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可爹爹让我酉时就回去”
“无碍,我们一起回就是”
“嗯!嗯?你说什么”阮烟一脸茫然,什么叫一起回去啊。
“就是我和你一起回去啊”顾余神秘的笑了笑,并不回答清楚。
晚上,阮烟终于知道什么叫一起回去了,看着翻墙进府站在她闺房门前的顾余,她头上一排黑线“你怎么能…怎么…”
“怎么?不好吗?以后我们可以想在一起待多久就待多久,难道你不想?”顾余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拍手叫好。
“可是,我们终归是…男女有别”阮烟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着,却没看见面前的人霎时突变的脸色。
“是在下失礼了,阮小姐告辞”顾余面色铁青的拱手,匆匆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去了。
阮烟茫然无错的站在原地,望着顾余离去的方向,心里又空空荡荡起来,她失神般的喃喃道“其实,与你也可以的……”可惜这话那人注定是听不见了。
那么仓皇而逃的顾余呢,却是还困顿在那句‘男女有别’里。
是啊,男女有别,可她们无别啊,她与她一样是女子啊,这段日子以来,顾余像飘在云端一样,耳不聪,目不明。眼下却因为一句‘男女有别’从云端重重的坠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我勤快的都不像我了,可怕~
错字已修改,感谢和我一起捉虫的你们,祝好~
第7章 姑娘,约吗?
第七章
翌日,寂静无人的后山,因着失约不来的那人显得尤为寂寥,阮烟无奈的叹口气,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可那人…多情总被无情恼啊。
那之后的日子,在两个人看似无意又刻意的的避开下,完美的做到了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时间在冷漠中缓缓度过,有些东西不进不退,可有些事轻却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八月初,秋试如期而至,书院的适龄男子几乎都报了名。
可这天一早,张贴出来的名单上却没有习武堂那位,一直被先生所器重的顾余。软烟心里暗了暗,最终还是-抛开那些令人烦扰的杂念,三番五次的去找顾余相商,只可惜这个时候的顾余正烦躁于被先生的游说,所以每每课完,她就远远的躲去了后山。
“阮妹,你来了”周护志得意满的看着徘徊在场外的阮烟,顾余那小子既无功名又不参加秋试,如何再与他相比。
“嗯,我路过看一下”阮烟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就把目光移向了人群。
周护眯了下眼睛“阮妹此来可是有事”
“嗯?无事,我先回了”阮烟没找到想找的人,就无意再待下去了。
“阮妹,你难道是来找顾余那小子的吗”周护别有用意的大声说道,他看了看周围慢慢留意到这里的人,心里有了算计,这次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当初那件事被阮为钦给压下来,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眼下正是个难得的机会。
“周护哥哥想多了,我还有事,先回了”阮烟不明白周护为何如此,这一副咄咄逼人的陌生模样让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她下意识的想快点避开。
而周护却不让她如愿,只见他做出神伤的样子,痛心疾首道“阮妹你为何就不能好好看我一眼,你遭遇那种事情我都不介意,难道你以为那顾余知到真相后也能不介意吗”
“周护,你糊涂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阮烟看着一向对自己疼爱有佳的周护,此时却毫不避讳的揭开她的伤疤,她不解的转身离去了。
可她身后的周护,却面上悲痛,心里冷笑的看着那匆忙离去的美人身影,阮烟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作厉害了。
这样一场算不上风波的小插曲,周围的人都不甚在意,而顾余更无从知道了。
可第二天,在有心人的诱导下,再把此事提起,就完全变了副模样 。
“听说那阮小姐真的被人给掳去了”巷口八卦的老太太如是说。
“哎哟,那天杀的歹人啊”绣着鞋底的大妈一阵叹息。
“可惜了那姑娘啊”茶馆里喝水的老爷爷惋惜着。
“蒙那周护不嫌,这阮小姐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天桥下说书的先生欣慰道。
“那阮老夫子真不知羞,自己女儿脏了身子还让她去书院里招蜂引蝶”书院里的小姐们口口相传。
“听说那不知廉耻的阮烟就爱整天去找什么顾公子,可怜了那文武双全的周公子”未出嫁的闺中少女们嫉恨着。
阮府祠堂,阮为钦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爹爹,您别气,您责罚女儿吧”阮烟看着盛怒的爹爹啜泣道,这无妄之灾来的突然又巧妙,让她又能如何。
“为父真的是…”阮为钦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这是他放在手心里疼的女儿啊,怎么就这么命苦,自己女儿平白被人欺了,如今又遭人诟病,他一个做爹爹的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袭来。
阮为钦深吸了口气,仰头闭了闭眼睛“罢了,罢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说完看了眼自己在旁边垂泪的妻子,和俯首跪在阮烟身侧的周护,他心里叹气连连,无奈的离开了这令人沉闷的祠堂。
“伯母…”周护见阮为钦离开,就站起身来看着阮母欲言又止。
“我苦命的女儿啊”阮母长叹一声,上前去把阮烟扶起来。
“娘,我没事”阮烟努力让自己露出笑脸,试图安慰着自家多愁善感的娘亲,可那下撇的嘴角怎么也扬不起来,嘴角嗫嚅几下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