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换上拖鞋,朝屋内走。
我妈一个起身,变戏法似的手上多了个鸡毛掸子。“跪下。”
一切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把我刮得不知所措。
“不跪!”我宁死不屈。
我妈拿起鸡毛掸子在我身上抽了两下,从骨头里慢慢延伸出来的痛迅速布满了全身,随即我立马下跪求饶了,因为不管我是3岁还是30岁鸡毛掸子打在身上都疼。
“你现在皮实了。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了是吧!”
“我冤枉啊,妈!”
“我说过吧,不准和卢家的人扯上关系。”
我妈绝对没有说过,但在一个更年期的中年女人的记忆里一切皆有可能,我不能辩驳,这是27年来棒棍下的经验。
“我只是在卢氏企业上班,那里没有一个姓卢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查。”
49楼本来一个姓卢的都没有,这是不争的事实。
听完解释后,我妈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我也松了一口气。
“不行,你不能在那里上班。”
“妈你看啊,我们水电费得缴吧,伙食费得出吧,还有交通费……医疗费。”我叽叽歪歪的列了一大堆出来,最后我妈妥协在现实的残酷中,但还是一再强调不准我接触卢家的人。
棍棒下得到的承诺那绝对是个幌子,我装作答应了我妈,私下还想着明天穿什么衣服去见卢总。
我还想着是不是我家欠了卢家的钱,怕被追债所以才躲到清远老家去。不过这个可能- xing -是多少呢?
第9章 爱意初现
早上7点我被身上的伤疼醒了,躺在床上思考我妈的话。为了见她,我竟违背我妈的警告,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或者就像我妈说的,我的肉长皮实了,再疼也长不了记- xing -了。小时候只要挨了打是决计不敢再犯。
早饭时,我妈又好心的拿出一瓶黄药水让我擦擦,我竟被她这个举动感动得五体投地,想着毕竟是亲妈,后来转念一想,这黄药水专治跌打损伤,不知道对鸡毛掸子抽的伤有没有效果。
“古小姐,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卢总的司机,昨天在餐厅门口,我们见过的。”
“嗯嗯,你好。”
“卢总让我过来接你,我已经在你家门口。”
我抬头看向客厅的挂钟,差5分到9点。
“好,我马上出来,请你稍等。”
“是谁啊?” 我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一个同事,她也住在这附近,约我一起去上班。我先走了妈。”
开车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直满脸微笑,让我感觉很是亲切,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我爸。
我在心里默念:爸,你可知道,我们在内河的家里等你!
“古小姐,以前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司机大叔问道。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古小姐莫要见怪,我只是觉得你的眉眼间有些熟悉。”
“嗯嗯。”
“一定是我记错了。”司机大叔见我未说话便开始自言自语的说起来。
“卢总其实人很好,跟老卢总一样,面冷内热。”
“是吗。” 提到卢总,我腾的一下从后排座椅上坐直身体,盯着司机大叔的后背。
大叔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我以前是老卢总的专职司机,后来老卢总去世,我们都很难过。我很少看到卢总带人去马场,她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去。”
司机大叔看着我继续说:“ 以前从来没有,不过现在就有了。”
听到这话,我竟莫名其妙的高兴。
“卢总她总是一个人吗?”
“卢总从小- xing -格就孤傲,不喜与旁人接触。”
我一直觉得高冷霸道孤僻的- xing -格要么是遗传,要么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创伤留下的后遗症。
会城是内河市周边的一座县城,上班时我听小雅说过,会城风景安静优美,人不比内河市多。我想这就是卢总会经常来这里骑马的原因吧。
行驶了差不多2个小时,终于到了马场,我下车环顾四周,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坪,让人心旷神怡,想要策马奔腾。旁边一块很大的石头上用红色的字体写着“东方久隆马场俱乐部”,右下角写着卢氏企业。原来这也是卢氏名下的产业,加上昨天吃饭的餐厅,卢总,你家可真是富可敌国啊!广大股民们还是有希望的。
我从大门进去,一个身材高挑的迎宾小姐询问我的名字后,便引我朝里面走去,这是一个很大的贵宾室,两侧配有休息室,咖啡厅。
迎宾小姐说:“卢总在那边等你。”
我循着迎宾小姐的手看去,刚好看到卢总的侧身,她坐在椅子上,右脚轻轻的放在左膝盖上,右手枕着脖子,像似看着中间的马场,又像似闭着眼在思考。她双腿修长,现在穿着腿部收紧的马裤再陪着一双皮质的马靴,本来1米7几的个子显得格外高挑。我轻轻的向她走近,恐怕惊扰着她,一路蹑手蹑脚。
我还未走近,她便先开口了:“来了。”
“嗯。”
“会骑马吗?” 她扭过头看向我。
“我不太会。”
“我等会我教你。”她抬头看着我,并未起身。
她招招手,随后来了两个女生,带我去了更衣室。随后我便穿上了马裤,马靴,还带上了一副手套。等我出来时,我看到一个男子向卢总走去,我也加快了步伐,想想听听她们在聊什么。
“卢总,你好。”男子开口说。
她并未起身,只是稍微抬头看了一眼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