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渡?”
“别别别。”秋姑姑急忙摆摆手,差点一激动扑过来捂住敖羽的嘴。“这圣上的名讳可不能直呼。”
禾见秋姑姑如此忌惮敖羽,便又扯来个椅子,叫她一并坐下,又问:“你可知有什么可以潜进皇宫的机会?”
秋姑姑要不是坐到了椅子上,此时听见禾说这话,绝对会膝盖一软跪到地上,“你们,你们想干嘛?”
“你别误会。”敖羽解释道,“我们并非想伤害他,只是有些东西遗落在皇宫里。你也知道当时我们是同皇妃交好才有机会进入皇宫的。现在改朝换代,皇妃失踪,我们也不方便直接进去。”
“嗨~”秋姑姑长出一口气,“要是这样,你大可不必担心,直接禀报看守就好了。”
禾不解:“这是何意?”
秋姑姑捶着自己还有些发软的腿,低头道:“当今圣上一直思念着皇妃,还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却一直杳无音信,如果你们与皇妃交好,圣上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额……”禾拾起桌上的茶杯,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去招呼客人吧。”
“唉。”秋姑姑答应着站起身,临走不忘回过头嘱咐,“当真遇见圣上,别忘了帮我们这风月楼美言几句。”
走远了,敖羽侧过头拿下禾手中的茶杯,里面干干净净空无一物,“都没倒茶,你在喝空气?”
禾苦笑道:“你方才没听见她说吗?沈环如果知道秦淑其实根本没失踪,而是被我们变成了只猫,那他不还手刃了我们。”
“哇,你身为三界天尊,在天宫都横着走,怎么现在这么怂?”
禾扪心道:“许是有些心虚吧。”
二人正商量着如何潜进皇宫将那花猫变回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锣鼓声,风月楼中的其余人也从窗子探头出去观望,片刻听见有人谈论。
“今天是上元节啊,所以圣上来为皇妃祈福了。”
“哪个皇妃?之前失踪那个?”
“对对对,听说那皇妃生前养了一只猫,现在在皇宫里,那只猫可比人还金贵。”
敖羽稍稍放了心,还担心沈环不在意,会把那猫扔了呢。既然现在如此看重那只猫,祈福应该也随身带着吧,只要接近祈福队伍,就有机会把秦淑变回来了。
想到此处,站起身走向邻桌,“几位兄弟,我们方才听见你们说,圣上会为皇妃祈福?”
“是啊,没错。”
“那冒昧问一下,这怎么个祈福法?到哪去祈福?”
“哦。”桌上一人站起身,道:“你不是靡初本地人吧。”
敖羽拱手,“路过。”
“我们这靡初,多灾多难,新皇登基废除了奴隶制度,还在奴隶区建了座供他们居住的庙宇,所以为皇妃祈福,就是到那寺庙。”
敖羽点点头道:“多谢。”又问:“那寺庙叫?”
那人摆手:“新建不久,没取名,没挂匾。”
敖羽再次道谢,转回身要对禾说这件事,却发现刚才落座的那张桌子,此时已经没有人了。
禾呢?自己出去了?
敖羽走出风月楼,街上飘着小雪,人群熙攘。方才祈福的队伍已经过去了,锣鼓声也被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压了下来。
只是这人山人海中,却看不到那一头银发的少年。敖羽调动神力,飞身落在风月楼的楼顶,那一层薄薄的白雪瞬间被踏上了两只脚印。
敖羽伸手探去,在不远处感受到了浓烈的神气,两缕神气。
敖羽飞身过去,在一条离风月楼很近的胡同看到了禾,还有另一缕陌生神气的主人,杏花神。
“这位是?”杏花神见到敖羽愣了愣神,片刻反应过来,“尊后?”
禾点点头,走到敖羽身边,伸手挽过他的腰身,笑道:“正是。”
敖羽笑笑顺势将手搭在禾的肩上:“杏花神此番是?路过?”
杏花神咂嘴道:“你们两个在外不能收敛一点吗?非要在我这个孤寡老人面前秀恩爱?”
“好,好。”禾将手收回来,“所以你到凡间来,就是为了酒神?”
“酒神?仪韫?”敖羽非但没放手,反而将下巴靠在了禾的肩上,抬头看着杏花神道。
杏花神扶额,这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呢,自己这晚年生活刚有些眉目,八字画不出一撇,受不了这种打击,摆摆手道:“打扰你们二位了,我还是接着找仪韫去吧。”
“真是仪韫?”敖羽站直身子,有些震惊。仪韫整天沾花惹Cao,这杏花神怎么会瞎眼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