线的小哥哥。
“这里简直是天堂啊。”季絮悠闲地喝了口椰子汁,双眼放光,“我们涂个防晒下海游泳去?”
莫茉乖巧地点头,拧开防晒霜的盖子,挤了一堆在手心揉匀。
还没开始涂就被一个煞风景的电话给打断了。季絮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很想把手机捏爆,她压下胸中的那口气,接通电话。
“舒大少爷有何贵干?”
不知道舒隐那边说了什么,季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挂断电话,冷着脸收拾东西准备去冲凉。
“怎么了?”莫茉担忧地问。
“年假没了,加班。”
季絮对舒隐的怨念极深,奉天长老和她说过必须留意这个人,有他在的地方十有八九会出事,到那时就是裁决所工作的时候了。
当她们火急火燎地到达钟子瑜那儿已经是晚上了。
这是季絮第二次见到钟子瑜,虽然他们是同事,但钟子瑜一直都是单独出门完成任务,而且效率比她低不了多少。躺着的那个女生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都对钟子瑜产生了极大影响,季絮对这类人物一直都很肃然起敬。
“前辈好。”钟子瑜见到她微微颔首打招呼。
季絮有点惊讶,没想到他居然能认识自己,“大概情况舒隐已经和我说了,莫茉你看一下她的情况。”
莫茉应声走到柳忆南身边,手心凝出一道绿光,将她从头到脚照了个遍,随后秀眉深蹙,为难地说道:“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那她是怎么才变成这样的?”钟子瑜情急之下抓住莫茉的肩膀摇晃,声音颤抖,“她好不容易才复活……”
莫茉被抓得有点难受,季絮拍开钟子瑜的手,不温不火地说:“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径直离开卧室,走到客厅看见舒隐正在咬血袋,她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佩剑就朝舒隐砍去。
舒隐:?????
他为了躲开猝不及防的一击,血袋洒了一身,“你干嘛!”
季絮大口喘气,“一天到晚出事就找我,我是你妈还是你爸?!”
“这不是你们裁决所的职责吗?”
“对,所以你打扰到我休假,让我砍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季絮说话又举起了剑,突然虎口一痛,她的佩剑竟然被一股力量给震脱了手。
她看也不看就知道是谁,“我们闹着玩还需要你动真格?”
伊诺克淡然道:“抱歉,习惯了。”
钟子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站到舒隐面前,语气坚决,“我去找黎世安问清楚。”
“一个人?”舒隐皱眉反问。
“我们已经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不能再牵连你们了。”钟子瑜苦笑,“如果忆南还是没办法恢复神志,那我就照顾她一辈子吧,只要在一起就足够了。”
舒隐突然觉得,血族和狼人族的感情都是那么干净纯粹,或许是他在人类社会待久了,习惯了欺骗与背叛,才会比以前更难相信感情这回事。
舒隐没有在钟子瑜家待太久,吩咐季絮两人看着柳忆南,自己便回了家。
一回到家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能和伊诺克媲美的浅金色头发,视线往下对上那双翡翠般的碧色眼睛,他高高扬起下巴,语气傲慢,“晚上好,我最爱的暗夜玫瑰。”
舒隐嘴角抽搐,“暗夜玫瑰是什么鬼……”
“这是你的代名词,你就像玫瑰一样动人,绽放在黑暗中,引诱人们沉沦。”
舒隐无语地扶额,对于这个中二爆表的小朋友,他已经不打算拯救他了。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舒隐把奥斯顿迎了进来,并给他沏了杯红茶。
奥斯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的天,现在才十一点,不正是我们活动的时间吗?”
舒隐沉默了。
奥斯顿又看到了希拉,笑着打招呼,“早上好,美丽的淑女。”
希拉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然后对舒隐说:“刚刚季絮打电话到家里了,她忘记和你说不知道钟子瑜这样算不算违规,所以得回去汇报一下,顺便去给他收尸。”
对于季絮的形容,舒隐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继续应付奥斯顿。
“你这是打算在我家过夜?”
奥斯顿瞪大了眼睛,“什么?还能在你家过夜的吗?”
舒隐头冒青筋,“我的意思是不能,我家没客房了。”
奥斯顿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我突然想体验一下贫民的床是什么感觉来着,报酬还想给你一瓶公爵血。”
舒隐:?!
“也不是不可以……”
“那把他的房子腾给我。”奥斯顿趾高气昂地指了指伊诺克。
舒隐面带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正当他在考虑如何圆谎时,爱拉德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门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被舒隐拎出别墅外。
爱拉德:……
“其实这间房也是不错的,伊诺克的房间太乱,不适合你尊贵的身份,爱拉德有洁癖,卧室打扫得一尘不染。”
趁奥斯顿观察房间的时候,舒隐摸出手机给爱拉德发了个消息:
你去找江沅沅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舒隐永远都能给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