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望着那人上楼的背影,疑惑的问:“刚才那四人,有两人背着高尔夫球袋,可是这里是会展,他们背着那包干嘛?”而且看刚才撞顾梓耀的那一下,里面一定装了不少东西。
“也许是来会展找人?”玉成刚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可是有人会穿着牛仔裤和皮靴去打球吗?”这几人的穿着怎么看怎么违和,不光是那两个超大的高尔夫球袋,还有他们的神情,该怎么形容呢?
“这么大热天穿皮靴,这人是傻的吧,还学人家耍酷,撞了人连个反应都没……”顾梓耀对刚才被撞了一下的事仍耿耿于怀。
酷?不是,这不是酷,这是漠视一切的冷漠。对法律、对道德、对生命……对世间万物的漠视!
顾望宇望着通往三楼的楼梯,不确定地问:“楼上也有人在比赛?”
“国画比赛。”玉凌望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现在正好是青少年组的决赛。”放出神识,“他们停在赛场门口,说要找人……等一下,那个人把肩上的包拿下来了……不好,快上去,那个包里有枪!”玉凌飞快的往楼上跑,一边喊:“爸、小凡,你们别上来!”
“小叔快去报警。”顾望宇紧跟在他身后,两人飞奔到三楼,只见门口只剩下一个持枪劫匪。那人见有人上来,对准玉凌和顾望宇直接s_h_è 击。
玉凌迅速为两人开启灵力罩,同时两手瞬发,那人瞬间毙命。
“外面的人放下枪,不然就杀了这里所有人。”赛场里突然传出带着奇怪口音的华语。
玉凌赶紧捂住哥哥的嘴,让他别出声。
“我知道外面有人,数到三,不进来就开枪。”
“啊……呜……”惊叫哭喊声传来。
“一……”
用神识测了一下,劫匪和自己的距离,太远了,已经出了灵力瞬发的最佳距离,何况那人手上还抓着一名人质。“哥哥,我进去,你在外面接应。”
“不行,太危险。”顾望宇第一反应就是反对。里面三个看着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手上有重武·器,又控制着这么多人质。凌的顾虑越多就越危险。
“二……”
“呜……呜……救命……”
“我需要密语传音和外面联系,哥哥是最好的人选。”玉凌抱住哥哥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保证:“哥哥,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心脏猛地一抽,恐慌蔓延全身。为什么这句话这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也听过一样的话。想去抓住凌松开的手,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凌的安排是正确的。
“别开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只是听见声音上来看看,我没有枪。”玉凌举着双手出现在会场门口。
“怎么是个小孩?开枪那人呢?外面一定还有人。”
“没有了,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人了。呜……我什么都不知道,呜……”玉凌的年龄太有欺骗x_ing,任谁看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都不会有太大的防备心。
但劫匪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手上抓着人质的那人对另一人打了个眼色,另一人便朝着玉凌走来。
“有人过来了,快跑!”玉凌密语传音的同时开启了灵力罩,隔绝哥哥下楼时的声音,绝对不能让那人发现哥哥。
顾望宇深深地望了凌的背影一眼,转身飞快下楼。
玉凌在心里松了口气,他就怕哥哥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三个劫匪对他来说,要解决并不困难,麻烦的是这么多人质。玉凌匆匆扫了一眼挤成一堆的人质,竟然有三十几人,其中超过一半是十几岁的中学生。
劫匪用枪指着玉凌,伸头往外望了望后,对里面那人摇了摇头,“你,进去。”枪管打在玉凌背上,让他一个趔趄,努力做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哭哭啼啼地走到人质中间坐下。
劫匪将门口的那具尸体拉进会场,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背到了身上。
“不许哭,谁哭就打死谁。”劫匪用枪指着人质威胁,此起彼伏的哭喊声瞬间消失,只留下几声断断续续地抽噎。
一名劫匪持枪守在门口,另两名劫匪正用玉凌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什么。玉凌测算了一下三人的位置,他最多同时干掉两个,门口那个离他太远,手上又有□□,万一失手,这些人质就危险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冒这个险。
身边传来细碎的呜咽声,玉凌趁着劫匪不注意,转头望去,是一个用手捂着嘴巴不住抽泣的少女。
玉凌看了看身边的这几人,年龄都很小,应该是来参加比赛的选手。突然碰到这样的事,惊慌害怕是难免的。
突然,警笛声由远而近响起。很快,劫匪也听见了。
人质中有几人听见警笛声,激动地抬起头。
“不许动!”“砰”,一声枪响,人质们立刻抱头惊叫起来。
“再叫就打死。”劫匪用极不标准的华语恐吓。没什么比命重要,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小凌,你现在怎么样?”玉成刚听见楼里传出的枪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在心里呼喊儿子。
“爸爸,我没事,现在很安全,你们别担心。”玉凌用密语传音回答。
神识外放,大楼外面站了许多人,玉凌在人群的最前面见到了焦急不安的爸爸和小凡。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别逞强,他们有枪,有危险就赶快逃。”对玉成刚来说,没什么比儿子的安全更重要。他是个自私的父亲,在危险面前,他只想保全自己的儿子。
“知道了,爸。你和小凡也要注意安全。”见爸爸这么担心,玉凌也很难过,可是让他视而不见的管自己离开,他又实在做不到。只希望事情不会往最坏的情况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