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本来你很快就能化形的,但是因为要杀到那头老虎,不得不损耗掉一些修为,导致了你现在虽然能听懂人话,但是却无法化成人形,也不能说人话。”
“……”你说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的!石头小声嗷呜一声,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找她了。
说完后,石头一边嗅着空气中陈幸的气息,一边一路找了过去。我看着石头消失在拐角的身影,身形一转,下一秒隐身来到了那秦公子的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人。
我在里面转了转,顺手拿走了桌上的几封书信,然后再一个隐身,来到隔壁的洗澡房间里。
那人不出所料地正在那边洗澡,大大的浴池里不仅泡着他一人,更有两个只穿着里衣伺候他洗澡的丫鬟。里面传出的对话大家自行想象,我在此就不加累述了。总之,我进去之后就把魔爪伸向了他换下来的衣服,然后在贴身衣服的内兜里摸到了一个蛇形吊坠。
然而它是有爪的。
也就是说它并不是铃铛要找的那个无爪的蛇形吊坠。
但是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我随手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蛇形吊坠放回去,把真的蛇形吊坠揣回自己兜里,再一个晃身突然闪到那秦公子面前,惊得与他正在欢好的那两个女子惊叫连连,水花差点溅了我一身。
“你到底是谁?”那人惊怒交加,反应也很迅速,见到有来历不明的人来了也很镇定,下一秒立刻想喊人。
可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袖子一甩,那两个多余的丫鬟就被我下法定住了身,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再五指向他一伸,虚空一抓,顿时就把人给捉了过来。我捏着他的头颅,直接展开了搜魂之术。
螭蛇帮。这又是个什么帮派?
我把那人的记忆从头看到了尾,得知此人名叫秦守,只是螭蛇帮一个分堂的众多炮灰之中比较有身份的一个炮灰。这从他比其他炮灰还多出那枚代表身份的蛇形吊坠就可以看出他身份的特别来。
至于这人和陈家之间的关系也只是相互合作利用的关系,陈老爷子的儿子陈仁被螭蛇帮抓住了,秦守以他为人质要挟陈老爷子与他们合作,为他们提供某些行动的掩护,而他们则答应老爷子保住陈仁的- xing -命。
在秦守的记忆里,之所以会把陈幸抓来是因为陈幸的父亲曾经是螭蛇帮的一员,陈幸身上有属于螭蛇帮的印记,这也是为什么秦守能一眼就认出她来的缘故。当初陈父虽然用假死偏过了螭蛇帮的人,但是他体内遗留着螭蛇帮特有的印记。这种印记会让两个都拥有的人在近距离彼此感应到。
陈幸不幸地也继承了这个印记,以至于后来秦守遇到她时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这个印记反应。
至于他身上的这个有爪的蛇形吊坠的来历……他的记忆里只是说是帮里的有身份的人的身份象征,因为秦守在螭蛇帮里的地位不算低,所以他也有这种蛇形吊坠。
对于无爪的蛇形吊坠,他的记忆里倒是有提到过一点——他曾经听螭蛇分帮的分堂主说过。
随手把那两个丫鬟弄晕,抹掉记忆,再把秦守扔到浴池里,由他不省人事地靠在边上。在此我得提一点,被我强制- xing -施展搜魂的人一般来说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顶多昏迷个七八天。不过这世上大多数人实施搜魂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让人变得痴傻,就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我也并不是百分之百地没有问题,只是经我手施展的搜魂会把代价降低到很小,小到只会让人昏迷几天罢了,可能醒来后智商会下降一点也说不准。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后,我立马隐身出去找元笺她们。可当我按照印象中的路线寻去的时候却不见人踪影,后来逼问了一个下人后才知道两人被陈老爷子请去喝茶了。
别误会,是真的喝茶。
我转身来到待客厅就看到一行人在里面慢悠悠地品着茶,桌上还放着几碟糕点。
“陈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会救出陈公子的。”我一来就听到元笺说道。“至于秦守那边……就有劳老爷子拖上他几日。”
“唉!”陈老爷子捻着胡须,一脸愁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就拜托陈姑娘和元姑娘了,一定要救出我儿子啊,老朽会尽量拖住人的。”
说完挥挥袖子,表明了送客。元笺和陈幸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坐上陈府的两匹马,趁夜出了陈府,离开了陈家村。石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直至离了村子百米远,前面的马匹才停下来。
石头立即快速奔过去摇着尾巴在陈幸脚边转圈。
气氛顿时变得沉默起来。
许久,只听陈幸道:“我跟你一起走吧。”她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本以为是胎记的印记,“这个印记……我小时候曾经在父亲身上看到过,可能是因为我身上的这块印记比较模糊,不像一条蛇,倒像是一条蚯蚓……呵,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发现。”
“我知道父亲不想我再去沾染他过去,可我自从知道这一切后,就总觉得他的死没那么简单。”陈幸道,“我想找清楚真相。”
“嗯。”元笺静静地听着,目光却在四周不停地移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是在找我吗?”我跳出去,把两匹马吓得嘶鸣起来,高高地扬起了前蹄,做出了御敌的姿态。
“龙清!”元笺惊呼一声,死死拽住缰绳,才没有让马儿的铁蹄踏在我身上。然而另一边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陈幸本来就不怎么会骑马,那马一扬起身,她就控制不住地甩了下来,石头吠叫着把马撞到一旁,这才没有让那蹄子朝陈幸落下。我眼疾手快地飞奔过去捞起将要落地的陈幸,稳稳地接住了她。
“对不起我的错。”我抱歉道,“你没事吧?”
“……”陈幸紧紧死抓着我胸前的衣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许久,我感觉到抓在衣服上的力道渐渐减轻了不少,低头一看,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