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的视野里看到祁茗在自己说完后，眼神迅速的暗淡下去。她好想要说那些都不是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但是这一切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液晶屏幕上的视屏还在播放。
“我对你们的投诚本来就是带这玩笑来看，你知道吗？看着你们别扭却还是装的样子，挺有趣的。”林清秋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的手指抚上顾月笙的脸，慢慢的走到顾月笙的正面来，话语轻柔的仿佛顾月笙是她的情人，“但是你怎么可以勾引林清夏。”
脸上的指甲陷入了肉了，顾月笙吃痛的躲开。
任由着脸上的划痕渗着血，她有些慌忙却依旧假装镇定的说道：“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
“哦，那你们是情不自禁了。”林清秋听到顾月笙半天给出的解释后嘲笑了一句。
“我这还做了一次月老了呢！”林清秋又是反手一个巴掌想要打在顾月笙的脸上。
如果说上次是因为反应来不及，自己的心里又有心事的话，这一次顾月笙不会在忍让了。
顾月笙一把握住林清秋的手，冷漠的说：“你以为你是什么！”
在林清秋惊讶的时候，顾月笙顺手打了一个巴掌过去：“这是还给你的。”
“你。”
“啊哈，喜欢吗？”顾月笙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林清秋还是妩媚的笑着，而顾月笙越发冷淡。
但下一秒，她们的表情都凝固了。
祁茗把插入林清夏心脏的手缓慢的拿出来，边面无表情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帮你动手了，再创造下一个梦就好了。”
仿佛杀了一个人不过是在过家家一样。
林清秋随着话语的推进从伤心难过转为淡漠，最后看了一眼身体逐渐软到的林清夏，便挽着刘琅的手臂上楼了。
是吗？死了再创造一个就好，因为她们不过是梦的产物而已。只是这样真的对吗？顾月笙有些无解的看向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祁茗，祈求得到一个宽慰。
“无趣而庸俗的人，回去吧，只会给我捣乱。”祁茗收回看向顾月笙的目光，随后有些淡漠的说道，身体便凭空消失了。
顾月笙伸出的手抓空了。
地上林清夏也因为心脏破裂快速的死亡了，有些狰狞的笑还挂在脸上。
而后一切都在消散，化作星星点点。
顾月笙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林清夏，高傲冷淡的林清夏，忽然画面一转，林清夏拖着自己下巴，亲啄了一下说：“谢谢，这是我最好的归宿。”
“你怎么又回来了，祁茗呢？”
顾月笙遮住眼睛，来适应这忽然转变的场景，又回到原点了吗？
“你倒是说话啊！”沈师兄一直在旁边不住的絮叨。
顾月笙平静了一会儿后，放下手，直直的看着沈师兄说：“祁茗是不是真的失了道心。”
“是啊，不然我干嘛找你帮忙。”沈师兄有点着急的在旁边来回踱步，“师妹怎么了？”
“我做错事情了，她把我送回来了。”顾月笙有些无措的说道。
其实应该想到的，祁茗那个女人怎么会对自己说真话。但是自己呢？在路上走着走着便被路边的景色吸引，忘了最初的目的。
“真是该死。”顾月笙不由得说出声来。
沈师兄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步子走到顾月笙的面前，显得陌生无比的对着顾月笙说：“我自己来看。”
顾月笙还在疑惑中就看到沈师兄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随后陷入黑暗，这就是所谓的搜魂吗？
回过神来的顾月笙，一睁开眼就看到沈师兄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冷冰冰的说道“你真该死。”
这句话让顾月笙无法反驳，她是对不起祁茗。
沈师兄看到顾月笙一副认错的样子，有些无语，随后也不在多说什么：“我送你回去。”
“我想要帮祁茗。”顾月笙立刻接口道。
沈师兄走到唯一的桌子边拿起一个玉佩说：“这是师妹的梦境，我不能随意踏足，等我召唤下师妹的梦兽，带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要帮祁茗。”顾月笙继续说道，但是沈师兄这次没有理她。
沈师兄将玉佩在空中一抛，随后右手快速滑动，嘴型不断变化着，说着顾月笙听不懂的语言。
不久后光芒大显，一只大的只看的到身体的满是皮毛的兽出现。
“谁召唤吾。”
“装什么装，快点变回来带这个女人回去。”沈师兄不耐烦的打断梦兽的话。
随后顾月笙的怀里多了一只灰色的胖胖的，眼睛小小的兽兽。
“沈师兄，祁茗真的出事了。”软糯糯的声音从梦兽那传出，“祁茗在上一个梦境已经不相信自己创造的世界了。”
“oh.my god.我从那个女人的记忆里知道了，但是没有想过有这么严重。”沈师兄有些急躁的又开始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啊，会走火入魔的。”
“我去帮她，她……”顾月笙有些着急的看着沈师兄说。
沈师兄双手往前一甩说：“你，你能干嘛，让师妹更快的走火入魔吗？”
顾月笙一时语噎。
“或许她真的能帮忙呢，现在师兄你也走不开，就让她试试吧。”梦兽适时的说道。
沈师兄有些意外的看着梦兽，而后说：“但是师妹已经受不得刺激了。”
梦兽在顾月笙怀中蹭蹭说：“我先带她去特训，梦里的时间不过一瞬，我可以延缓下祁茗那里的时间流速。”
顾月笙看看小梦兽，又看看沈师兄说：“我真的想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