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方歌摆摆手,继续解释道:“我问你,如果你打算撤离,而且时间不多,又是在警方已经知道这里就是赌场的情况下,你会大费周章的去冒着可能被捕的危险去把一个注定要抛弃的地方给改头换面么?”
赵东yá-ng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了她却现无话可说!
是啊,一个已经不会再回来的地方又有谁会费劲去收拾?更不要说这算是紧急撤离!一旦警方出动他们就有可能被连窝端,时间这么紧迫的情况下去收拾场地而不是跑路,就算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也知道不可能!
“那会是谁收拾的这里呢?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连夜转移?”赵东yá-ng问道。
“我怎么知道?”方歌耸耸肩:“我只能猜到是有另外一拨人转移这里的人,但是……我可没有说这些人一定是走了!”
赵东yá-ng当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你是说……那些赌场的人都已经……”
“咕咚!”
话都没说完赵东yá-ng就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整个赌场的人啊!一想到这些人很可能已经被……赵东yá-ng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别瞎想!”方歌忙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赵东yá-ng简直都快哭了:“你是什么都没说,但是你这比什么都说了还吓人!”
雷赤不禁皱了皱眉头,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这个赵东yá-ng太过目中无人,后来他又感觉赵东yá-ng太不近人情,但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的赵东yá-ng,雷赤心中的不满顿时达到了极点!遇事如此不沉稳,她到底是怎么被吸纳进来的?
“一开始我确实怀疑在赌场工作的人已经遇害,这里之所以打扫的如此干净是为了清扫那些留下的血迹,毕竟只有这样的方法才会让那么多的人无声无息的离开又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但是后来我看到天窗上那些胶带痕迹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方歌说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感觉我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赵东yá-ng催促道。
“天窗上之所以会有胶带,是因为他们要固定一些显眼的东西!比如——”
“信号!”雷赤接口道:“你是说他们利用夜晚的掩护动用了空中力量把这些人全都接走了!”
说完,雷赤都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为了一群在赌场工作的人,值得吗?”
赵东yá-ng猛点头,显然她和雷赤是一个意思。
“当然值得!”方歌说的斩钉截铁,他是神色忽然深沉了许多:“因为这个赌场的幕后人并不清楚当时到底有多少人听到了疯子的嚷嚷声!为了避免信息走漏,他们只能选择把所有人都带走!而且我猜测不只是这些人,可能那天在赌场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赵东yá-ng小手一挥,否定道:“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警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如果有人故意瞒着你们呢?”方歌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有人成心不想让你们知道呢?刑警队并不代表陕州整个警方吧?”
“你是怀疑——”赵东yá-ng嘴唇都哆嗦起来:“不……不可能!我爸他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的!他……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看到赵东yá-ng的两眼都失去焦距了,方歌顿时心有不忍:“我没说一定就是警局内部的问题,还有可能是其他的人——”
“其他人就更不行了!”雷赤压根就没给方歌说完话的机会:“方歌,你明白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一旦你的推测是正确的,那意味着什么你确定你明白么?”
方歌一怔,顺着雷赤的话想了下,顿时冷汗就从头顶流了一脚背!
如果他刚才说的都是事实,那就意味着整个陕州的领导班子出了问题!
这可是要命的大问题!
陕州可以说是个大省,这样一个大省的领导班子被对方渗透而不自知,那将是多么的可怕?
方歌不敢再往下去想,这不是他一个普通大学生能承受得起的!
“雷哥……”缓了缓心神,方歌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可怕的可能x_ing而装作不知道!”
“你想怎样?”雷赤问道。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方歌此刻已经恢复了所有的心神:“通过你的渠道把这件事反映上去!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都必须要警惕!敌人已经开始行动,如果你们还只是一味的被动防御,那将来只会被人家追着打!”
雷赤略带深意的看了方歌一眼,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不对!”赵东yá-ng此刻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对方怎么肯为了这么些人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能做出的决定!要掌权必然不能心慈手软!利益最大化才是他们要考虑的!尽管有时候有些决定看起来很仁慈,那也是因为对自己有利而已!你说的那些完全推翻了利益最大化这个准则!这样的人不可能领导零那样的组织!退一步讲,如果零的领导人真是这样的人,没有半点狠辣心肠的家伙必然做不成什么大事,这样的人还有何可畏惧的?”
雷赤目瞪口呆的看着赵东yá-ng,这个丫头,虽然说的有些功利,但不得不说她说的那些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政客该做到的!
“我反对!”方歌却大声道:“如果驱使他们这么做的利益更大呢?”
赵东yá-ng被问的一窒,下意识反驳道:“什么样的利益能让他们放弃一个陕州的领导班子?要知道这要是搁在古代就是封疆大吏了!权力有多大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