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熟悉的提示音,苏断的眼神亮了一下。
果然,比起隔着衣服摸,舔舔的话,效果就会好一些。
刚刚他被严深攥着手腕那么久治愈值都没动静,只被舔了一会儿,就立刻涨了一点,他的猜测确实是对的。
虽然只动了一点,但是积少成多这么通俗的道理苏断还是知道的,舔一会儿就涨一点,完全把严深治愈似乎也不是多么遥不可及的目标了。
抱着多舔一会儿说不定治愈值能再涨一点儿的心情,苏断垂着眼不吭声,任凭男人在他腕上舔舐的动作朝着越来越肆意的方向发展,只是没过多久连脖颈也悄悄红了。
“笃笃——”
就在车厢中的气氛持续无言和暧昧的时候,车窗玻璃忽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敲响。
正舔的起劲的男人动作顿了一下,将面前已经被舔的s-hi漉漉的手腕放下,伸手按下窗户。
随着车窗的下降,一张带着怨气的俊脸露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
好友很着急。
他就多在包厢里待了半分钟,出来就愣是找不到小伙伴的影子了,一问对方已经带着那个小新人离开了。
生怕对方在这里撒起泼来,他急着想找到人,结果严深下去之后的那一班电梯不知道为什么在负一层停了很久,他折腾了五六分钟才终于追到了地下停车场。
看到小伙伴的车还好好的停在那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涌起的就是被随便丢下的怨气,气哄哄地开始敲车窗。
然而看着严深嘴角残存的暧昧水迹、眼底残存的欲望痕迹和里面一点的小新人泛着红的脸和脖子,后半句话猛地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他自己呛死。
好友:“……”
好的,打扰了。
第90章 大佬的药
郝佑的内心是疲惫的。
有时候他会想, 假如生命里没有出现严深这么一个人,他的人生会不会快乐很多?
但人生不能倒带重来, 已经玩了十几年的沙雕好友也不能说扔垃圾桶就扔垃圾桶,于是坚强的郝佑告诉自己不能和沙雕计较,收拾了一下自己破碎的玻璃心后,对正在犯病的好友露出一个温善可亲的笑容来, 示意:“哥们,过来点儿。”
严深看他一眼,把自己矜贵的脑袋往车窗旁边凑。
好友微微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该吃药了, 这位放了自己私人医生鸽子的严总,您的医生还没给你打电话吗?”
严深:“……”
因为思维跳跃和亢奋的过于严重, 再加上见面后几乎所有思绪都被黑发青年占据了, 所以除了做下约定那会儿,他其实根本没有再次想起过此时应该还在医院里等他的医生。
严深皱眉, 下意识地抬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却发现不多不少, 刚好超过约定的时间两分钟。
平时无论做什么都十分严谨守时的严总:“……”
“还是克制一点儿吧。”郝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 神色稍微正经了一点儿,说:“人看着还小呢。”
虽然那小新人和外表完全不同的主动让他啧啧称奇,但不管怎么说, 那小身板怎么看也不是能经得起折腾的, 要是严深控制不住自己的话, 说不准会不会对人家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心理或者生理伤害, 那就太过分了。
听到郝佑意有所指的话,严深的眉眼瞬间沉了下去。
因为可能会出现失去理智进入不可控状态的情况,所以躁郁症患者在发病期间其实是不被建议和人相处的太过密切的。
尤其是在他处于绝对的力量上的占领地位时,和他走得太近的人遭受危险的风险度就会成倍的增加。
他是一个违规的危险品,随时可能会在明亮的阳光下爆炸。
禁止太过靠近。
——这是他的病给他强加的束缚。
虽然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低喃着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但是青年手腕上刚刚被他舔过的鲜红痕迹还在时刻提醒着他刚刚的所作所为。
现在他的还能称得上有理智残余,就已经在青年人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那么等到他连这一点儿理智也保不住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没有任何资格保证。
严深眼底的暗色又加重了一些,他将脑袋又往郝佑的方向侧了侧,眼睫敛起,尽力不让坐在身旁的黑发青年看见自己难看的脸色。
看着终于从满身粉红泡泡状态中清醒了一些的好友,郝佑顿了一下,凑得更近了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先去看医生,好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深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郝佑直起腰,在告辞前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句:“拜拜,保持联系,简讯记得回。”
严深依旧沉默点头。
郝佑离开后,他借着关窗户的空当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转过头去看安静等在一旁的黑发青年。
在他和好友谈话的过程中,黑发青年就那么不吵也不闹地坐在那里,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还轻微地弯了弯眼角,清润黑眸里闪出一点儿被揉的极碎的星光。
苏断确实是安静乖巧的有些过分了,即使被他强迫、被他拉扯、被他晾在一旁,也都丝毫不恼,甚至还会不长记x_ing地对着他笑。
虽然那抹笑确实很淡,而且转瞬即逝,但却意外地一直甜到了严总心坎里,在满是黑暗和淤泥的地方种下了一颗会闪光的小星星。
明明身形清瘦到了近乎单薄的地步,但却仿佛意外地能包容他的一切冲动和缺点似的。
……温暖地包裹着。
抿紧唇角,抽出纸巾有些迟地在青年被自己反复舔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手腕上擦拭了一遍,严深垂着眼,视线落在青年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上,低声问:“你家住哪?一会儿让司机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