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是应了。”
“祈涵,你的骑- she -功夫如何?”李弘也是看杨祈涵一直不说话,担心他一个人难以融入他们,便开口将话题丢了过去。
“回太子殿下,祈涵骑- she -功夫学得还行。”
杨祈涵的回应也是让李弘有几分无奈,本想接着这个机会让杨祈涵多开口说上几句,结果让他一句话给打了回去。难不成就继续让他们两个干坐着瞪眼?
李弘示意了身侧的杨祈玹一下,让他将自家弟弟的话带出来,这样也好说话。
“祈涵,等国子学开学之后,你是不是就与沛王殿下同窗?”杨祈玹也真不知该那什么事来说,这要论风景,如今他们就在风景如画的曲江之内,若是在此处讨论国事又有些不搭,说小事他们也不知晓。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学业较为妥当……
也是因杨祈玹的这句话,让那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杨祈涵一人身上。
“这不大清楚,也许应该是吧。”杨祈涵被这三个盯着压力不小。一位是当朝太子,未来会被追封为孝敬皇帝的李弘,一位是才思敏捷,深受当朝皇帝喜爱的皇子,还有一位便是她未来的‘妻子’,安定公主。
“我看成为同窗的几率极大,到时在国子学内也不至太过孤立。”杨祈玹继续说道。
杨祈涵:“……”你才孤立呢,你才没朋友呢!
杨祈玹一门心思想让杨祈涵开朗一些,所想的话题并未深思熟虑,等他回神后才记起宫阙内的贵子读书所可不是国子学而是崇文馆才是!这……刚刚岂不是闹了笑话?
“哥哥怎能这样给我挖坑呢?沛王殿下是陛下第六子,凡皇亲国戚者皆是入读崇文馆。怎会去国子学?哥哥虽然我平日里喜欢看些杂书,可不表示我不晓得,别这样考验我嘛。”杨祈涵都有些想掐死这个给她下套的杨祈玹。
众人一听便仰着脑袋大笑了几声。
杨祈涵:“……”
“祈玹,你这个弟弟还真是有趣。你这般打趣都不气恼,脾- xing -倒是不错。”李弘可是笑得都有些肚子疼,不过看在杨祈玹的面上倒也未持续太久。
“祈涵脾- xing -还算不错,只是偶尔调皮了一些。”杨祈玹自知方才说错了话,也幸亏由杨祈涵说成考验。现下回话更是给了些颜面……
杨祈涵:“……”你才调皮!
李弘不解:“调皮?若是没记错的话,祈涵与安定同龄都已经十六。怎么还会调皮?”
“倒不是说祈涵无理取闹,只是他每次调皮时总是有万分借口,偏生那些借口都十分叫人信服,难以反驳。”杨祈玹瞧了杨祈涵一眼,心中暗暗想到今早的事情。
李弘继续问:“比如?”
“今日在外说起平康坊时,祈涵可是十分严肃又认真的让我别辜负了未来嫂子的情谊。”杨祈玹一时口快,将心中所想的事情给原封不动得说了出来。等回神时却是晚了一些,毕竟他身旁的这些人大部分可都已有了妾室,那平康坊是什么地方也是有所耳闻。更何况安定公主还在呢!
“这小子还说我若是忠诚待他嫂子,嫂子定然会失望,还未成婚就多了裂缝岂不是辜负了多年情谊。更问我若是嫂子与男子交情匪浅,我又如何。”
“祈涵所说并无道理,以诚待人,人亦是如此,岂不是好事?只是没想到一个贵家公子能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安定公主的这番话显然十分欣赏,更多的还是心悦。那个女子不期待自己的夫君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个女子愿意与他人一同分享一个丈夫?
“公主妙哉。祈涵只是觉得不管是贵家公子与平民百姓并无区别,大家都是大唐的子民。”
……
待夕阳西下之时,该回宫回宫,该回府回府,不过五人的队伍就此一分为三。
杨家两位兄弟各骑着骏马往杨府方向而去。
“哥,你有话就说,别总是盯着我看。”杨祈涵也是受不了这人的眼神,这都骑一路了还盯着她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杨祈玹是个断袖呢。
“没,只是你今日的表现还算不错。公主殿下可是十分满意的呢。”
杨祈涵脸色一黑,冷着语气问,“哥,今日踏青该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今日踏青一事可与我无关,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杨祈玹可不能承认下来,毕竟自家胞弟生气起来也是可怖的很,他可是怕了自家弟弟的那些整人手段。“涵儿,今日我看公主殿下的注意可都在你身上。曲江的风景犹如画一般都没让她多看几眼,一天下来怕是你的模样早已印在公主殿下心里了。”
杨祈涵:“……”好糟糕的感觉。
“你也别摆着一副臭脸,公主殿下样貌好,身世佳,品- xing -更是一绝,不管是那一点都是世间少有的绝世女子。这样的女子许给其他勋贵子弟,他们可都是要乐上数月。你倒好,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你纠结是在想些什么呢?莫不是你有喜欢的人吧。”杨祈玹也是受不了杨祈涵那冷冰冰的神情,要不是在大街上且夜禁将近,他定然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要有喜欢的人也不能领回府里去,在外准备座宅子就是。我告诉你,安定公主深受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宠爱,就连太子殿下与沛王殿下都是宠着的。你若是让公主殿下不开心了,看他们会怎么收拾你。”
杨祈涵:“……”这话怎么听着他们全家都护短= =
“我说得你听着没有?!”杨祈玹气恼,自己都说了一大堆的话,偏偏这个人半点反应都没有!
杨祈涵暗暗叹息一声,回道:“涵儿记下了。只是我与公主殿下刚刚相识,情谊定然不多。涵儿能做的就是相敬如宾。”
得了杨祈涵的这句承诺,这话才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