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万芷寒立马舒服不起来了，她跳起来，吓得邢若柳一抖，还朝着她瞪了过来。
万芷寒心虚地靠近邢若柳，屏住呼吸听电话那头说话，但还没听到什么，就被推开了。
“你真是要蠢哭我，不过算了，反正我也出卖我自己帮你摆平了，你就这么无忧无虑下去吧。”郁柔一副心死的语气说着，“我挂了啊，你快起来去上班了。”
“你等会！出卖你自己是什么意思啊？”邢若柳懵懂地问。
“我老板今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照片在网上疯传，我一看，还真是。她又说，可以帮忙摆平，但是呢，我今晚得跟她一起吃晚饭。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出卖我自己了！”
邢若柳沉默了一会，逐渐苏醒的大脑才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她又瞪了小辛一眼，跑出去打开失踪很久的电脑，打开微博看起来。
但她几乎没玩过电脑版的微博，她问着郁柔，经过郁柔的远程- cao -控，她找到了一个叫做“养猪美少女”的话题。
光是看名字，邢若柳就觉得羞耻感爆棚。
点进去之后一看，果然她的照片就挂在那里。明明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但邢若柳却觉得自己像被赤/裸着挂在街上，被人观看一样，这让她浑身都发烫起来。
郁柔问：“看到了吗？还是已经被删掉了？”
“看到了。”
听出她情绪的低落，郁柔本想安慰她，但说出口的，还是带着斥责的话，“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得让你吸取教训啊，谁让你把手机给猪玩的？”
邢若柳红着耳朵，面对着灰色的桌面，沉默不语。
“喂。”
“啊？”
“不是，你等会，我老板的电话。”
“哦。”邢若柳举着手机起身，进了卧室，用死掉了的眼神看着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辛，但她什么也没说，又走了出去。
万芷寒本就紧张得像要上刑场的罪人一样，这下子更是觉得完蛋，她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在听没？”
“你说。”
“我老板刚跟我说，还有人在帮你搞那些照片，你知道是谁吗？”
邢若柳想了想，“不知道。”她不认识那样的人。
“那好吧，我老板说差不多要删完了，你要不要我把照片发给你备份？”
“……”
“好了不逗你玩了，赶紧去上班了，话说你要不要带个口罩，万一被人认出来，要跟你合影怎么办哈哈哈。”
“你还笑！”邢若柳快气死，可听到郁柔正经说要挂了，她又叫住了她，“你等一下，那个照片是怎么回事啊？我不记得我有拍过那张照片。”
“那当然了，那一看就是偷拍好吧。你自己回忆一下，当时你穿着那件衣服去了哪，你一般不在外面吃饭的，你应该能有点印象吧。”
邢若柳丧气，“……完全没有。”她以前上学都不觉得记忆差是件坏事，现在倒觉得了。
“唉，你就别管了，安心工作，过几天就没你什么事了，知道吗？”
“知道了。”
邢若柳关掉电脑，郁闷地进洗手间洗漱起来。
洗漱好回到卧室，邢若柳开始换衣服。
虽然她换衣服一直都不说话，但万芷寒还是莫名怂成一颗球，她自首道，“我、我对不起你！”反正她肯定也知道了，隐瞒不了了，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邢若柳面对着衣柜，表情有些纠结。她知道她的照片在网上传的根本原因，在那个偷拍她的人身上，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立马原谅小辛。
于是她呼出一口气，换好衣服，把小辛给抱了下来后，就拿着东西往外走了。
眼见着邢若柳要走人，可万芷寒总觉得自己还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邢若柳送到了门口。
“你带我一起去上班嘛！”如果遇到什么有人问起照片的事来，她还可以把把人怼走。
邢若柳还差一点就要关上门了，突然听见小辛这么说，她又把门打开，看见小辛一副难以言喻的样子，“你这么大一只，我怎么带你去？”
“你不是可以把我变小吗？那再把我变小一点点，不就可以带我一起去了？”万芷寒话音刚落，大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