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淇澳。
舒隐有些头疼,如今他是有恋人的人,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与卫淇澳私底下见面,但是又怕他为了正事上门。舒隐没打算瞒着伊诺克,所以出来之前和他简单说明了情况,他只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卫淇澳也看见了舒隐,他抬起手挥了下。
“你先猜猜我是为了什么约你出来。”卫淇澳促狭地笑着。
舒隐有点捉摸不透。
“不喜欢猜。”
“好吧我忘了你一直都是个嫌麻烦的人。”卫淇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随后扔了两颗方糖进去。
“连环杀人有眉目了。”
舒隐身形一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昨晚我的红衣主教看到了那个人的杀人过程。”
“你说什么?”舒隐握紧了拳头,“昨晚又死了一个?”
卫淇澳点头,“等你回去差不多就能收到消息了。”
“是谁。”
“他说是一个中年男x_ing……血族。”
舒隐蹭地站了起来,椅子应声倒地,发出刺耳的响声,咖啡厅里的其他人一时把目光全部都落在他身上。
舒隐视若无睹,把座位扶起来接着坐,“不可能。”
卫淇澳摊了摊手,“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至少能当作参考吧,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先走了。”舒隐刚站起来,突然感觉有一道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他转头看向窗外,对街平楼的小窗口里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舒隐的瞳孔瞬间放大,他迅速把卫淇澳扑倒在地翻滚了几圈。同一时间,耳边传来了玻璃炸裂的声响,一枚子弹破风而来,打在舒隐的小腹上。
他的第一反应是卫淇澳有危险,就算是教皇,但说到底还是人类之躯,脆弱得很,况且目标是舒隐的话绝不可能蠢到雇凶杀人。
但是舒隐在伤口处摸了一手的血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枚子弹是银制的。
伤口无法愈合,周围乱作一团尖叫声争吵声不绝如缕,舒隐感到有些疲惫。
“舒隐!”
他对上卫淇澳错愕而惊痛的双眸,扶着他挣扎着站起,脸色y-in郁,“趁警察过来之前赶紧走。”
卫淇澳将舒隐的手架在肩上,扛着他从咖啡厅偏门匆匆离开,走到一半蓦地被舒隐按在墙上。他呼吸粗重,眼圈猩红,幽深的黑眸变成了暗红,透着嗜血的光。
卫淇澳明白了舒隐的意图,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间,波澜不惊地说:“吸吧。”
舒隐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刺破卫淇澳白嫩的皮肤,甜美的味道充斥在舌尖,他的味蕾得到了救赎,这种新鲜的血液给了他无与lun比的快感,他已经好久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了。
大量失血使卫淇澳有一阵晕眩感,他的腿有点发软,不得不搂住舒隐的脖子才得以站稳。
殊不知这一幕何其暧昧。
“还……还不够么……”卫淇澳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
舒隐顿时清醒了过来,他舔了舔卫淇澳脖子上的伤口,皮肤恢复到了平滑如初的状态。紧接着将体内的子弹逼了出来,打在墙壁上掀下一片石灰。
卫淇澳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还好舒隐眼疾手快接住他还不至于脑袋撞地。
舒隐神色复杂地盯了卫淇澳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给伊诺克打个电话。
几乎是打出去的同一秒就被接通了,“喂?”
“你来接我一下,我受伤了,还有卫淇澳。”
伊诺克的声音忽然紧张了起来,“我马上过来。”
伊诺克到达目的地看到卫淇澳面无血色昏迷在舒隐怀里就明白两人刚才做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
舒隐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买凶杀他的人究竟是谁?是否和杀害血族的人有关?
“发生了什么?”伊诺克平静得有些可怕。
“我被人用银制子弹打伤,为了恢复吸了卫淇澳的血。”
“我去抓他。”
“那人在街角花园对街的平楼左数第三个窗户那个房间里,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早就转移了吧。”
伊诺克嗖的一声就不见了身影。
当看到伊诺克拎小j-i似的拎着一名面容扭曲的人类时,舒隐沉默了。
他媳妇真是一如既往地贤惠。
“怎么抓到他的?”
“他刚好下到一楼还没走出来就被我撂倒了。”
舒隐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不知道是他们做事太迅速还是杀手太拖沓,原来时间过得这么慢。
“这儿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先回家吧。”舒隐摸了摸伊诺克的头,以示鼓励。
直到那个杀手被拎着以人类无法达到的速度来到幽深森林里的古堡门前,他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人。
“说吧,你的雇主是谁。”
“说了能让我活着出去吗。”短暂而极度的震惊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当然。”舒隐挑眉接过伊诺克端来的一杯血红色液体,惬意地喝了一口,然后砸吧着嘴。
“挺漂亮的,是男是女我还真判断不出来,他的身形很高大。”
“年龄?”
“三十出头的样子。”
舒隐偏头问伊诺克,“我们身边有三十多岁的漂亮男人吗?”
“好像没有。”
“那女人呢?”
伊诺克很认真地想了下,“季絮是不是快三十了?”
舒隐愣了会,随后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竟然这么说她哈哈哈哈哈……我应该录下来让她听一下,那表情肯定很j.īng_彩哈哈哈……”
相对于舒隐这边的轻松氛围,杀手同志就不那么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